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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三六


  第二十九章 三光劍陣

  要知道,三光劍陣,雖然早年曾威懾江湖,但如說這三光劍陣,能使縱橫江湖的大漠雙絕吃驚至此,卻還不可能。

  因為,大漠雙絕,早年橫行江湖,想除他們的人很多,但卻始終無人敢向二人下手,是以,如果三光劍陣,真個能奈何得了二人,只怕大漠雙絕,早已橫屍多年,肉化白骨了。

  但是,當時他們一見三光陣時,確實有些吃驚,這又是什麼原因呢?其中原因,筆者不願倒筆相插,讀者看下去,自然曉得。

  只聽古雲沉聲喝道:「且慢動手,老夫還有話說。」聲音非常凝重,顯然這件事,非常重大,使他有不得不出口的力量。

  白玉騏志切親仇,那願耽誤時間,聞言毫不考慮的冷冷側目道:「只可惜在下沒有那麼多時間等候。」

  古月道:「此事對你白玉騏也有很大的關係存在著,希望你把話聽完再反對不遲。」他個性暴躁直爽,心中有什麼便說什麼。

  白玉騏冷笑一聲,道:「在下何幸,竟得古氏兄弟如此關懷?」語氣雖無諷刺之意,但卻充分說明了他內心拒絕的意思。

  古月精眸猛然寒光一閃,似乎就要發作,因為,他每次誠心相助的善意,不但沒有得到白玉騏的謝意,反而每次都被他冷言拒絕掉了,試想,以他那等急躁的性格,如何受得了。

  古雲輕輕扯了古月衣袖一下,示意要他忍耐,當即抬頭道:「白玉騏,你與我兄弟之間,雖然至今仍然敵友未分,但最起碼,此刻我們暫時有點恩怨的關係存在,此事關係著一筆多年的舊賬,是以老夫不能不問。」話落一頓,突然凝重的道:「假使該這麼說的話,就算老夫請求於你好了。」

  古雲此話說得很婉轉,但卻也含有凜然大義,使人無法拒絕,儘管,白玉騏並不知道那筆舊賬是什麼?

  白玉騏略一思忖,抬眼冷冷的問道:「要多少時間?」

  古雲一指武當三清道:「這要取決於他們三人是否痛快了,如果三人知趣的話,不必幾分鐘的時間,事情便可以解決了。」話落,一雙精目緊盯在武當三清中天癡子的臉上。

  武當三清個個都是老奸巨滑之輩,他們此刻,正處在風聲鶴唳之中,一聽大漠雙絕有事要取決於他,心中頓時有了主意,天癡子故意裝做鎮定無比的態度,沉重的開口說道:「那要看兩位問的是什麼問題了。」

  古月冷笑道:「三位可曾估計過,你們今日所處的局勢嗎?」語氣有一種冷然逼人的氣勢,大有你不說不行的趨勢。

  天悟子撤劍回身,狡猾的一笑道:「暴力可加人身,但卻無法沾人之心。」語意無異是說,你們大漠雙絕的武功,雖非我三人能敵,但至多你們也只能殺死我們而已,你們想知道的事,卻將永遠石沉大海,渺無音訊。

  古雲、古月,聞言精目中同時射出駭人的寒芒,飛身掠到三人身側,古雲冷森森的笑道:「死,雖然只是一件事,但死法卻有很多不同的地方,只要你們忍受得了,從今以後,老夫就永遠不再過問此事。」語氣陰森冷酷,使武當三清,乍聽起來,好像又看到了當年的大漠雙凶。

  武當三清不由自主的心頭頓時一沉,紛紛後退了一步,但這只是一種自然的反應而已,刹那間便消失了。

  天癡子掃了白玉騏一眼,淡然笑道:「兩位雖有任意擺佈貧道三人的能力,但是,只怕有人不肯讓兩位放手去做。」語氣充滿了自信。

  古雲聞言一怔,心說:「好狡猶的賊道,我還道你們不怕死了呢,卻原來是要挑撥我們與白玉騏先起衝突,這手驅虎吞狼之計,用在此處,倒真是上計了。」一時之間,他倒真想不出應變之策。

  古月可沒有考慮到這許多,聞言猛吼一聲,道:「那個有種,敢阻擋老夫們的事?」

  白玉騏冷森森的一笑,道:「就是區區在下。」

  古月聞言一怔,忍無可忍的怒聲,道:「白玉騏,你別以為……」

  古雲沉聲喝道:「三弟,你又犯了老毛病了是不是?」

  古月似乎對古雲有所顧忌,聞言急忙收回,把未說出的話,硬吞了回去,只憤怒的瞪了白玉騏一眼。

  古雲掃了武當三清一眼,胸有成竹的問道:「老夫不管三位回不回答,仍要提出一個問題。」話落微停,隨即接口道:「我問你!」面朝天癡子,道:「天殘道人,如今是否仍在?」

  天癡子臉色頓時神氣一現,點頭道:「當然在,兩位元莫非認識他老人家?」

  大漠雙絕眸子中,同時掠過一陣仇恨的光芒,古雲冷聲,道:「他現在是否在武當山上?」

  天癡子察顏觀色,已看出大漠雙絕的神色不善,心中頓時警惕了起來,聞言冷漠的道:「兩位問他老人家在那裡做什麼?」

  古月冷聲道:「當然是要找他。」

  天癡子道:「就是兩位所說的那筆舊賬嗎?」

  古雲點點頭,道:「那確實算得上是一筆舊賬,因為,那事距今已有四十多年了,江湖中人,雖然沒有力證據,但卻始終把那筆血賬,記在我洪荒九魔身上,是以,老夫不能不算。」語氣充滿了恨意。

  天塵子心頭一凜,冷然忖道:「他老人家何等功力,豈會懼怕你們,只不知他倆指的是筆什麼舊賬,我們怎麼從未聽他老人家提起過?」心念電轉,也只不過是刹那間的事,當即搶在天癡子前頭,開口道:「但不知是什麼賬?」

  古月看了白玉騏一眼,道:「少囉嗦,快說他在那裡。」話落欺身向三人走去。

  白玉騏見狀,猛然跨上一步,立掌胸前,沉聲道:「古兄,在下希望你自重!」

  古月冷哼一聲,道:「假使老夫偏不自重呢?」話落逕向天癡子欺去。

  白玉騏星目中冷芒一閃,右掌閃電推出一招「搏浪淘沙」,道:「那你我就先分出勝負,你再行動不遲。」聲落,狂飆已然襲到古月胸前,聲如奔雷!威勢駭人。

  天癡子一見白玉騏出手攻向古月,心中暗自高興不已,急忙使一式「鬥轉星移」,向後倒飛出二丈之遙。

  那知,天癡子雙足才一著地,突覺右手脈門一緊,登時如套上了一道鐵箍,痛澈心肺。

  天癡子臉上興奮之色,頓時失卻,本能的側臉望去,目光到處,不由心膽俱落,敢情他已落入古雲手中了。

  古雲臉色冷酷得如同罩上一片萬年寒霜,一雙精目,更爆射出兩道可怕的寒芒,直如兩把利劍,刺穿了天癡子的肺腑。

  古雲冷哼一聲,猙獰可怖的道:「天癡子,你是識時務的,就該為你自己生死打算一下,老夫並不在乎殺一兩個人。」聲音非常冷森。

  天悟子、天塵子,一見老大落人古雲手中,他們此時利害攸關,深知如果天癡子一死,古雲決不會放過他們兩人,等到那時,以兩人之力,去與古雲硬拚,倒不如先把天癡子救出,使三光陣能夠完整的屐出。

  是以,就在古雲話聲方落之際,兩人同時大喝一聲,同時展出一招「鶴游雲海」,向古雲兩側攻去。

  但見兩柄古劍,迎著烈日的光輝,劃出無數道白芒,如濃雲密霧般的,向古雲全身攻到。

  這時,那邊古月也與白玉騏走了不下五招了。

  古月正自悶了一肚子氣,此時一旦交上了手,直如見了不共戴天的仇人,全力以赴,形如拚命。

  白玉騏心怕古雲傷害了天癡子,而使他失去報仇的機會,而遺恨終生,更是想早把古月擊倒,拳掌之下,自然更不留情。

  但見掌風、腿影,彌漫四五丈方圓,沙飛石走,沖天直上,七八丈高,威勢好不怕人。

  古雲此時心中已有了計較,一見兩柄利劍攻到,不由冷笑一聲,道:「你們如果不怕手足相殘,但請攻擊無妨。」話落一提手中天癡子,向兩柄利劍迎了上去。

  天悟子、天塵子,萬沒料到,以古雲的身份,竟會使出這等無賴手段來,見狀直駭得心膽欲裂,同時大吼一聲,硬生生的把已出的劍招撤了回來,雙雙怒目盯視著古雲不放。

  古雲悠間的瞥了戰鬥中的白玉騏與古月一眼,突然把語氣加重,沉聲道:「你們如果想知道那筆舊賬,老夫此時可以簡單的告訴你們。」話落一頓,道:「三位聽說過有個雲行僧嗎?」

  天悟子冷哼一聲,這:「這與他又有什麼關係?」

  「事情就發生在他身上。」

  天癡子嘲笑似的問道:「以貧道所知,你們與那雲行上人,相處並不好,難道說,賢昆件是為了主持江湖正義而追查此事的嗎?」

  古雲冷聲道:「事情就發生在這裡,因為我們與他相處勢如水火,是以江湖上的人,才把那件事歸罪在我們身上。」

  天癡子冷笑道:「難道不是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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