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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七


  白玉騏淡然笑道:「何仇何恨?你不是也想消除他們嗎?」

  「金掌魔」面色一變,慍道:「這是我們間的事,不用你關心?」

  白玉騏冷笑道:「閣下『我們』二字指的可是洪荒九魔?」

  「敢這樣對我稱呼的當今江湖之上恐只有你白玉騏一人。」

  「哈哈……好說,原來你們九魔當此生死關頭,依舊沒忘當年之交,很好很好,我正想親身試試九位當年在泰山聯手圍攻的威力呢?」白玉騏冷電般星目掃過三人臉上,使三人齊齊吃驚,白玉騏退下兩步,冷笑道:「中原武林道要以火攻此山,各位多加注意為上,在下要救的人而今已出困,在下就此告辭!」話落大步向「七面鳥」走去。

  突然,香風連連,白玉騏身前落下了「玉女」司徒鳳,與熊玉燕,四隻清澈的大眼睛盯住了白玉騏,使他無法前進,「玉女」司徒鳳幽幽的道:「騏哥哥,你為什麼不理我們就走了?」

  白玉騏為難的退了一步道:「鳳妹,今後我們是敵是友現在還很難說。」

  「為什麼?你不是還叫我鳳妹嗎?」

  「你去問你師傅就知道了。」

  「你不能告訴我嗎?」白玉騏搖了搖頭。

  「玉女」胸無城府,低頭一想上刻道:「好!我去問師傅。」掠身向「金掌魔」奔去。

  白玉騏看了熊玉燕一眼,欲吉口又止,熊玉燕望瞭望白玉騏,把目光移開輕問道:「白少俠,你現在欲往何處?」

  「在下行蹤無定,此去也許先入蜀。」

  「我也想回家看看父親去,我,我可以跟你同行嗎?」

  白玉騏一怔,問道:「令尊就是卓人鳳的師傅嗎?」

  姑娘輕「嗯」了一聲。

  白玉騏不由一陣黯然,嘆息道:「你不必回去了,令尊……令尊……」

  「我爹怎麼了……」

  「已經仙逝了。」

  「啊!」熊玉燕幾乎不敢相信白己的耳朵,過度的驚慌使她脫口問道:「真的嗎,可知怎麼死的呢?」

  「你去問問洱海老怪就知道了。」

  熊玉燕轉身向洱海笛奔去,白玉騏掠身追上,與熊玉燕同時停身在洱海笛身前五尺之處。

  「我爹爹是怎麼死的。」熊玉燕以嘶啞的聲音問道。

  「令尊?」

  「閣下的記名弟子卓人鳳的師傅。」

  洱海笛心知事機已泄,硬著頭皮道:「殺前師再入本門是老夫的規矩。」

  這時「金掌魔」正在與「玉女」司徒鳳說話,是以並沒有聽到。

  突然崖上有人大呼道:「中原武林道放火燒山了……」

  只見山頂上立著四個人,正是洱海笛座下的四大金剛。

  果然山下烈火熊熊而起,飛也似的向四周蔓延開去,瞬息燒紅了半邊天,「金掌魔」突然拉起「玉女」司徒鳳帶領二徒飛入來時的陣中不見了。

  一切的變化都在一瞬間,猛然熊玉燕厲叱一聲,全身向洱海笛撞去,白玉騏伸手扣住她右腕,熊玉燕本已恨怒攻心,想一拼了之,如今被白玉騏一阻,登時急昏了過去。

  白玉騏伸手攔住姑娘的纖腰,朝洱海笛冷冷一笑道:「閣下真是死有餘辜了。」話落轉對七面鳥道:「咱們走吧。」掠身向來時的山崖飛去。

  驀然洱海笛冷嗤一聲,對崖上傳音道:「守住崖頂,將來人拿下。」

  崖上四人立刻各取有利位置,靜待著白玉騏與「七面鳥」向上飛去,以便乘機攻其不備。

  白玉騏躍上洱海笛居住的洞頂上不猶豫的向壁立如削的崖頂躍去,猛覺頭頂一股巨大壓力壓了下來,抬眼見洱海笛的四個弟子,正在揚掌向下拍到,白玉騏懷中抱熊玉燕無法反擊,百忙中急施千斤墜降落地面,速度之快竟連掌風都未沾到。

  這時烈火已向崖頂蔓延上來,白玉騏不暇思索,回頭欲將熊玉燕交給「七面鳥」,卻見洱海笛立在身後,以距離來算,洱海笛要取他性命可說是易如反掌,白玉騏不是沒有聽到身後跟著一人,只是一直把他當做「七面鳥」而至疏於防範。

  洱海笛淡淡朝白玉騏一笑道:「老夫送閣下一程。」

  「在下不領這個人情,七面鳥呢?」

  洱海笛不等白玉騏把話說完,已飛身上崖,中途回道:「『七面鳥』已在崖上了!」

  四大金剛倉促間,見師傅飛上崖頂,急忙紛紛讓開,白玉騏幾平是在洱海笛落地的同時也上了崖頂。

  「『七面鳥』在那裡?」這時大火已燒至崖邊了,烘得人渾身發熱。

  洱海笛急道:「再遲沒時間了,快走吧!」聲音突然改變,白玉騏頓時大悟,掠身向林中竄去,洱海笛緊跟身後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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