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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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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是黑的,馬背上的人也穿著一身黑衣,因此,馬上的黑衣人左肩頭後的兩道白色劍穗就顯得格外醒目了。 飛騎在雪野裡出現不久,離寒雲寺約有五十丈左右處的第一道雪丘上冒出了七八個身著黑衣的漢子,成一直線橫在被雪掩蓋了的小路上。 由遠而近,黑馬從雪丘下急沖而上,來勢如風般地對準攔路的人沖來。 路上的七八個漢子,才見到馬近丘下,沒想到會突然間沖了上來,猛見鐵蹄飛舞迎面撲來,不由自主地全都向兩邊閃了開去。 「唏噓噓」一聲長嘶,黑馬一雙前蹄揚起老高,落地對四蹄已如釘住了般地停了下采。 臉色由驚異轉成豔羨,再由豔羨而飛上紅雲,他們被這一人一騎所戲弄了。 一個留有山羊鬍子的四旬上下的獐頭漢子,向前跨出一步,大模大樣地一抱拳,道:「閣下是燕當家的?」 直著上身,燕翎雕端坐在馬背上,道:「在下是燕翎雕。」 獐頭漢子朝其他六七個漢於望了一眼,笑道:「燕當家的此來是……」 燕翎雕接口道:「找莫若愚。」 直呼姓名,語氣中已透著不善,獐頭漢子鼠目一翻道:「但不知燕當家的找敝會主有何貴幹?」 笑笑,燕翎雕道:「在下來告訴他,他給了我姓燕的一個不確實的消息……」 獐頭漢子輕「哦」了一聲,煞有其事的一偏頭道:「燕當家的,我看這樣吧,這件事,就由我們兄弟幾個代替燕當家的轉達好了!」 冷冷地掃了那人一眼,燕翎雕以冰冷的語氣道:「朋友,只怕有些事情各位還轉達不了。」 獐頭漢子一怔,道:「燕當家的,不知是哪一類的事情,我們兄弟轉達不了的?」 輕鬆地,燕翎雕道:「比方燕某人要莫若愚那顆人頭之類的事。」 八個漢子臉色同時一緊,一起向後飄退了五尺,接著各自抽出了隨身兵器,蝦著腰,作勢欲撲。 緩慢地偏身下了馬,燕翎雕冷森森地道:「論道行,要與我姓燕的交手,各位實在還差得很遠,不過,各位已在這裡等了大半夜了,燕某如果就此過去,可也未免顯得太小氣了,不過,燕某人要想把話講在前頭,刀劍無眼,各他動手之前,可要自己先想明白後果,請。」 獐頭漢子上下打量了燕翎雕一陣,道:「燕當家的,我們會主吩咐過,他說你與他的緣份已了,叫咱們在此恭候大駕,奉告燕當家的一聲,叫你回去。」 搖搖頭,燕翎雕慢聲道:「貴會主說緣份己了,這話沒錯,不過,他少說了一句。」 獐頭漢子道:「他少說了一句什麼?」 燕翎雕笑道:「燕某人與他的賬還沒了。」 「嗆」的一聲,獐頭漢子首先拔出了背上的長刀,其他七個人也跟著各自抽出了兵器。 目光停在獐頭漢子的臉上,燕翎雕道:「各位朋友,你們打算蠻幹?」 獐頭漢子冷冽道:「姓燕的,在口外由你稱人王,但大爺們可不是你口外的子民,你少在爺們面前擺架子,大爺話已說在前頭了,是識時務的,你還是走為上策。」 獐頭漢子陰聲道:「那就休怪爺們錯待了你。」 緩步向獐頭漢子*了過去,燕翎雕道:「憑你們?」 向後連退了好幾步,獐頭漢子緊了緊手中的鋼刀,突然沉喝一聲,當頭一招「獨劈華山」,當的一聲,砍向燕翎雕頂門。 右手一抬,食中二指一開一合,挾住了刀尖,蒸翎雕重複了一句道:「憑你嚴燕翎雕口中的兩個字才吐出,由七個方向分別刺來的七柄刀劍已同時襲到。 右手向肩頭上一抬,七顆寒星倏然成環狀散向四周。 七柄刀劍一齊淩空沖霄而起,七個青衣漢子則同時仰面平跌地上。 每人額頭上都有一顆星星,從星星的五個尖角內,腦漿混著鮮血,淌滿了一臉。 臉上神色森冷如初,燕翎雕道:「朋友,你怎麼說?」 獐頭漢子顫聲道:「姓燕的,你……你與鐵旗權杖沒個完。」 冰冷地,燕翎雕道:「當各位全像他們一般樣的時候,不是就完了嗎?」話說得很輕鬆,但卻沒有一點玩笑與恐嚇的意味。 眼直直地盯著燕翎雕,獐頭漢子像是持刀的手臂在開始發抖,接著是全身也跟著顫抖著,狀似那身衣服已無法抵禦身外的奇寒。 他想轉身逃命,但在這種人手中,他知道自己絕逃不了,因為,他能一劍連殺七個而面色如初,就絕不會在乎多殺一個。 「邪劍魔星」,現在,獐頭漢子才算真個發現這四個字按在面前這個看起來完全不像武林高手的少年人身上,竟是這般地恰當。 燕翎雕冷冷地道:「朋友,現在你有什麼打算?」 獐頭漢子的囂張氣焰已消失了,以搖尾乞憐姿態,說道:「全看當家的您老的賞賜了。」 鬆開手,燕翎雕道:「朋友,你走吧。」 獐頭漢子軟弱地道:「小的不敢。」 燕翎雕道:「那麼回去替我做件事。」 獐頭漢子忙應道:「是,燕當家的吩咐吧。」 冷漠地,燕翎雕道:「回去告訴你們會主,說燕某人找的是他,請他放明白點。」 獐頭漢子一連應了四五個是字,轉身朝雪丘下急奔而去。 燕翎雕在馬旁等了片刻,估計那獐頭漢子差不多已到寒雲寺了,才飛身上馬,向寒雲寺馳去。 一路上沒有再碰到攔截的人群;燕翎雕順利的到達了寒雲寺前。 山門是洞開著的,但卻沒有看見守的人。 策馬直奔山門,然後,騎在馬上進了山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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