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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七


  「太陽叟」巴震宇冷然一笑,道:「燕翎雕,你是真沒想到老夫會沿路打聽你的消息,還是有意吊才夫的胃口?」

  燕翎雕確實沒想到巴震宇的眼線遍佈的問題,如果他早考慮到這個問題,也許還不敢貿然前來呢!

  心中暗自叫了聲僥倖,燕翎雕道:「燕某確實把你遍佈口外的那些眼線給忘記了,如果燕某早想到他們,那巴震宇,你能這麼早回來,燕某就不會覺得驚奇了。」話落一頓道:「巴震宇,你還有隨行的那位三莊主及回家中的二象呢?」

  「太陽叟」巴震宇冷笑一聲,道:「難得你燕翎雕對本莊的事竟會這麼不清楚,他們就快來了。」

  「幻狐」邊漢雲插口道:「巴震字,你一個人匆匆忙忙地趕來,莫非是有了什麼預見了?」

  看也沒有看「幻狐」邊漢雲,「太陽叟」巴震宇冷聲道:「稱名道姓,你份量還不夠,燕翎雕,你是算舊帳來的吧?」

  「幻狐」邊漢雲臉色一變,冷哼一聲,就要撲過去。

  「漢雲,站住。」話落冷冷一笑,道:「巴震宇,你我的舊帳當然要算,不過,在結那筆舊帳之前,燕某想先聲明一件事,你我之間的事,是你太陽莊與我們邪劍七星間的事,咱們誰也用不著強迫外人出面,對嗎?」

  「太陽叟」巴震宇道:「你指的是『飛狐』?」

  燕翎雕道:「是他。」

  陰沉地冷笑了一聲,「太陽叟」巴震宇道:「假使他本人願意為本莊效力呢?」

  燕翎雕冷笑道:「這麼說你姓巴的是要依勢淩人了?」

  「太陽叟」巴震宇狂笑道:「哈哈……燕翎雕,我姓巴的目前有這能力,而你卻沒有,你想我的算盤會照看你想的那麼打嗎?『,點點頭,燕翎雕道:「好,姓巴的,姓燕的今天既然敢來找你筍帳,就已經把這些都考慮到了。「話落一頓道:「這些咱們暫且撇開不談,巴震宇,我要你放一個人。」

  「太陽叟」巴震宇平和的道:「誰?」

  燕翎雕道:「望月山莊的莊主。」

  「太陽叟」巴震宇道:「叫他『飛狐』不是更明白些嗎?」

  燕翎雕冷笑道:「你是放不放?巴震宇?」

  「太陽叟」巴震宇道:「聽你的口氣,好像我是非放人不可了?

  燕翎雕你依仗的是什麼?」

  燕翎雕冷笑道:「巴震宇,你沒看見我依仗的是什麼嗎?」

  就在這時,「飛猿」戰雲山突然悶聲中響地出手拍向燕翎雕背後。

  倏然向前斜跨出一步,燕翎雕一把扣住「飛猿」戰雲山右手腕脈,目注巴震宇冷冷地道:「巴震宇,你遲遲未作決定,就是等待令屬下的這一著嗎?」

  燕翎雕超越常情的聽力,使「太陽叟」巴震宇大吃一驚!陰冷的目光凝視了燕翎雕良久,才道:「頂尖高手燕翎雕。好聽力,好聽力,『飛猿』戰雲山的內功修為在江湖上雖然算木上什麼,但他的輕功與身手,當今武林中堪與之相比的還沒有幾個,沒想到以他的穩健身手,突起發難,竟然也沒有逃過你的手心,你靈敏的聽力,的確令人佩服之至。」

  「太陽叟」巴震宇的話,有一半是故意賣弄豪放,有一半則是真個心中有些膽寒。

  冷漠地笑了一聲,燕翎雕道:「巴震宇,姓燕的今天來你太陽莊,是算舊帳來的,並不是來聽你讚美的,一次生,二次熟,你我是老相識了,這些不談也罷。」

  笑容突然一收,臉上卻沒有流露出慍怒之色,「太陽叟」巴震宇道:「很對,那你說我們該談什麼呢?燕翎雕!」

  冷冷地,燕翎雕道:「擺在眼前的第一樁事是,你看我應該怎麼打發你這個手下?」

  「太陽叟」巴震宇道:「『飛猿』戰雲山?」

  『燕翎雕道:「不錯,是他。」

  「太陽叟」巴震宇的目光在「飛猿」戰雲山焦灼、惶恐而且帶有乞求神色的臉上停了一下,泰然地一下道:「燕翎雕,你看著辦吧。」

  臉上神色生硬而帶煞氣,燕翎雕道:「還給你如何?」

  「太陽叟」巴震宇冷靜道:「屍體?」

  扣住「飛猿」腕脈的左手突然往前一送,「飛猿」戰雲山一個瘦小的身體對準「太陽叟」巴震宇沖了過去,去勢快捷如電。

  「太陽叟」巴震宇的目光被「飛猿」戰雲山一擋,無法完全看清楚燕翎雕的舉動,只隱約地看到燕翎雕持劍的右臂動了一下,耳邊便傳來燕翎雕的聲音叫道:「接住。」

  只當是燕翎雕已在「飛猿」戰雲山背上施了手腳,「太陽叟」

  巴震宇眸子中殺機一閃,右臂一揚,一道罡猛無倫的掌風對準「飛猿」戰雲山的胸口拍了出去。

  燕翎雕扣住「飛猿」戰雲山的腕脈,使他無法提聚真力,手鬆開時,「飛猿」被拋了出去,足不著地,身子也無法控制,因此,眼睜睜地往巴震宇兇猛的掌風上撞了過去。

  只驚駭無比地叫出了「莊主……」兩個字,「飛猿」底下未完的話便被「砰然」一聲大震切斷了。

  飛馳的身子在空中略微一停,突然向後倒飛出五尺多遠,仰面跌在地上,掙了兩掙,便已七孔流血而死。

  看出沒看地上的「飛猿」一眼,「太陽叟」巴震宇泰然一笑,道:「燕翎雕,老夫的處置你可滿意嗎?」

  冷冷地,燕翎雕笑道:「巴震宇,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處置,因此,燕某人把戰雲山原封不動地還給了你。」

  炯炯如電的目光盯在燕翎雕臉上,「太陽叟」巴震宇懷疑地問道:「燕翎雕你是說你沒動他?」

  淡淡地笑了笑,燕翎雕突然沉聲道:「老柴,把飛猿的屍體翻過來給巴莊主看看。」

  「樵霸」柴洪應了一聲,奔上兩步,把「飛猿」翻成面下背上的姿勢,伸手撕開他背上的衣服,「飛猿」戰雲山瘦骨嶙峋的背脊豁然展現在「太陽叟」巴震宇面前。

  「太陽叟」巴震宇雖然深沉老練,在突然看到這件完全出乎他意料之外的驟變事實之後,老臉仍然不由自主地為之一變,脫口道:「你沒傷他?」

  冷然地,燕翎雕道:「巴震宇,燕某知道你想得比我更周全,因此,我以為沒有親自下手的必要。」

  聲音生冷而帶有濃重的殺機,巴震宇道:「燕翎雕,老夫佩服你的詭詐,更痛恨你的陰險。」

  冷冷地打斷「太陽叟」巴震宇的話,燕翎雕道:「巴震宇,別說那些狠話了……狠族解決不了我們之間的事,拿出手段來吧,不過……」

  「嗆」然一聲,「太陽叟」巴震宇抽出了腰間佩帶的那柄寒氣侵人的「九環刀」,冷聲獰笑。

  回頭望了「九尾狐」一眼,燕翎雕道:「不過,我們得先解決一個問題。」

  「太陽叟」巴震宇一掃先前臉上的泰然神色,冷聲道:「什麼問題?」

  燕翎雕道:「你把」飛狐「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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