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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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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省武三個兒子中,以這兩個人的感情最好,「毒翅虎」一瞪眼,脫口道:「別羅唆了,老二,快服下去!:「毒公子「一向唯」毒翅虎「之馬首為瞻,雖然他明知自己凶多吉少,聞言仍然張口服下了那一把解毒丹丸。 向旁邊移了移「毒公子」的身子,讓他靠在一根石柱上面,「毒翅虎」站直下身子,仰頭向上望去。 燕翎雕,就站在「毒公子」靠身的那根石柱的頭頂上。 臉色—變,「毒翅虎」急忙探手向懷中摸去,但摸索了一陣,卻無法抽出來。 聲音平靜而森冷,燕翎雕道:「三公子,『毒心針』用完了嗎?」 抽出懷中的右手,「毒翅虎」反手在腰間拔出了飛沙堡的獨門兵器——銅笛。 伸出右手作了個安撫狀,燕翎雕淡漠地道:「三公子,不用著急,等你送走了你二哥之後,我們再動手不遲,我說過,我們之間將有一個很不幸,因此,燕某雖然在此站了很久,卻一直沒有下手。」 嘴唇不停地抖顫著,「毒翅虎」冷冽地吼道:「燕翎雕,我會叫你死無葬身之地。」 輕蔑地冷嗤一聲,燕翎灘道:「冷三公子,狠毒的言辭傷不了人,你還是拿出行動來吧!」 「毒翅虎」氣往上一沖;才待躍身往上沖,突聽「毒公子」悶哼了一聲,身子一挺,接著頸項一軟,垂下頭去。 臉色一變,彎腰一把抓往「毒公子」的肩頭,「毒翅虎」大叫道:「老二,老二,你怎麼了?」 事實上,這句話他是多問了,因為他已知道他怎麼了。 解毒丹解除了他全身的毒,但卻無法醫治他內腑那些針孔的創傷。 「毒公子」一生仗著母親所傳授的歹毒暗器傷過無數不如他的人,因此。他曾經為這門暗器得意過,也威風過,但他與他兄弟「毒翅虎」卻從來沒想到有朝一日,他們得意的暗器會調過頭來射進他們自己體內。 緩慢地從地上站直了身子,「毒翅虎」強壓制著滿腔悲痛,仰臉望著燕翎雕道:「姓燕的,你下來還是我上去?」 冷漠森沉地,燕翎雕道:「上面開闊些,誰也不用怕對方脫逃,尊駕還是上來吧。」 擔心燕翎雕會在他往上躍身時下手,「毒翅虎。遲疑著不敢往上沖起。 淡漠地笑了一聲,燕翎雕道:「冷三公子,燕某人如果有心暗中下手,朋友,你此刻早已無法站在那裡了。」 以方才的情況而論,燕翎雕的話,沒有一點誇大之處,『毒翅虎「也知道這個事實。 暗中一提真氣,「毒翅虎」冷哼一聲,「飛身躍落燕翎雕對面五尺左右處的那根石柱上。 緊張的握著手中的銅笛,「毒翅虎」以冷如利刃般的寒光盯著燕翎雕,狠毒地道:「姓燕的,請!」 冷冽地輕笑一聲,燕翎雕騰身落在「毒翅虎」身前三尺左右的石往上,冷笑道:「冷三公子,另一個不幸的人註定是你了,請!」 銅笛一揮,「毒翅虎」大吼一聲,一招「八方風雨」,撲和燕翎雕。 銅笛灑出一片青光,在「咻咻」尖嘯聲中,綿密如網的向燕翎雕罩了過來。 銅笛的招式燕翎雕已從「魂笛」冷玉環手中見識過了,「毒翅虎『在飛沙堡中的地位雖然比」魂笛「高,但在笛上的造詣卻不如」魂笛「,他所精擅的是暗器。 不避不閃,燕翎雕右手向外一揮,五朵寒星迎面飛向「毒翅虎」。 出手就點出五朵寒星,燕翎雕還很少這麼用過。 突見笛影中透進來一朵寒星,「毒翅虎」先是一怔,接著用笛去架。 寒星似實似虛,「毒翅虎」一笛架空,寒星已指向眉心了。 直到此刻,「毒翅虎」才深信燕翎雕的口外第一霸主之名並非虛傳,但人卻已因急躁而陷入困境了。 雙足懸空,無處借力,但那致命的一劍卻又不能不躲。 吸氣沉聲,「毒翅虎」雖然明知此刻往下沉,必將給對方以可乘之機,但除了這條路之外,卻別無他途可行了。 寒星從「毒翅虎」頭頂上掠過,削散了他頭上的發結,滿頭長髮立時披散下來。 「毒翅虎」從四丈多高的石柱上落下來,伸手一撩覆面的散發,才想舉右手橫笛做個自衛架勢,突然發覺右臂沉重難舉。 燕翎雕的聲音起白麵前三尺左右處,道:「三公子,你可曾帶著解藥?」 心頭猛然一震,「毒翅虎」驚恐地望著對面的燕翎雕,脫口道:「燕翎雕,你……」 冷漠地,燕翎雕道:「不錯,三公子,你與你二哥走的是同一條路,因為,你們都曾因你們母親的傳授而得意過。」 目光突然向地上望去,但那瓷瓶此刻已不在地上了。 揚揚手中的瓷瓶,燕翎雕道:「三公子,你方才確實沒有把瓶中的解藥倒盡,瓶底上還沾了一顆,為防萬一燕某人只好留它在身上備用了。」話落把瓷瓶揣入懷中。 身子開始顫抖了,「毒翅虎」恐懼地望著燕翎雕,驚恐的叫道:「燕翎雕,你……你要什麼代價?你說吧。」 冷冷地,燕翎雕道:「三公子,在下要的是你的命。」 背靠在身後的石柱上,「毒翅虎」道:「燕翎……雕……我……我……求……」 冷森森地,抬頭截住「毒翅虎」未說出口的話,燕翎雕道:「三公子,別提那個字,你該知道我姓燕的一向言出必行的原則才是。 就在燕翎雕說話的空檔,「毒翅虎」已萎縮地上,左臀伸向燕翎雕不停地抓著,然後僕跌地上。 臉上的皮膚由白轉黑,然後寂然不動了。實在沒想到毒性竟會發作的這麼快,燕翎雕呆了一呆,暗討道:「『蠱心巫』的毒器果然歹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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