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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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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面怒容頓失,「怒獅」史鑒忠恭聲道:「老夫躲不過。」 並不是「浪子」這一鞭打散了史鑒忠的獅威,而是史鑒忠在「浪子」眼中看到了煞光,他不只敢殺他,他甚至敢殺遲這裡所有的人,放火燒了這座「天寶樓」。 「浪子」道:「說實話,史鑒忠。」 「怒獅」想哭,但是哭沒有用,因為,哭軟化不了一個滿身邪氣的人。 「我說的是實話,我躲不過。」 「浪子」道:「那我告訴你我在幹什麼,我在教你。」 「怒獅」史鑒忠連聲道:「是是是!」 「浪子」道:「是?是的理由是什麼?」 「怒獅」一呆。惴惴不安的道:「我……我……」 「浪子」道:「你不知道?」 「怒獅」硬著頭皮道:「是,是不知道。」 「叭」的一聲,「怒獅」左頰上又多了一道血槽。 「浪子」道:「我告訴你,坐在你對面的就是童天罡,知道童天罡是誰嗎?」 「怒獅」忙道:「天、地雙令的令主。」 「浪子」冷哼一聲:「連我都奈何不了他,你竟然在這裡審起人來了。」 「怒獅」忙道:「是我有眼無珠。」 「浪子」冷哼一聲道:「這是我們頭一次見面,我救你,如果為了同樣的事咱們再見面,我會殺了你。」 話落冷聲道:「我在你這裡有銀子嗎?」 「怒獅」連忙道:「每一家分號中都有你的銀子,因為你從來沒去支過,所以我才懷疑!」 「浪子」突然揚起聲大笑道:「存在這裡的金銀沒邪氣,所以最適合做這種事,哈哈哈……」 笑聲中充訴著激動與怨氣,笑罷突然道:「有多少?」 「怒獅」史鑒忠道:「這裡共有七千兩。」 「浪子」道:「童天罡支多少?」 「怒獅」轉向那三個已變得像瘟雞似的漢子道:「還杵在那裡發什麼鳥呆,還不快去秤五十兩金葉子來。」 「浪子」道:「成色要足,一分不許少,一分不許多。」 「怒獅」史鑒忠吼道:「聽清楚了沒有?」 三個漢子邊跑邊應是,匆匆出廳而去。 跌在地上的兩個漢子,打從看到「怒獅」史鑒忠挨了兩鞭之後,連哼都不敢哼一聲,咬緊牙根掙扎起來,畏畏縮縮的退到牆邊去了。 奔出去的三個大漢中的一個,雙手捧著一封金葉子奔到「怒獅」面前,呈上來。 「怒獅」接過,又雙手捧到「浪子」面前。 「浪子」道:「這種錢我不能動。」 「怒獅』轉身走到桌前,雙手把那封金葉子堆放到童天罡面前。 「浪子」冷笑道:「史鑒忠,你娘帶你長大的時候,沒教導你怎麼講話呀?」 「怒獅」臉色突然轉青,但他很快的控制住自己,因為,去年「三台孤叟」也是為爭一句話被「浪子」殺了,「三台孤叟」的身份高了他很多。 「怒獅」的喉頭發緊,話還是說出來了:「童當家的,史某有眼不識泰山,方才多有得罪之處,特此致歉,」 童天罡冷漠的掃了「怒獅」一眼,道:「好說!」 話落拿起桌上那封金葉子,起身離座,逕自走到「浪子」面前。 「浪子」笑道:「童天罡,現在金子交清了。」 童天罡解開用藤葛密纏起來的「天地雙令」,然後抽出「天煞令」的劍鞘,遞給「浪子」。 「浪子」接過劍鞘道:「你如果早把它們亮出來,又何至於如此?」 童天罡冷漠的道:「童某是來取貨錢,不是來此『指鏢借銀』。」 「浪子」一怔道:「這話有道理。」 童天罡冷笑道:「如果尊駕認為童某的話有道理,那童某臉上挨的這一掌就沒道理了。 「浪子」點頭道:「不錯,咱們原先言明公平交易的,這一掌的確挨的沒道理,我在這裡有多少銀子,史鑒忠方才報過了,你開價,我如數補償。」 揮手一記耳光打在「浪子」左頰上,童天罡冷冷的道:「童某說過,『怎麼來,怎麼去』,交易是咱們談的。」 話落拾起地上的雙令,轉身大步向廳外走去。 「浪子』揮袖一抹嘴上的鮮血,鷹眼中殺光一閃。右臂突然揚了起來,手中鞭卻沒揮出去,目注童天罡的背影道:「童天罡,我可以送你一副代用劍鞘。」 童天罡沒有開口,繼續往前走。 「如果你想賣『地煞令』劍鞘的時候,別忘了找我。」 童天罡冷漠的道:「但願那時候尊駕還活著。」 話落跨出了大廳,進入天井。 原先從廳中奔出去的三個漢了中的兩個正等在天井中,其中一個手捧著一封紅帖,迎著童天罡走過來。 然後雙手把帖子遞向童天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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