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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六三


  雙劍揮掃出一片熾白的光幕,如一條光帶,雲姬沖向「寒魄」金嶽。

  血光在「砰」然一聲輕響中暴現,兩條剛接觸上的人影倏然分了開來。

  「鐵血紅顏」雲姬向左邊飛射出一丈多遠,落地連退了三四步,停在燕翎雕身前。

  胸口急劇地起伏著,「鐵血紅顏」雲姬的一張粉臉兒蒼白如紙。

  面向雲姬,「寒魄」金岳,自左胸上方到肩頭,出現了一條半尺來長的血槽,鮮血狂飆如噴泉。

  由方才雙腿突然的彎曲情形,「寒魄」金嶽知道自己能活動的時間將沒有多久了,因此,他必須爭取時間,在他兩腿尚能活動的情況下,放倒面前這兩個年輕人。

  老臉上殘酷的殺機一熾,暴喝聲中,「寒魄」金岳再度撲向」鐵血紅旗「雲姬。

  方才的情形又重演了,在「寒魄」全嶽雙腿再度不聽指揮的彎曲了一下之後,兩人又接觸了一次。

  「鐵血紅顏」雲姬沖上去的身體,再度被震了回來,嘴角上已見了血跡了。

  「寒魄」『金岳左胸上也多丁另一道交叉的血槽。

  同樣的情況重演,使「寒魄」金嶽不敢再拖下去了,狂吼一聲,他第三次攻了上來。

  「鐵血紅顏」雲姬雖然自知內俯傷勢不輕,絕無力再與「寒魄」抗衡,但她卻不問避,嬌軀一扭,就要再往上撲。

  急上四尺,燕翎雕橫身截在雲姬面前,沉聲道:「給我!」

  為了護著身後受了內傷的雲姬,燕翎雕不敢閃避,硬接了「寒魄」金嶽的掌力。

  「砰」然一聲大響聲中,燕翎雕向後連退了四尺,背部幾乎碰到身後的雲姬。

  右臂酸麻無比,幾乎無法抬起,燕翎雕心中不由大大吃了一驚。

  「寒魄」金岳也向後退了兩大步,胸口也為之一塞。

  他的驚訝,似乎並不在燕翎雕之下。

  硬碰硬,燕翎雕知道自己的內功絕無法與「寒魄」金嶽抗衡,因此,他抽出了「邪劍」。

  「寒魄」金嶽心中迫切希望能儘快把兩人收拾了,心中對燕翎雕的武功雖然吃驚不小,卻仍不得不硬拼。

  在喝叱聲中,「寒魄」金嶽又攻過來了,這次他連攻了十六掌。

  揮「邪劍」,燕翎雕揉身而上,點灑出兩朵寒星。

  「寒魄」金嶽出掌雖猛,但卻無法將燕翎雕*到四尺以外,既無法*出劍長能及的距離以外,燕翎雕的劍就能觸金嶽的手掌。

  肉掌,當然無法與利劍相觸。

  十六掌只攻實了一半,「寒魄」金嶽便被迫撤掌退了去。

  「寒魄」金嶽雖然極力壓制著心頭的駭異,但語中仍流露了出來。

  「邪劍七式?」

  森冷地,燕翎雕答非所問地道:「金嶽,你雙腿的動,越來越慢也。」

  「寒魄」深知自己所提心著的事,早晚會被燕翎雕看出來但燕翎雕一但真的看出來時,他卻又覺得惶恐,焦急起來了。

  以一聲狂笑掩過內心的不安、「寒魄」金嶽殘毒地道:「在老夫這兩條腿無法行動之前,老夫就足以把你們送上閻王殿了。」

  這時,石室近門處突然響起一聲慘號,慘號聲後,跟著呐起「天王刀」海清的聲音道:「真不好意思。」

  「天王刀」海清的話聲才完,又響起一聲慘厲的悶哼。

  提著赤銅扁擔,「樵霸」柴洪大步走了過來。

  「看樣子,玄冰穀今天是要絕滅了。」

  「天王刀」海清的話聲才落,第三個「銀童」也跟著倒下去了,於是,「天王刀」海清也攏了過來。

  現在,玄冰谷中的人,就只剩下「寒魄」金嶽一個了。

  緩慢地,「寒魄」金岳開始向後退了。

  由於「寒魄」金嶽雙腿無法支持太久,燕翎雕料定了他不敢拖下去,因此,他毫不心急地跟著向前*了過去。

  「寒魄」金岳向後退了八步,突然飛身躍向左邊七八尺遠的石壁,伸手摘下掛在壁上的一柄古劍,人在空中,已把劍抽了出來。

  在急劇下落的一瞬間,「寒魄」金嶽一用腰力,扭向燕翎雕,顯然,他以為燕翎雕會乘機攻擊。

  雙足一著地面,「寒魄」金嶽雙腿又彎曲了一下。

  森冷地笑了一聲,燕翎雕道:「金嶽,尊駕那兩條腿是越來越不聽指揮了。」

  有一種被人當面唾辱的感覺,「寒魄」金嶽怒氣一沖,手中的劍不由自主地揚了起來,但卻沒有躁進。

  冷然一笑,燕翎雕道:「尊駕的定力令人佩服。」

  森沖地冷n亨了一聲,「寒魄」金嶽道:「燕翎雕,在老夫面前使這一套,你還差得遠!」

  淡然一笑,燕翎雕道:「尊駕還能支持多久?」

  這是個使「寒魄」金嶽很難以回答的問題,因此,他只冷冷地哼了一聲,沒有回答。

  「寒魄」金嶽雖然沒有回答燕翎雕的話,但他明白自己沒有時間與對方于耗下去了,因此,他開始向燕翎雕走了過來。

  面對著一個名滿武林、人人畏之如虎的強人,燕翎雕沒有絲毫的穩勝把握,因此,對方的一舉一動,他都得小心地戒備著。

  凝重地,燕翎雕也開始向對方走過去。

  自從看到燕翎雕使出「邪劍」七招中的招式之後,「寒魄」金嶽也失去自信心了。

  武林各大門派的武功,「寒魄」金岳都曾見過,唯獨對燕翎雕的「邪劍」:七式他是完全陌生的。

  兩人之間的距離由一丈多遠變成了七尺、六尺而停在五尺上。

  凝視著對方,誰也不敢輕舉妄動。

  石室內的空氣幾乎完全凍結了,沒有絲毫聲息,狀如一個空室。

  這種氣氛,令人發悶,也令人心慌。

  燕翎耀與「寒魄」金嶽仍然彼此嚴密的監視著對方,雖然沒有動過手,兩人額角上卻都浮出了汗珠。

  「樵霸」柴洪是個急性人,性急盯人,也最怕這種沉閉的對峙氣氛,急雖然急,他卻不敢開口。

  為了擦右手掌上的汗,「樵霸」柴洪把赤銅扁擔交到左手,扁擔頭與地接觸時碰響了一聲輕微的沉悶撞擊聲。雖然地上鋪著虎皮,但在寂靜如死一股的石室內,這沉悶的碰擊聲,仍能足以令人驚駭。

  燕翎雕與「寒魄」金嶽的身體同時震顫了一下,兩團突然爆烈出的銀芒也跟著湧向對方。

  七朵寒星絞著一團銀芒,一觸而過,耀跟的銀芒也跟著一閃而逝。

  互換了一個方位,背對著背,仍以五尺的距離分開著,誰也沒有動。

  在場的都是江湖頂尖的高手,但卻誰也沒有準確地看清雙方的攻勢,他們所唯一感覺到的,只有一連串急雨般的碰擊聲而已。。「寒魄」「金嶽面對著雲姬等人而立,他指向右上方的劍突然掉在地上了,胸口正中央,血噴如泉。

  緩慢地,兩個人各自轉了過來,又成了面對面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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