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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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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臂擎天」毛祖榮道:「因為圓覺他……」 應敬天忙接腔打斷毛祖榮的話道:「其實毛兄是奉門主之命來向圓覺大師解釋誤會的;不是對付他的,方才毛兄說得太急了。」 毛祖榮此時也覺得方才的話說得太直率了,忙附和道:「不錯,兄弟剛才說的話確實說得太急了。」 「水火神」雷開天目光轉到應敬天臉上,笑道:「應兄,有道是心直則口快,不是嗎?應兄,像你,話就不可能說得太急了。」 「虎鉤神」應敬天立時流露出不悅之色,聲音含有冷漠之意,道:「雷兄這話說得未免嚴重了些了。」 「水火神」雷開天冷然一笑道:「應兄,如果當日你也在雷波鎮南的揚子江畔的話,今夜就不會打算要掩蓋什麼了。」 「虎鉤神」應敬天作色道:「雷兄,說話可得有根據,你如此無憑無據的要把個欺騙朋友的罪名加在兄弟身上,我可不接受。」 「水火神」雷開天冷笑道:「應兄,杜心宇最近可曾來過?」 「虎鉤神」應敬天開始沉吟。 雷開天冷笑道:「就是昨天。」 「虎鉤神」應敬天變色道:「雷兄,這麼說,你今夜來寒舍,是沒把兄弟當朋友看了?」 「水火神」雷開天凝重的道:「應兄如果早說這句話,咱們之間就用不著兜這大半天圈子了。」 話落一停,接著又道:「至於你我之間是不是朋友,那就全看二位兄台對今夜的事情的處理立場了。」 應敬天氣憤的道:「立場?什麼立場?不追究你殺人放火的『償賜』?」 「水火神」雷開天道:「房子,我可以賠你,至於死的人,兄弟就無能為力了,因為人死不能複生。」 「虎鉤神」應敬天怒聲道:「雷開天!」 「你說的倒輕鬆。」應敬天接著說。 「水火神」雷開天蠻橫的笑道:「事情本來就不嚴重呀!」 「虎鉤神」應敬天大怒道:「雷開天,你可曾想過事情的後果?」 「水火神」雷開天突然揚聲大笑道:「哈哈……,後果?應敬天,沒想過後果的不是我雷某人而是二位。」 應敬天冷笑道:「你依恃的手中那兩枚『開天雷』?」 「水火神」雷開天坦然的搖頭道:「這兩枚『開天雷』的威力,雖然足夠把二位立身的大廳轟平,但卻不一定傷得到二位。」 毛祖榮插嘴道:「那是咱們聯手也對付不了你了?」 「水火神」雷開天道:「那也不可能。」 毛祖榮道:「那雷兄依恃的是什麼?」 「水火神」雷開天冷笑道:「這兩枚『開天雷』如果一出手,我就有足夠的時間可以解開面前這兩個人的穴道了。 不要說二位,即使是『托月四星』湊在一塊兒,只怕也還不是這兩位的對手。」 應、毛二人同時窒住了,他們沒想到這一點,由「火鳳凰」的身手推斷,他們倆的確對付不了這兩個年輕人。」 「雷開天,你……」 「水火神」雷開天冷冷的道:「念在咱們曾經認識一場的份上,我給二位留下了脫身的時間。 這就是我沒有事先解開這兩位的穴道的主要原因,不過……」 「虎鉤神」怒聲道:「不過什麼?」 「水火神」雷開天道:「你得把童天罡的天地雙令還給他!」 「虎鉤神」應敬天氣極狂笑道:「哈哈……,雷開天,你想威脅我?」 「水火神」雷開天平和的笑道:「談『威脅』二字有些不切實際,應老哥,如果我真的在此時放開童天罡。 那後果決不是「威脅」二字所能包含得了的,我的話說的有沒有道理。 相信二位老哥心裡跟我一樣清楚。」 「水火神」一付吃定二人的笑容再加上兩聲老哥,使應、毛二人幾乎忍受不了。 「魔臂擎天」毛祖榮忍不住脫口冷笑道:「雷開天,聽口氣。你好像已經吃定咱們兩個了?」 「水火神」雷開天淡淡的道:「識時務者為俊傑,眼前的情況確實如此。」 「魔臂擎天」毛祖榮大吼道:「老子偏不信邪!」 「水火神」雷開天突然臉色一沉,目光如電般掃過二人臉上。 冷聲道:「毛祖榮,這話可是你親口說的。」 「魔臂擎天」毛祖榮脫口道:「是老子說的,你姓雷的又能把老子怎麼樣?」 「水火神」雷開天冷聲道:「那就別怪雷某不夠明友了。」 話落抬起左臂更解童天罡的穴道。 「水火神」雷開天的言行雖然欺人,但他的話卻並非虛言恐嚇。 事實上,他左手一旦拍開童天罡的穴道,那後果就真的不是「威脅」二字所能涵蓋的了。 「虎鉤神」應敬天萬般無奈的及時開口喝道:「慢著。」 「水火神」雷開天抬起的左手沒往下拍,但也沒有放下來,那雙銳利的目光直盯在應敬天臉上。 放緩了聲音,「虎鉤神」慶敬天道:「雷兄,江老爺子待你不薄。」 「水火神」雷開天雙目中冷芒一閃,瞬即平復下來,冷冷的道:「是不薄。」 「虎鉤神」應敬天接著又道:「而且.江老爺子的睥氣你也清楚,順者昌,逆者亡。在川康地面,他跺跺腳,就是以使這裡的江湖同道震憾半一的。有道是,人在屋簷下,不能不低頭,人非聖賢,誰敢保證自己做的每一件事都對呢? 過去,江老爺子就算有什麼流失之處,對不住你雷兄的,我相信現在他也說明白過來了,只要雷兄肯暫忍這口氣,不是兄弟我說大話,我擔保老爺子會把那個挑撥是非的人找出來,還雷兄一個公道。」 「水火神」雷開天笑道:「應老哥,你把我雷開天看得太年輕了,年輕得還在穿開襠褲呢?」 應敬天一怔道:「你?雷開天,接不接受是你的事,領不領老夫這份情也在你,何必出言損人呢?」 『冰火神」雷開天冷笑道:「孔聖人說過推己及人的話,應老哥,你我都是一大半進了棺材的人了,你的話,你自己會相信嗎?」 「虎鉤神」應敬天還想辯。 「水火神」雷開天沉下臉來搶先道:「應敬天,你如果再替江萬里辯駁,你我之間往日的那點交情就完全沒有了。」 應敬天道:「可是……」 雷開天冷冷的道:「沒有什麼好『可是』的,各人見解不同,我沒勸你不為江萬里效命你也別想叫我再替江萬里賣命,咱們各行其是,此事到此為止。」 話落立刻改變話題,道:「『天地雙令』你給,還是不給?」 顯然仍不死心。 「虎鉤神」應敬天脫口道:「雷兄,古人說,凡事三思而後行,雷兄大半輩子活動於江湖上。 兄弟相信有許多江湖上的處身立命之道,用不著兄弟在此多費唇舌了。」 「水火神」雷開天冰冷的道:「應敬天,你的話也正是我想說的,一句話,童天罡的東西,還,還是不還?」 「魔臂擎天」毛祖榮忍耐不住,插嘴道:「雷開天,你未免欺人太甚了吧?」 「水火神」雷開天不屑的斜眼瞄了毛祖榮一眼,冷冷的道;「此地主人不是閣下,閣下還是歇歇吧?」 「魔臂擎天」毛祖榮大怒道:「老夫雖然不是此地的主人,不過,老夫卻可以代替此地主人回答你方才的問題,姓童的吃飯的傢伙,咱們沒收定了。」 點點頭。雷開天帶著一些嘲笑的意味。 「水火神」雷開天道:「很乾脆,很好。」 話落轉向「虎鉤神」應敬天道:「他的話算數嗎?」由於毛祖榮的話說得斬釘截鐵,毫無回轉餘地。 因此應敬天無法回話。 抬手拍開童天罡受制的穴道。 「水火神」雷開天灑脫的道;「老弟,看來你自己的問題只有靠你自己來解決了,老夫無能為力了。」 活動了一下身手,童天罡從椅子上站起身來,然後轉身向身後的「水火神」雷開天道:「你又救了我一次。」 「水火神」雷開天抬動了一下眼皮子,笑道:「老弟,這次行動,老夫可不敢居全功,充其量老夫只有一半功勞。」 童天罡沉聲道:「另一半是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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