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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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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啖心獸」冷喝道:「胡說,你配老夫先動手嗎?」 雲天嶽輕蔑的笑了笑道:「雲某先動手本無不可,但是,雲某怕你承受不起雲某的掌力。」 「啖心獸」聞言氣得破口大駡道:「好小輩,小雜種,老夫今天不生嚼了你的心,就不姓陰。」 白髮無風自動,醜臉猙獰得駭人。 雲天岳左掌緩緩舉了起來,冷森森的道:「那你就接雲某一掌試試吧!」 末尾才一脫口,左掌倏然推出,一股推山移嶽的無形壓力,隨著他推出的手掌,迅捷的壓了過來。 罵儘管罵,「啖心獸」暗中卻早已提足了功力,見狀大吼一聲道:「給老夫躺下。」掌在聲前,已推了出去。 轟的一聲大響,地上積雪激射起十丈多高,狀如一條通天玉柱,地上也多了一個五六尺方圓的大坑。 雲天岳左肩幌了一幌,心頭暗自一震,而「啖心獸」自己卻退了兩步,雙臂無力的垂了下去。 驚,駭,羞,怒,千頭萬緒一齊湧上心頭,深吸一口冷氣,壓下浮動的氣血,「啖心獸」瘋狂了似的厲叫一聲,聚滿全身功力,雙掌猛烈向上一抬,雙足一點地面,掌身合一,飛身沖向雲天嶽道:「你也接老夫一掌!」 仍然只用單掌雲天岳冷哼一聲,左掌再度遞出。 又是一聲震天價的大響,地上又多了一個比先前更大的雪坑,第一段雪柱尚未散盡,第二根又已沖天而起,比先前的更高。 飛雪彌漫中,雲天岳左肩依然只幌了一幌,這使人無法估計他的功力到底有多深。 「啖心獸」的情形可就完全不同了,飛射出的速度固然快,回來的也不慢,雙足著地,仍不由自主的連退了三步,雙臂早已垂下,一張老臉煞白如紙。 本希望這一掌能擊斃雲天嶽,就算不能如願,起碼也將他打退幾步,挽回點面子,哪知事與願違,吃虧的仍是自己。 幾乎氣瘋了「啖心獸」目中血絲如織,猛然向前跨出一步,喝道:「小輩,不是你就是我。」話落強抬起雙臂,就要三次出手。 看出情況不對,「吸血蛟」一把拉住「啖心獸」,鐵青著臉喝道:「大哥,冷靜點!」 一甩沒用脫「吸血蛟」的手,「啖心獸」怒喝道:「老二,放手。」 「吸血蛟」沉聲怒喝道:「大哥,君子報仇十年,你急什麼!」 衝動的情緒已漸漸平復下來,「啖心獸」餘怒未息的喘息著道:「老二,我們決不能栽在這小輩手中。」 「吸血蛟」點點頭道:「當然,你現在覺得怎麼樣了?」 「啖心獸」沉聲道:「不礙事。」 「雙凶」中的黑衣老者,神情充滿不安的看著灰衣老者,灰衣老者也以同樣的目光望著他,對望許久,突然同聲道:「想不到這小子會有這等功力。」兩人想的一樣,說的也一樣。 「雙戟遮天」陶子爵怔怔的盯著場中的雲天嶽,喃喃自語道:「此人不除,五嶽幫將永無安寧之日,玉佛幫發源於五臺山,我得回去稟報今日所見,重新佈署一番,看來『鶴岩』之會,此人對本幫的威脅力決不下於四方會聚而來的群雄。」 「神狐」賀延齡臉上的緊張神色消失了許多,目注雲天嶽道:「沒想到小主會有如此令人難以置信的深厚功力,看樣子,他比當年的『天禪大師』要……唉!」 沒聽到下文,「鳳姬」扭頭急聲問道:「比那天禪大師怎樣啊?」 「神狐」賀延齡正色道:「要高出許多,唉,真是各有天賦。」 「鳳姬」笑了,那笑容是發自內心深處的,那笑容格外的天真,嬌美。 為了讓點時間給「啖心獸」調息,「吸血蛟」目注雲天岳冷聲道:「雲小輩,你把他們都叫出來吧,作一次解決,免得麻煩。」 聞言知意,雲天嶽冷冷的道:「兩位要聯手,雲某並不反對,但卻用不著往自己臉上貼金。」 「吸血蛟」冷聲道:「你們共有三個。」 雲天岳冷冷一笑道:「雲某卻認為只要雲某一個就夠了!」 「吸血蛟」故示大方的冷聲道:「這是賭命,老夫勸你多考慮考慮?」 雲天嶽冷冷的道:「雲某自信已操了勝算。」 這時「啖心獸」已調息完畢,怒喝道:「那咱們試試吧!」話落就要出手。 「吸血蛟」冷靜的沉聲道:「慢著,雲小輩,你用什麼兵刃,拿出來吧,老夫以為用兵刃解決比較快。」 揚揚右手中的玉扇,雲天嶽冷漠的道:「雲某用的就是這個!」 沒再多說,「吸血蛟」探手在寬大的袍袖中一摸一拉,抖出一條蛟骨長鞭,每節鞭環上都有兩根向內彎曲的倒刺,觸目可知,是件歹毒無比的兵器。 「啖心獸」又探手袍中,拉出一條鋼練軟索槍,槍頭上也裝有倒刺。 這兩件都屬長兵器,如碰到會使的人,正是短兵器的剋星。 「雙凶」又對望了一眼,黑衣老者道:「姓雲的那小子要吃虧了。」 灰衣人不以為然的搖頭道:「兵器一分短,一分險,『佛魔尊者』當年既然能憑此扇橫掃天下未逢敵手,必非偶然。」 黑衣人笑道:「別忘了當年天禪老光頭也是用的那把扇子,但卻依然治不了他們。」 灰衣人鄭重的道:「當年天禪的功力,只怕不如此人。」 黑衣人道:「當年這兩個老東西的武功也不如現在啊!」 灰衣人笑道:「這樣爭下去,決無結果,我們卻看清事實就是了!」 黑衣老者道:「看就看,我認定了他倆一定勝。」 灰衣人正色道:「我也希望他們能勝,但願你能料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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