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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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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誠在和三人對峙時,心中便不斷的盤算著該如何出手。他沒有想到,對手竟然有這麼好的定力和耐性,能在這麼惡劣的情況下,靜靜的等待自己先出手這麼長的時間。 這不但表示對方三人的確是身經百戰的老手,而且也是有著必勝欲望的戰士。 他觀察三人的變化:其實功力最淺的是潘世安,在對峙沒多久之後便已喘氣連連,冷汗直冒,要不是他深沈的心思,恐怕早已支撐不下去了。 而呂橫雖然是個沒什麼大腦,可是功夫的基礎和體能的限制都比潘世安要來得高,這兩個人都不難解決,只要自己稍有破綻,兩人便會一齊攻來。 因為,潘世安只想儘快解決戰鬥離開這裡,呂橫卻會無法辨認自己破綻的真偽而魯莽出手。不過,要是連寨主王河也一起出手,自己便很危險了。 他心中決定:就冒險賣個假破綻,誘兩人上當!假如兩人齊攻的話,自己絕對可以應付,而如果王河也一起上的話,就只有拚一拚運氣了。 果然,在他一舉手擦汗的瞬間,呂橫和潘世安兩人出手了!快速威猛的鐵拳一拳接一拳,像浪濤般砸將過來,吳誠只是連連閃避,不作正面的抵擋,而後面黑色的毒針也像黑雨般,不斷趁著兩人交手的空隙,打向吳誠身上的致命要害。 吳誠撕下半邊的袍子卷在左手,將近身的毒針全部收在袍子上,大約十招攻勢之後,忽聽吳誠大喝一聲,左手的袍子登時全部展開,灌注在袍子上的內力,將袍子打直得如片木板一樣。 釘在上面的毒針此時隨著袍子張開變成了毒釘板,吳誠揮舞著袍子欺近兩人的中間,左手的袍子在接觸呂橫的剎那,突又變軟,將呂橫緊緊的裡住,所有的毒針全部刺入他的體內,強烈的毒性加上雄厚的內力,呂橫連哼都沒哼一下,便雙眼突出,滿臉烏黑的倒在地上。 就在呂橫被袍子裡住的同時,也聽見潘世安又急又短促的尖叫,尖叫聲像是高音弦在用力彈奏時突然斷掉一樣,又高,又短。 原來,潘世安慘叫的那秒,是吳誠切近了潘世安的身側,同時內力貫注右手四指,以快速絕倫的刺擊,加上硬如鋼鐵的指力,一擊穿破了潘世安的胸膛,潘世安的眼神還來不及表現出難以置信,心臟便被擊碎,跟其它的人一樣直直的躺在地上,成了蒼蠅遊停的目標。 現在,整個場中,只剩下寨主王河一人了,他仍是一動未動。 ※ ※ ※ 葉亦深痛苦的再等待十來分鐘之後,停頓的車陣終於緩緩的動了起來,雖然速度不是很快,但畢竟會動了。 葉亦深搖了搖頭,卻也很高興的重新發動了引擎,輕輕踏著油門,緩緩的朝前開去。 車子以時速大約四十公里行進了三十分鐘,葉亦深看到了德國警方設置的改道標誌和路障,還有檢查哨。 照理說,如果是一般的車禍,應該在狀況排除之後立即恢復交通,不該再設置檢查哨,不過,現在出現在葉亦深眼前的情況,不但設置了兩層檢查哨,所有的警員竟然還配戴了重型武器! 那種「必定發生了什麼重大事故」的念頭,又出現在葉亦深的心中。 當他將車停在檢查哨時,他忍不住的向檢查的警員詢問:「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他用了「究竟」兩個字,那是因為他認為現在這種情況,應該不只是連環車禍而已。 那個警員瞪了他一眼,然後冷冷的回道:「是車禍,你沒看見嗎?」 葉亦深笑了一聲,並沒有再繼續搭腔。 他心裡很明白,這個交通事故絕對不只是簡單的連環車禍而已,依世界上任何國家的員警辦事的習慣來看:愈是重大、不能控制的案件,愈是守口如瓶,不漏風聲。 當然啦,葉亦深也並不是那麼無聊或愛管閒事,只不過是堵了老半天的車,心裡難免有一些想瞭解實情的好奇,和少少的不愉快而已。 他駛離檢查哨時又再看了看在後面處理現場的其它警員,除了看到撞得亂七八糟的車子擠成一堆之外,竟然還看到有一部分警員帶著警犬,在向路旁斜坡下麵的樹林搜尋。 這對葉亦深來說又是一個明顯的疑點,他心裡想:「警方為什麼要進行搜索呢?……應該是在找什麼人才是……但這個人是幹什麼的?為何警方會在這個車禍現場附近追捕他?……是不是這個人與這次連環大車禍有某種重大的關聯?不然警方不會在這個地點進行搜索。對!這個警方要找的人,很可能是這次車禍的肇事者。」 他隨即又想:「肇事者為什麼要逃跑呢?這麼嚴重的車禍或許會對肇事者處以高額的罰金,但駕車逃逸的方式可能比較容易接受,棄車逃逸,這……可還是頭一遭聽說,實在是蠻不合理,蠻難令人理解的。莫非,肇事者是個有案在身之人?還是……」 葉亦深的車子漸漸駛離了車禍現場,速度也快了起來。雖然腦袋裡不斷地還在想著剛才的問題,但即將開始的典禮,卻不容許他放鬆油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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