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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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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臉上泛動著冷酷的色彩,「青面獅」楊猛道:「老弟,現在還來得及。」 「白象」費學禮目中煞氣一熾,道,「你是說我們聯手?」 「青面獅」楊猛道:「眼睛有江濤與飛風女,老弟,以四對一,我們可以穩*勝算。」 「白象」費學禮忙道:「對,打鐵趁熱,我們就趁著江濤正憋了一肚子火,卻還沒有落敗之前下手吧,只是,於風飛那丫頭……」 「青面獅」楊猛冷笑道:「我有法子叫她動手,老弟,走!」話落向前跨出兩步拾階而下。 鬥場中,這時又有了變化了,「樵霸」柴洪左右雙臂上又各增加了一處深達寸許的劍傷,三劍士中,又被他放倒了一個,那是「青雲劍」,四劍士中唯一沒有受傷的一個。 另一邊,「幻狐」邊漢雲飛馳奔躍于「毒梅劍」的那群手下徒眾之中,恰似虎入羊群,手中寒鐵槍頭伸縮之間,必有人應聲而亡。 「毒梅劍」梅劍和挺劍來回在人群中追擊著「幻狐」邊漢雲,但他輕功差「幻狐」邊漢雲很遠,縱躍比不上「幻狐」靈巧,反而處處被自己的手下阻住去路,等他想到不該叫這批手下下場時,局面已控制不了了。 燕翎雕獨鬥「波音劍」江濤,雖然遊刃有餘,但飛雲島劍法詭秘,出手使人無從捉摸,因此,短時間內,他也無法一下子就把他放倒。 一左一右,「青面獅」楊猛與「白象」費學禮在飛鳳女身邊停了下來,「青面獅」楊猛陰沉地道:「于姑娘,你該下去了。」 美目依舊盯著鬥場,飛鳳女於鳳飛道:「等他們之間的事結束之後,如果燕翎雕仍然活著,我自然會下場。」 「青面獅」楊猛道:「你該看得出來燕翎雕不會落敗才對。」 飛鳳女於鳳飛粉臉上毫無表情,冷漠地道:「不錯,我是看得出來,因此,我知道早晚是非得與姓燕的一搏不可。」 老臉一寒,「青面獅」楊猛道:「我們是來收拾燕翎雕的。于姑娘,你可別弄錯了。」 飛鳳女冷笑道:「楊前輩,如果我弄錯了,你想我會一直等在這裡嗎?」 「青面獅」楊猛鐵青著臉道:「于姑娘,你是真個沒弄懂我的意思,還是在這裡故意跟我裝糊塗?」 調頭突然凝視著「青面獅」楊猛,「飛鳳女」于鳳飛冷冷地道:「楊前輩,你何不把你的意思明白的告訴晚輩?」 陰沉地冷笑了一陣,「青面獅」楊猛道:「于姑娘,我們此來的目的是要燕翎雕死,你沒忘記吧?」 芳心莫明其妙地震動了一下,飛鳳女脫口道:「死了」 「青面獅」楊猛冷沉地道:「沒錯,要他死。于姑娘,你吃驚了?」 粉臉立時恢復了原有的冷漠,飛鳳女道:「楊前輩,這沒有什麼好令晚輩吃驚的,晚輩是專程來的。」 「青面獅」楊猛又向鬥場中掃了一眼,冷聲道:「那就好,于姑娘。」話落一停,緩慢地問道:「于姑娘,你。可知道用什麼方法才能置燕翎雕於死地嗎?」 飛鳳女諷刺地道:「我知道燕翎雕絕不會自殺的,因此,要他死,就只有拚了。」 「青面獅」楊猛道:「于姑娘,你說得一點也不錯,要姓燕的死,我們就必須拚,而且是聯手合力與他拚,因為要是我們單打獨鬥,誰也鬥不過姓燕的。」 芳心中儘管有一百二十個不願意,但飛鳳女知道自己絕沒有選擇的餘地,冷笑了一聲,她諷刺道:「楊前輩這是特地來邀請晚輩嗎?」 「青面獅」楊猛還沒來得及開口,「白象」費學禮已忍不住冷聲喝道:「於鳳飛,你別不知道好歹了,憑你……」 打斷「白象」費學禮的話,「青面獅」楊猛笑道:「于姑娘,你說得一點也不錯。」 冷冷地掃了「白象」費學禮一眼,飛鳳女道:「『想不到晚輩的身分會突然升高了,竟然能蒙楊前輩與費前輩特地來邀請我。」 森冷地笑了一聲,「青面獅」楊猛道:「于姑娘,江湖同道的身分是憑血汗一點一滴堆上去的,不可能突然升高,老夫之所以一定要邀請你于姑娘參與,是因為老夫看准了燕翎雕不想殺你,而你卻不得不殺他。于姑娘,你對他的牽制力,比老夫二人武功對他的牽制還大,因此,我們必須邀你聯手。」 嬌軀微微一顫,飛鳳女痛苦地閉上了美目,她最怕聽到的就是這一句話。 「白象」費學禮有些等不及了,沉聲道:「老大,我們還有時間磨下去嗎?」 「青面獅」楊猛的回答完全出乎「白象」費學禮意料之外。他陰險地笑了笑道:「對,咱們還有時間再等上一陣子。」 呆了一呆,「白象」道:「老大,這話怎麼說?」 向鬥場中看了一眼,「青面獅」楊猛道:「現在江濤正感覺到捉襟見肘的窘迫,如果咱們這就下去,他對這種感覺的印象不會太深刻,因此,他容易忘記我們援手的恩德。」 「白象」費學禮恍然大悟地噢了一聲,笑道:「老大,真有你的!」 沒理會「白象」費學禮的話,「青面獅」楊猛繼續對飛風女道:「于姑娘,看起來,姓燕的對你可是另有一番知遇之情呢!」 急忙用雙手掩住耳朵,飛鳳女尖聲道:「不要再說下去了。」 」青面獅「提聚真力,沉聲道:「于姑娘,那是千真萬確的事。。。。。」 美目中浮動著兩顆清淚,飛風女道:「不要再說了,求你。」 「青面獅」楊猛冷酷地道:「不要說也可以,但是,於風飛,你可別忘了你的立場,你必須殺他。」 飛鳳女於鳳飛痛苦地道:「我知道,我知道啊。」 冷森殘酷地笑著,「青面獅」楊猛道:「于鳳飛,像燕翎雕這種少年才俊,可稱之為豪俠,也可以稱之為雄霸一方的梟雄,更難得的是,他年輕,英俊,舉世難有能出其右者,正是少女心目中理想的王子。但是,於風飛,你與他卻沒有緣,因此,目前你唯一解決痛苦的方法,就是用快刀斬亂麻,你知道嗎?」 因重重災難而變得格外脆弱的心靈,似乎再也經不起這種沉重的打擊了,兩顆清淚,順著她蒼白得毫無血色的粉頰上滾了下來。 似乎生性就不懂得什麼是仁慈,「青面獅」楊猛冷冷地*問道:「于姑娘,你說老夫說得對嗎?」 飛風女於鳳飛似近似哀求的聲音道:「我知道了,你讓我靜靜好嗎?」 就在這時,赤銅扁擔的紅光一閃,「穿雲劍」一個壯健的身體挾著一聲淒厲的號叫,斜斜的飛起兩丈多高,落在三丈之外的人群中去了,眾人耳邊跟著響起「樵霸」柴洪粗獷冷酷的聲音道:「『穿雲劍』,你可知道你爺爺我為什麼單單留下你而沒有一扁擔結了你嗎?龜孫子,因為你傷得很重,抵抗力最弱,因此,爺爺我要你好好的消受一番,解解俺肩頭上的劍傷的疼痛。」 「青面獅」楊猛只想看怎麼整治燕翎雕,怎麼拔絡飛雲島的少島主「波音劍」江濤,倒把「樵霸」柴洪及「幻狐」邊漢雲給忘記了。 「穿雲劍」的一聲號叫驚醒了他,老臉一沉,「青面獅」楊猛冷沉地道:「于姑娘,我們下去了。」 「白象」費學禮早就等得不耐煩了,聞聲首先大吼一聲,提著兩柄瓜瓣大錘,飛也似地向燕翎雕撲了過去。 揮袖擦去粉頰上的淚珠,飛鳳女於鳳飛拔出長劍移步向階下走去。 燕翎雕對付「波音劍」江濤本遊刃有餘,階上三人一舉一動,自然全都在他監視之中,但他明知道「白象」費學禮撲了上來,卻沒有一點知道的跡象流露出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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