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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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圓悟大師怒目道:「童檀越的所謂據實而盲,是說峨嵋金頂輸不起這一仗,所以才出面制止?」 童天罡冷笑道:「至少童某井非手下留情之意,」 圓悟大師勃然大怒,冷冽的道:「你這是上門欺人。」 童天罡的目光逼視著圓悟大師那雙怒中帶威正瞪著他的如刃銳目,毫不示弱,良久之後才冷澀的笑道:「大師乃是佛門高僧,想必對因果報應之說不會陌生吧?」 圓悟大師怒聲道:「不錯,老衲不但不覺陌生,而且還深信此說無訛,童檀越欺淩佛門淨土,只怕報應就在眼前。」 童天罡冷笑道:「童某今天之登峨嵋,是誰種因在先,大師沒弄錯嗎?」 猛然想到方才言辭過於激動,以致落人話柄,圓悟大師不由窒了窒,一時接不上腔,隨口緩衝道:「誰?」 童天罡冰冷的道:「大師是為誰而出面的,這一切過程全是巧合嗎?」 圓悟大師更難接腔回答了。 「阿彌陀佛,相逢即是有緣,童檀越又何必斤斤于這『巧合』二字。 圓悟臉色一凝,轉向廳房進口合什恭聲道:「掌門師兄。」 童天罡轉向廳房進口。 當門站著兩個年紀俱在六旬以上與「圓悟」大師不相上下的老和尚,一個在前一個在後,三僧身後跟著一個三十多歲的和尚,手中捧著童天罡的包袱。 前面的老和尚面如滿月,眉如霜雪,舉止之間自有一股懾人威儀,慈祥中有威猛嚴厲的氣息。 後面的老和尚,慈眉善目,猶如蒼松古月,一派舉世無爭的出家人風範。 前面的老和尚朝童天罡施禮道:「老衲本寺主持圓淨,見過童檀越。」 話落橫跨一步,指著身後的老和尚道:「這是老衲三師弟圓慈。」 這種群出的陣仗與慈因等四僧接見童天罡時如出一轍,童天罡心中已自了然。 童天罡只冷漠的還了一禮道:「童某總算見到掌門大師了。」 兩個老和尚移步走進廳房,有意無意的分站在童天罡左右方各六尺左右處,與圓悟大師恰成鼎足形勢,把童天罡圍於中央。 「圓淨大師」站定方位之後,沉聲吩咐道:「悟凡,把童檀越的東西還給他。」 跟在「圓淨大師」身後的那個三十多歲的和尚應了聲是,雙手捧著包袱送到童夭罡面前,高舉過頂,遞向童天罡。 童天罡探手接過包袱,和尚退下去,轉身出廳而去,顯然這也是早先按排好的。 童天罡目注圓淨大師道:「峨嵋果然是片路不拾遺的淨土。」 「圓淨大師」冷聲道:「童檀越,對敝寺弟子老衲管束不周,擅取檀越之物,老衲在此致歉,檀越請檢視包袱內的物品有無遺失?」 童天罡淡然的道:「不必了。」 「圓淨大師」與「圓悟大師」互望一眼,神色中彼有洞燭姦情之意。 「檀越包袱內的大概不是天、地雙令吧?」 童天罡冷然一笑道:「此刻既已物歸原主,是與不是對童某而言均無損失,大師問這個幹什麼?」 「圓淨大師」沉聲道:「殺人者永遠難逃被殺的厄運,像檀越這樣的武林人物,身邊不帶順手兵刃,實乃不智之舉。」 童天罡冷漠的道:「大師怎知童某未帶應手兵刃?」 「圓淨大師」笑道:「檀越是根據推理判斷,老衲也是根據推理判斷,天、地雙令之珍貴,足可使武林聳動,檀越失此貴重之物,竟然不聞不問,大背常理。」 童天罡笑道:「這就是大師原封不動,送還童某的原因?」 圓淨瞼色—沉道:「老衲只是要奉告檀越,佛門中人雖無誑之心,卻有燭奸自保之能。」 童天罡冷笑道:「大師也未免小心得過火了。」 「圓淨大師」冷冷的道:「謹慎總無錯處。」 童天罡道:「大師可要看看裡面的東西?」 「圓淨大師」冷聲道:「身為佛門弟子,確不窺人隱私,不過,在此老衲要奉勸小檀越一件事,峨嵋—派,一向不惹武林是非,但也不受任何江湖中人欺淩,敞派有足夠力量維持佛門清淨,檀越如果此刻下山……」 童天罡道:「大師可知道童某要見他的原因?」 「圓淨大師」想了想,道:「老衲知與不知,對檀越而言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不管在峨嵋或四川,檀越決難如顧。」 童天罡冷冷的道:「這就是掌門人給童某的答覆?」 「圓淨大師」冷峻的道:「是的,這就是老衲唯一的答覆。」 童天罡冷笑道:「掌門人,這就是名門正派的作為?」 「圓淨大師」冷傲的道:「童檀越,你既然知道敝寺為天下正派之一,就該知道你一人之力否定不了天下公認的事實,老衲勸你下山,乃是本著一份佛門好生之德。」 星目中爆射出懾人的煞氣,童天罡冷笑道:「童某迢迢千里,尋上金頂,掌門人就憑這麼一句輕描淡寫的言辭,就想打發童某下山?」 「圓淨大師」強硬的道:「依小檀越之見,老衲該怎麼做?」 童天罡道:「叫圓覺自己出來解決。」 圓淨大師道:「老衲方才已說過難以遵命的話了。」 童天罡冷冽的道:「掌汀人,童某本著一份對佛門的敬意,一直不忍見血染佛堂的慘景。」 「圓淨大師」冷聲道:「童檀越,者衲一向不受威脅。」 星眸中煞氣轉濃,童天罡環掃了三個老和尚一眼,冰冷的道:「很好。」 話落雙手飛快的抓向包袱繩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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