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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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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且慢!」白玉騏飛落二人面前,冷冷道:「塞外雙毒的弟子有幾個在霸王莊上,請兩位見告。」白玉騏一聲「塞外雙毒」只駭得三人一楞,當今江湖之上有誰敢叫「三清雙毒一笑佛」中任何人的名稱,「魔爪鬼」厲三益把白玉騏上下打量了一陣,白玉騏滿身血污,不由冷笑道:「嘿嘿!你這小子是在那裡被人打了半死,又到老夫面前來發瘋,直稱他老人家的名號,敢情你是活得不耐煩了吧!」 白玉騏雙目冷電兩射,嘿然道:「要說你就快說,不然小爺叫你立刻橫屍就地。」 白玉騏話落,「魔爪鬼」不由地一陣狂笑道:「小子你吃了幾年飯,你爺爺我吃的鹽也許都比你還……」一個「多」字還沒出口,驀聽白玉騏一聲暴喝道:「給小爺躺下。」一聲隨掌出,呼地一聲,那「魔爪鬼」連白玉騏是怎麼出的掌都沒看清,慘哼一聲當胸結結實實的挨了白玉騏一掌,落在丈外的河邊上,七孔流血而亡。 這一掌直把卓人鳳駭了一大跳,他根本連想都沒想到白玉騏小小年紀武功竟然已達這種不可思議的境界,當下心中暗自慶倖沒有跟白玉騏交上手。 一旁「虎頭鉤」林謙見白玉騏殺人如同兒戲,心中又驚又怒,閃身不響的突揚雙鉤招使「天崩地裂」一取白玉騏咽喉,一取白玉騏小腹,又狠又毒。 白玉騏那把他放在心上,上身虛虛一幌,一招「分花拂柳」,僅祗一招,就把一虎頭鉤」林謙逼退了三步。 林謙因知不敵,急忙撤招欲逃,白玉騏冷喝了一聲,遙遙拍出一掌,拍的一聲,虎頭鉤也哼了一聲,橫屍就地。 卓人鳳心中大驚,心說:「此人好重的殺氣!」 突然,白玉騏回頭問道:「卓兄可否將與霸王莊結怨的經過相告?但不知塞外雙毒的弟子共來了幾個?」 卓人鳳正在擔心師妹的安危,見白玉騏似與「霸王莊」有什麼過不去,不由靈機一動,心說:「何不借此人之力將師妹救出?」當下毫無隱瞞的道:「在下與師妹是昨天才下山的,欲往洞庭湖去探望一位師門長輩,順便在江湖上歷練歷練,那知道今天下午突在前面十裡左右的莊下遇到兩個黑衣少年,當時兩人即曾借機與在下師妹接近,但未為師妹理睬,兩人即悻悻而去,當時在下並未在意,那知沒有多久,霸王莊二莊主突到率領了一群莊丁來理論,不等在下分辯就動上了手,在下連傷了他兩名莊丁,但師妹卻被他擒去,他人多勢眾,在下不敵只好退走,不想卻在這裡遇上兄台,我想那兩個黑衣少年即可能是白兄所問的人。」 白玉騏想一想後道:「霸王莊的所在兄台知不知道?」 卓人鳳連忙道:「在下知道,如果白兄要去,小弟願為帶路。」 白玉騏道:「在下欲先前往一探虛實,以在下之見,令師妹目下決不至於遭到毒手,等在下探好虛實後再回來與兄台同往救人如何?」 卓人鳳臉上露出懷疑的神色,但人家武功遠在自己之上,幫不幫忙只是人家的事,強求不得,只好無可奈何的把方向告訴白玉騏,嘴上卻不得不謙遜的道:「為小弟的事,有勞白兄了。」 白玉騏淡然道:「兄台不必言謝,在下此往霸王莊主要的是為了自身恩怨,那馬暫放在這兒,有勞兄台費神看顧一下。」話落躍上樹梢,祗幾個起落就消失於蒼茫的暮色中。 卓人鳳搖搖頭,心中暗想:「我要有此人的武功就好了!」 天色已由黃昏而到了深夜了,白玉騏仍未回來,卓人鳳擔心師妹安危不由坐立不安,這時那黑馬也有些不安,開始在沙灘上走動,卓人鳳沒事做心中正悶得發慌,心說:「何不替它把馬鞍配上,即便白玉騏回來即可動身。」想到就要去拿馬鞍,突然那馬長嘶一聲人立起來,不讓卓人鳳去擺佈。 一人一馬在沙灘上團團轉,卓人鳳心裡雖然有氣,但卻不敢傷害這匹馬。 又轉了許久,仍沒辦法,卓人鳳不由怒道:「你這畜牲真也欺人太甚,看我有沒有辦法治你。」 驀地,一個少女的聲音冷冷道:「誰敢傷害這馬?」 卓人鳳循聲望去,登時大驚,只見馬旁靜立著一個身著鵝黃色衣裙,袖下繡了九條白龍的少女,少女利用他轉身的一霎那飄落現場,他竟然不知人家是從那裡來的,可見少女的武功遠在自己之上。 真也邪門,那馬竟然讓少女騎在身上,動也不動? 在馬後一丈左右,並排站著一僧一道,雖然在黑夜裡,但身上那九條白龍卻異常醒目,卓人鳳師門見識極廣,江湖上的事當然全都對他說過,是以卓人鳳一見那九條大白龍,登時倒抽了一口冷氣,冷汗涔涔而下。 不用說,來人正是「玉女」司徒鳳師兄妹三人。 你道三人為何會找到這裡,說來很簡單,就單憑黑馬在沙灘上留下的蹄痕,因為這時那黑馬也從水裡走過,是以蹄印時斷時績,三人尤其「玉女」司徒鳳雖然心急如焚,但卻怕欲速則不達,而不敢冒然前進,就這樣邊找邊走,連飯也沒有吃,要不是那聲馬嘶,三人只怕還要找上許久。 本來「玉女」司徒鳳一聽馬嘶,芳心登時大喜,他人受了傷,馬在人也一定在,那知落下來美眸子左右看了許久,卻不見白玉騏半條人影,芳心頓時又急了起來,心中一急,殺機就起,電目卓人鳳道:「馬的主人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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