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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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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翎雕一直沒有出手,從兩人兵器被擋回的情形,他已看出八個女子每兩個合成一組,有一組擋架對方的兵器,另外兩組必然從其他兩個不同方向合擊而上,因此,始終看不出有什麼空隙來。 這確實是一種很巧妙的陣勢,像四象陣但卻比四象陣多了一倍人手,像八卦陣,但卻並沒有八個方位,對敵的人,除非能一舉放倒兩個,衝開一道缺口,否則,便在下殺手之時,必傷在其他兩面圍上宋的人手中不可。 「九尾狐」眼看著陣中的人左堵右擋,忙亂異常,但卻沒有一點能沖出去的跡象,忍不住得意地笑道:「燕當家的,你怎麼不出乎?可是還沒看出破解的方法來?」 冷冷地,燕翎雕道:「姑娘,你還沒有遁逃的打算,因此,燕某人並不急於破陣。」 「九尾狐」笑道:「燕當家的說的只怕不是實話吧?」 燕翎雕確實還沒有想出破陣之法,但卻並不形之於色,冷冷的一笑道:「姑娘有那麼大的把握?」 「九尾狐」誇耀地道:「這陣是我研究出來的,燕當家的,你說我沒有把握,誰才有把握呢?」 這時,「樵霸」柴洪恰好不顧一切的向正前方的兩個女子,*攻過去,其他兩面圍上來的人被飛鳳女及「幻狐」邊漢雲各擋住了一面,只有一面攻了過去,整個陣勢的轉動為之略微一緩。 「樵霸」柴洪原想衝破一面,聞聲一震,恰好聽到耳後風聲。 大回轉,狂吼聲中,赤銅扁擔扭身反掃向身後。 「當當」兩聲輕響才過,「樵霸」柴洪猛覺得左胸口一陣劇疼,胸左已被劃出一半尺來長的血口子,鮮血狂噴如泉。 低沉的,燕翎雕道:「不可貪功躁進。」 陰冷得意地格格連笑了許久,「九尾狐」得意地道:「燕當家的,依你看,他們三個還能支持多久?」 淡漠森冷地笑了一聲,燕翎雕道:「姑娘,你太小看他們了。」 「九尾狐」笑道:「奴家有沒有小看你?」 燕翎雕道:「燕某不敢斷言。」 輕鬆地,「九尾狐」笑道:「唷,燕當家的,你怎麼突然客氣起來了?你敢不敢斷言你能破得了奴家這個陣圖?」 從「樵霸」柴洪受傷的那一刹那,燕翎雕已想出了破解之法,聞言哈哈地一笑,道:「姑娘,在下敢斷言,破得了。」 「九尾狐」一怔笑道:「哪—天?」 燕翎雕冷聲道:「此日此時。」 桃腮微微一變,「九尾狐」道:「燕當家的,奴家在這裡等著看呢?」 燕翎雕冷冽地道:「姑娘,等你不想看時,災難就到了你身上了。」 「九尾狐」諷刺道:「燕當家的,你不是唬奴家的吧?」 冷然一笑,燕翎雕道:「姑娘等著瞧吧。」話落沉聲低語道:「老柴,照你方才的攻法再攻一次,姑娘及漢雲仍然照方才的守法守。」話落緩緩拉出了邪劍。 「九尾狐」的心情很矛盾,她原先命令八個女子圍攻四人的主要目的是想換個遁走的機會,既見八個手下把四人完全罩住,則又想看四人被她的手下收拾了,雖然她沒有十足的信心,但僥倖的心理總像是一根無形的繩子拉住她,使她不想離開。 燕翎雕說有把握破除她的陣圖,使她心理更加矛盾猶疑,她深信以為燕翎雕的威名與他的武功,他應該有此能為才是,但她心理上卻又想等等看。 就在「九尾狐」猶疑不定,走留未決之際,「樵霸」柴洪大吼聲中,赤銅扁擔對準正面的兩個女子攻了出去。 正如燕翎雕所料,其他三面的六個女子,機械般地從三面閃電圍攻上來。 飛鳳女與幻狐各擋去了一面,剩下一面的兩個女子急速如電般的攻向「樵霸」柴洪背部。 「樵霸」柴洪對燕翎雕有著十足的信心,雖然聽到耳後有刀刃破開之聲,但卻硬是專心攻向前面的敵人,沒有回顧。 背後襲向「樵霸」柴洪的兩個女子,眼看「樵霸」柴洪就要傷在她倆劍下,心情立時一松。 燕翎雕等的就是這一瞬的時光。 「邪劍」輕輕一抖,寒光暴起一片刺眼的光華,電光石火般的刺削向攻「樵霸」柴洪背部的兩個女子。 「邪劍」飛馳得太快,使人難以相信常人會有這種速度,猛看起來,倒像是劍有靈性,帶著仗劍的人飛馳過去似的。 刺眼的光華,如過空閃電,一閃而逝,但一閃一逝之間,卻奪去了那兩個攻擊「樵霸」柴洪背部的兩個女子的性命。 血光在悶哼中暴射而起,一顆長髮的頭顱因身體的前沖之勢,向前拋出了四五尺遠,落在「樵霸」柴洪身體兩側,兩個無頭屍,抓著劍向前盲目地沖了四五步才突然倒了下去。 「樵霸」正面的兩個女子,對這些變化看得十分清楚,鮮紅的血光使她們心神不由自主的為之一分,「樵霸」柴洪的攻勢又始終沒有減緩。 兩柄劍在她倆分神之際,被柴洪沉重如山的赤銅扁擔蕩了開去,赤銅扁擔急掄而至的另一頭,正好分別掃在二女的細腰上。 齊聲痛叫一聲,兩個嬌小的身體一起被掃出七八尺遠。 落地動也不能動了,看情形,就算沒死,只怕也離死不遠了。 似乎完全沒想到這短暫的時間內,竟會有這般出人意料之外的變化。 「九尾狐」呆了一呆,突然飛身躍落在左側五尺左右處的一匹棗紅色的馬背上,策馬向山上奔去。 冷笑一聲,燕翎雕飛身淩空撲了過去,一面冷笑道:「姑娘,你現在才走,不嫌晚了嗎?」 人如天馬行空,在說話聲中,燕翎雕已飛躍在「九尾狐」頭上了。 左手抓著韁繩,「九尾狐」右手往上一揚,一篷細如牛毛的銀芒,突似噴泉般地揚向燕翎雕腹胸。 「邪劍」就空揮出一片銀輝,銀輝閃耀中,燕翎雕悶哼一聲,一個飛躍的身體,突然失去控制,跌落在「九尾狐」馬前一丈多遠處。 猛然勒住馬,「九尾狐」得意地冷笑一聲,飛身躍落燕翎雕身體,冷笑道:「燕當家的,你該想到才是,我再急,再氣也不至於舍去本身的輕功不用,而去騎馬奔逃啊。」 「啊」字才一出口,「九尾狐」突覺眼睛一花,一柄利劍已抵在她咽喉上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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