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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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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的淚眼望著走來的「萍弟」,這個她們朝思暮想、刻骨難忘的人兒。 突然,她們雙雙呼喊一聲「萍弟」!如兩隻翔空粉蝶般的從岩頂撲了下來。 季雁萍也喊了聲「姊姊」,發足狂奔迎了上去。 三人相互賓士,速度快的驚人,他們無法再控制得住激動的情緒了。 「砰!」的一聲,他們撞在一起了,反震之力雖大,但卻沒將三人分開,相反的,他們卻緊緊的擁抱在一起,如同一個身體一般。 鳳玉嬌在右,「天魔女」在左,她們緊緊的伏在季雁萍的臂彎裡,低聲飲泣著,似要把她們多日來所受的苦痛在頃刻之間全發洩出來。 季雁萍輕輕的攬住二女纖纖細腰,愛憐的輕聲呼喚著。 他本需要別人的慰藉,但這兩個嬌柔、迷人的美女子,卻需要的此他更多,於是,他只好付出了。 「翼手龍」迷惑的看著他們,在它簡單的頭腦裡,對這種事是永遠轉不過彎來的。 不過,它仍然很安靜的看著,也許它正在絞著腦汁想。 寒冷的岩石地下,冷氣逼人,呼號的北風,不時翻動著二女的長衫,看來是應該很冷的。 她們向季雁萍的懷裡輕輕的擠著,那不是怕冷,而是想告訴她們自己,這裡是最安全的地方。 除了凜冽的寒風以外,沒有半點聲息,只有三顆「波波……」跳動的熱情奔放的心。 良久,良久,季惟萍輕聲道:「你們不要哭了好嗎?」 二女依舊輕泣著,卻已仰起了秀臉,她們隔著濛濛的淚光,似乎在季雁萍臉上發現了些什麼。 鳳玉嬌舉起纖纖玉手,輕輕撫著季雁萍玉頰,心痛的道:「萍弟,你瘦了許多,都……都是姊姊不好,萍弟,你……你會原諒我嗎?我以後再也不會如此了。」聲音嬌柔中充滿了乞求。 季雁萍用衣袖為二女抹去淚痕,微微一歎道:「那些都過去了,我們不要再談它了。」話落輕輕把身體向後移動了一下。 二女已是驚弓之鳥,急忙緊緊摟住季雁萍,「天魔女」泣聲道:「萍弟!不要走!」 「我不走,這裡太冷,我們找個避風的地方。」 鳳玉嬌急道:「不冷,我們都不冷!」依舊緊抱住季雁萍不放。 她們的真情令人感動,季雁萍用手帕輕輕替她們拭著淚,溫柔的道:「好了,不走就不走吧!」 二女緩緩止住哭泣,仰頭看著季雁萍。 風玉嬌突然問道:「萍弟,你到北海來一定發生很多事情,告訴我們好嗎?」 季雁萍不願再提那些令他心傷的日子,淡淡的搖搖頭道:「全都過去了,提它做什麼呢?」他雖然儘量裝做無所謂,但傷心之事終非偽裝可以瞞過去的。 二女四隻閃閃的目光全都集中在季雁萍臉上,季雁萍越是隱瞞二女越是心痛,尤其鳳玉嬌,她知道季雁萍的個性,從不願把內心的創痛隨便告知別人。 過去,季雁萍與她單獨相處時,曾毫不隱瞞的把他的一切不滿之事告訴她,像一個小孩子一般。 但是,曾幾何時,他變了,變得是如此孤獨,如此的沉默。 鳳玉嬌淚痕剛幹的美目中,又浮現出瑩瑩淚光,低聲泣訴道:「萍弟,你別變了。」 「沒有。」 鳳玉嬌突然把玉頰貼在季雁萍俊臉上,泣聲問道:「你中過『子午斷腸之毒』,但你沒有告訴我們,是姊姊傷過你的心,你不再相信姊姊了嗎?」 季雁萍緩緩仰起俊臉,雙目中掠過一絲淒涼之色,他已經忍了這麼久了,又何必再多說呢! 他淡淡的笑道:「過去的都過去了,是誰告訴你們的?」 「天魔女」落淚道:「天門僧。」 「我猜是他,果然是他。」 「天魔女」嬌聲道:「萍弟,你一定受過許多苦,你為什麼不一吐為快呢?」 季雁萍不願提那些事,倒不是怕難為情,而是那些足以令他想到另一方面——遠離她們。 恰在此時,遠處傳來嘈雜的人聲,以聲響判斷,那些人距離此地尚有五十丈左右。 季雁萍用衣袖輕輕替二女把淚擦乾,笑道:「姊姊,你們不要哭了,你們笑笑好嗎?」輕輕替她們理著秀髮。 二女望著季雁萍,他那柔和的目光,親切、憐惜,證明他對二女並無絲毫芥蒂。 二女真個笑了,笑得甜蜜迷人,這是多日來他們第一次露出的慰藉的笑容。 季雁萍此時面色微微一整,沉聲道:「有人來了!」 二女同時一驚,凝神一聽,果然人聲嘈雜,已到三十丈內了。 她們並沒有離開季雁萍懷抱,鳳玉嬌柔聲問道:「萍弟,你猜是些什麼人?」 「北海派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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