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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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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連心三嶽」全力攻擊之下,「邪刀」雖然無力攻,但卻連守了三波攻擊而未敗。 「川康皓月」對雲氏兄弟取勝有十成把握,但他卻不願意拖時間,他扣起一顆紅棗。 「阿彌陀佛,自家人怎麼動上手了?」 一個面如滿月,身著灰袈裟的老和尚突然在大廳內出現了。 「川康皓月」江萬里皺皺眉頭,十分不情願的道:「住手!」 四人各自收手,轉向老和尚恭身施禮道:「見過當家的。」 老和尚擺擺手道:「免禮,免禮。」 說話間,大步走到江萬里對面桌邊坐了下來,道:「老哥,聽說沈熊飛沒盯住聞世雄?」 說話的語氣與他那慈眉善目的外表完全不一樣。 「川康皓月」江萬里道:「不是沒盯住,而是把他放走了。」 老和尚臉色立時一變,道:「放走了?這還得了。」 話雖然說得重,但卻不追究後果,接著一變話題,道:「老哥,我見過童天罡了,這個年輕人的確扎手,雲家兄弟有沒有向你稟告過他的情形。」 江萬里心裡雪亮,冷哼一聲道:「他們首陣失利,辱及本門,我正想跟你商議如何處置他們呢?」 老和尚道:「勝敗乃兵家常事,要對付童天罡也著實不容易,不能太過於責怪他們,有—樁事倒是千萬不可再犯,否則,對本門的影響可就太大了。」 江萬里道:「什麼事?」 老和尚道:「殺『生鐵魔』這般人的事,『生鐵魔』是個老江湖,他給咱們做事,不可能不留底的,殺了他不值什麼,咱們做的那些事,萬一被他埋伏的人瀉泄出去,對本門日後的發展影響可就太大了。」 江萬里知道他指的是「連心三嶽」。 因此他沒有追問誰要殺「生鐵魔」。 只沉聲道:「難道說咱們堂堂一個『寒江門』就這麼無休無止的受些起不了風浪的東西牽制嗎?」 老和尚正色道:「當然不是無止無休的受他們牽制,等咱們壯大到足以支配武林的時候,還怕他們飛上天去嗎?」 「川康皓月」江萬里冷哼一聲道:「支配江湖,談何容易,今生今世,你我只怕等不到這一天了。」 老和尚笑道:「乃承父業,克紹箕裘,只要我們把基礎紮穩,以三公子的武功才華,還怕沒有發揚光大的一天嗎?」 一提到「三公子」,江萬里的心就有些軟了,瞼上也有了煩惱之色,沉沉一歎道:「圓覺老弟,提起這個孽障我就心煩,『寒江門』要指望他來光大,除非是太陽要從西邊出來。」 圓覺大師」正色道:「老哥,大英雄、大豪傑必有其不同于常人之處,三公子若是服眼貼貼的唯命是從,好不就沒有獨立主事的能力了嗎?那能獨當一面呢?」 江萬里心中也正有這種看法,所以他對這個「三子」處處容忍。 聞言道:「唉!可是……」 「圓覺在師」安慰道:「浪子回頭金不換,慢慢來,最近聽說他還在嘉一鎮與童天罡有過接觸。」 「川康皓月」江萬里瞼色一變,故作氣惱之色道:「誰說不是呢,所以我說……」 「圓覺大師」忙槍口道:「這些小事都不足以左右大局,用不著全按門規去執行,老哥以為呢?」 一語雙關,江萬里當然聽得出來,掃了「邪刀」沈熊飛、雲氏三兄弟一眼,道:「你們都下去吧,以後凡事多加小心。」 各自免去一場大禍,四人齊應了聲「是」,急速退出廳去。 江萬里看著「圓覺大師」道:「在這裡吃飯吧,順便計畫如何安排目前的局面。」 「圓覺大師」點頭道:「好。」 話落看看江萬里道:「對於童天罡……」 江萬里接道:「不急著,除非?」 「圓覺大師」點頭道:「不錯,如果我們策劃得當,他是把快刀。」 江萬里道:「你是說用他來剪除『劍門關』苗長青?」 「圓覺大師」道:「峨嵋派也可以用他。」 江萬里道:「峨嵋金頂峰用他是沒問題,『劍門關』苗家用他只怕接不下去。」 「圓覺大師」陰險的一笑道:「苗長青雖然不與咱們來往,但是,苗玉燕身上卻大有名為呀,而且,一旦運用成功,對三公子……嘿嘿,老哥,這可是一石三鳥,三全其美呀!」 「川康皓月」江萬里心中一亮。 猶如身在黑暗中突然見到一絲亮光,脫口道:「老弟,有理,有理,來來來,咱們好好的計畫計畫,這可真是條妙不可言的妙計。」 「圓覺大師」得意的道:「而且,事成之後,要除童天罡也沒有什麼困難。」 江萬里道:「老弟,你還有安排?」 「圓覺大師」笑笑,壓低聲音道:「當然有,等一下咱們慢慢研究。」 江萬里欣喜的道:「好好好,老弟,你真是顆智多星呀!」 青竹杆高挑著一面酒簾子迎風飄展,這家隱茂于林莽山中坳中的酒店雖然沒有店名。但靠峨嵋山吃飯的柴樵,獵戶們眼中,這座「峨嵋老店」卻比城鎮內的任何客棧酒樓都要出名。 因為,在這個遠離鎮集百里以上的山野小店,在峨嵋山區只有這麼一家,「峨嵋老店」就是他們這些與山為伍的人戲封的字型大小。 穆遇春冷然一笑道:「沈兄,這不是明知故問嗎『川康皓月』沒給咱們照條明路出來,咱們摸黑亂闖,總要慢些的。」 「邪刀」沈熊飛笑道:「穆穀主,三位摸黑既然不好走,那又何必走呢?光棍人不做糊塗事,三位又何苦據咱們『寒江門』於千里之外呢?」 穆遇春寒著臉道:「閣下是來迎客的?」 「邪刀」沈熊飛道:「在下這個差使能不能完成,還得看各位給不給在下點瞼面。」 話是對「金霞穀」的三人說的,眼睛卻望著童天罡。 穆遇春生硬的道:「『連心三嶽』雲家兄弟也接過這份差使,他們還是放過咱們夫婦了,常言道與人方便就是給自己方便,沈兄又何必逼人太甚呢?」 穆遇春的口氣相當堅定。 「邪刀」沈熊飛笑道:「穀主,當日情況不同於今天,他們三個之所以沒請動賢夫婦,主要的是因為有外人插手。」 「邪刀」沈熊飛的目光仍然望在童天罡身上,穆遇春用眼角餘光掃了童天罡一眼,道:「今天的情況與當時相同。」 童天罡倒了一碗酒,對於二人的對話,好像沒有聽到似的。 「邪刀」冷然一笑,「穀主,有道是,前事不忘後事之師,要是人家再一插手,穀主又趁機溜掉,那不等於是又被賢賢婦給賣了嗎?」 穆遇春瞼色一變,冷笑道:「你想挑撥分化?」 「邪刀」沈熊飛道:「我說難道不是實情嗎?」 穆遇春冷笑道:「江萬里在用名個擊破的鬼講,這種位倆騙不了人。」 話落突然轉向童天罡道:「童天罡,今天。我們合則彼此有利,分則同受其害,你以為呢?」 冷冷一笑,童天罡道:「尊駕的話聽起來很有道理。不過……」 冷笑聲中,童天罡端起面前那碗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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