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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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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兒嬌聲笑道:「童當家的,你會不會覺得很失望呀?」 童天罡淡淡的笑笑道:「如果貴宮主來了,今夜她一定可以收拾得了童某。」 梅兒笑容一收,鄭重的道:「童當家的,你滿心所記全是別人之間的仇與恨嗎?」 童天罡道:「童某與「棲鳳宮」雖有些誤會,卻非仇恨,是貴宮宮主聲言要置童某於死地的。」 鳳兒道:「很多事情除了口頭講的之外,還得由事實多方面加以佐證,童當家的,您以為呢?」 童天罡淡淡一笑,說道:「黑松林,山神廟這兩件事不就是明證嗎?」 鳳兒沉聲道:「童當家的,經過這兩件事後,您仍活著。」 童天罡頭一個意思想說那是因為「火鳳凰」殺不了我,但是,很快的又自我否定了這件事情。否定了這種原因,事情立時就變得更複雜了,「火鳳凰」為什麼不殺他?金永泰為什麼恰在那時候出現? 梅兒見童天罡沉思不語,接口道:「童當家的,其實你並不瞭解……」 鳳兒打斷了梅兒的話,搶口道:「梅姐,咱們已經說得太多了。」 梅兒一向佩服鳳兒的心智,閿言忙道:「對對對,很多事情還是自己想的比較好,不要聽別人胡言。」 話題一改道:「童當家的,今夜有沒有事情要我們姐妹替您效勞的呢?」 很明顯,她指的是莊姓少女。 童天罡道:「二位怎麼會在這裡?」 梅兒笑道:「等著替您效勞呀!」 童天罡凝重的道:「二位莫非一直在跟蹤童某?」 鳳兒道:「我們姐妹倆有這種本事嗎?」 這話很有道理。 童天罡一怔,鳳兒又接著道:「童當家的,您也許不信,這是巧遇。」 童天罡的確不信,儘管不信,卻沒有任何證據能否定這是巧遇。 鳳兒笑道:「童當家的,您不相信?」 童天罡笑笑道:「童某沒有理由說不信。」 梅兒道:「沒有理由不信此不代表相信。」 童天罡道:「「棲鳳宮」宮主有二位相隨可以省掉很多勞心之事。」 此時,兩張俏麗的臉兒都紅了,這是她倆頭一次聽到童天罡讚美人,而被讚美的竟是她們自己。 鳳兒又開口道:「童當家的,還有一個問題您沒回答。」 童天罡猶豫了一下,道:「童某的確有事想請二位幫忙,只是,二位的主人不見得會答應。」 梅兒道:「童當家的,交情不夠不見得就不能談交易。」 童天罡心頭一動,道:「交易?什麼交易?」 梅兒道:「領咱們「棲鳳宮」一份情。」 童天罡搖頭笑笑道:「童某不打算勞動二位的芳駕了。」 鳳兒突然插口道:「童當家的,你還有山神廟裡的大事未辦,而且,那件事情決不容許拖延。」 童天罡先是想動怒,繼而搖頭笑道:「由此看來我童某的行止一直都在貴宮的監視之下了?」 鳳兒嚴肅的道:「童當家的,您這麼說未免太神話了「棲鳳宮」了,不過,今夜的事,我們姐妹是適逢其會,看到了一部份而已,因此才擅自作主要為您效勞,並向您討個不說目的的人情。」 童天罡淡然一笑道:「目的要等貴宮宮主來決定?」 梅兒道:「不瞞您說,事情的確如此。」 童天罡斷然搖頭道:「二位的盛情童某心領。」 鳳兒道:「童當家的,您不怕金家的那位孫少爺被金家的人找回去?那地方雖然是片密林,但是,這裡是金家的地面,金家有的是人……」 俊臉微微一變,童天罡凝重的道:「童某自信金家的人找不到,除非……」 鳳兒坦然的道:「除非有人去通知他們?」 童天罡冷漠的道:「二位也許真的知道童某把人藏在那裡。」 鳳兒謹慎的道:「各為其主,如果童當家的真要如此拒人於千里之外的話,小女子也許真會邢麼做,如果我們真的那麼做了,山神廟內的那具屍體,恐怕充其量只能褢在四塊薄板中入土了。」 星眸中閃動著冷光,童天罡道:「各為其主無可厚非,問題是兩位怎麼去通知「金家堡」的人呢?」 鳳兒笑道:「童當家的是想留下咱們姐妹倆人?」 童天罡微微一怔,還沒來得及開口,老楊樹上突然飄落「南霸」桑天樵。 「南霸」桑天樵落地後朝童天罡抱拳為禮道:「童當家的,論武功,老夫或許不是你的敵手,但要掩護這兩位小姑娘全身而退,自信還辦得到。」 童天罡冷冷的笑道:「三位硬拉著童某要領「棲鳳宮」一份人情,其正的目的到底又是什麼?」 「南霸」桑天樵道:「咱們宮主會告訴你。」 童天罡怒道:「要是童某偏偏不領這份情呢?」 「南霸」桑天樵毫無妥協餘地的道:「各為其主,咱們會怎麼做,剛才鳳姑娘已經說得很清楚了。」 童天罡開始猶豫了,事情的關鍵不在於那具屍體是不是有恩於他,而是他既然把那具屍體帶走了,就表示他有法子對付「金家堡」。如果他對付不了「金家堡」,那在氣勢上,他不啻是在金永泰手中敗了這頭一陣了。當然,童天罡並不知道「火鳳凰」也在壓制「金家堡」。 兩害相權取其輕。 童天罡儘管不願受「棲鳳宮」牽制。但更不願敗給金永泰,猶豫了良久,他決定接受「火鳳凰」這一邊。 正當童天罡下定決心,準備承諾的時候,他身後三丈之外的來路上突然響起一個嬌脆的聲音道:「童當家的,這件事,奴家可以替你效勞。」 猶如啼鳥掠空,聲落一個體態婀娜的年輕女子已經飄落在童天罡與桑天樵兩幫人之間,她帶動的氣流中,芳香撲鼻,中人欲醉。 二十五六的年紀,一身緊身翠綠衣裳,裡著嬌美迷人的嬌軀,面如桃花,不笑能令人醉,目如秋水,不動而光影自生。她給人的感受不只是美,還有成熟。 童天罡沒見過她,由神情推斷,顯然「棲鳳宮」的人也不認得她。 翠衣女子目光接觸到童天罡的臉時,美眸突然一滯,然後才移開目光道:「童當家的不認得我?」 童天罡淡淡地道:「在下眼拙,的確不認得芳駕。」 翠衣女子笑笑道:「童當家的一定認得一樣東西。」 童天罡仍是滿頭霧水,緩聲道:「什麼東西?」 翠衣女子面向著童天罡,從項下貼胸處抽出一麵包金玉牌,大小如銅錢。光潔的牌面上有個「令」字。對這個字的筆跡童天罡比誰都熟悉,因為,他身邊就有兩面,只是沒有包金做成項圈而已。 臉色先是一變,立時又平復下來,童天罡淡淡的笑道:「童某的確認得這個東西,姑娘從何處得來的?」 翠衣女子先把項圈貼身放回,然後道:「童當家的仍然信不過我?」 童天罡毫不掩飾地道:「不錯。」 翠衣女子粉臉微泛紅霞,然後側向童天罡,突然把左臂衣袖抹了上去,白細如玉的上臂近肩頭處,豁然紋有一朵翠綠梅花。 童天罡臉色再度一變,俊臉微紅道:「是童某多疑了,還望姑娘海涵。」 翠衣女子謙和的道:「童當家的千萬別這麼說,小女承受不起。」 當著「棲鳳宮」的人,童天罡不便再多說,隨即道:「那這位莊姑娘就有勞姑娘送她一程了。」 翠衣女子忙道:「小女子遵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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