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謝天 > 無極天淵 | 上頁 下頁 |
三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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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少康道:「我在派裡的輩分這麼低,怎麼好代替他老人家?而且這樣一來,不是好像有特權,不太民主嗎?」 魯九琦道:「傻孩子,這不叫特權,許多比賽都有所謂的種子球員,只要實力夠,何必一定要參加基本的比試?何況李師赧送來的信裡,也提到你練成了正宗天淵劍法和摩元心經第九層的事情,所以不要說你那一輩了,就算師父這一輩也沒有人是你的對手,不派你派誰?」 陸少康「啊」的一聲:「師叔祖真的托人送信來了,那他有沒有將師祖留下來的劍譜、心經和歷代祖師爺們對本門武功的注釋一起送來?」 這時候,邵光毅也結束了比試,笑呵呵地走了過來,說道:「這是本派的大喜事,李師叔派人送回來的本派典籍,足足有十幾本,指明要交給你師父。你師父粗略看過之後,立刻找來所有的師叔伯一起研究,大家這才發現,原來我們以前各自為政,根本就是以篇概全,全都是大傻蛋。什麼嘯天劍法和深淵劍法,實在不倫不類。」 魯九琦接口道:「看過那些書之後,我們才發現,以前自己瞎鑽研弄出來的兩套劍法,威力真的大大不如正規的天淵劍法。經過實際操練之後,大家更是心服口服,因此天、淵之爭也就這麼不了了之,現在我們己經不分什麼天道、淵道了,我南海劍派只有天淵一道。」 陸少康這:「這真是太好了,我們南海劍派二十多年來的分歧總算結束,又成為一家人了。」 邵光毅道:「這多虧了你,找到了李師叔。」 陸少康謙虛道:「弟子不敢居功。」 魯九琦道:「只是這些年來我南海劍派可以說是元氣大傷,不知道這次七海聯盟大會能不能保住盟主的席位?」 依照陸少康的個性,他原本想說:「當不當盟主又有什麼關係?大家部想當盟主,難免弄得不和氣,我們只要過得心安理得就好了。」但是看見魯九琦態度如此認真,似乎把盟主的位置看成無上的榮譽,便不敢多說什麼。 魯九琦拍拍陸少康的肩膀,道:「你旅途勞頓,先去休息吧,晚上我們再聊。此外,這兩天你也要抽空多練練劍法,比劍活動明天是最後一天,人選決定以後,休息一天,大後天就要出發,前往大會召開的地點,這次是在美國的大西洋城。」 陸少康幾個月前才離開那裡,現在聽說又要去,不禁想起了李嗚和向柔,他知道李鳴早就離開那裡,雲遊四方去了,而向柔也不知道流浪到了哪一個賂城?最近輸嬴又如何?不禁有些唏噓。 三天之後,南海劍派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出發了,最後赴會的名單是:第三十五代大弟子黃乾坤、巴弟子邵光毅、六弟子魯九琦,以及第三十六代弟子徐文山、管中強和陸少康。六個人都是派中的佼佼者。 除了這六個人以外,還有十名第三十六代的弟子隨行,負責處理一些雜務。 到達大西洋城之後,離大會召開只剩下一天的時間,南海劍派以現任盟主的身分,應該算是東道主,但卻是最晚到的一批人。不過之前他們已經聘請民間辦理活動的公司到大西洋城打點一切,包括租借和裝潢場地,安排客人住宿,以及大會期間的程式、飲食等等,全部都已經準備妥當。 南海劍派眾人雖然身在這個休閒度假勝地,但是都沒有心情去玩,黃乾坤忙著以主人的身分到處去拜訪賓客,黃乾坤的大弟子徐文山則跟箸他四處打探對手的虛實,一副嚴陣以待的模樣。邵光毅和魯九琦則帶著管中強和陸少康先到大會場地練劍,順便熟悉環境,期望能有好的表現。 大會召開的日子終於到了,召開的地點,是在市區邊緣的一個室內體育館,但是佈置得豪華體面,體育館四周的牆壁上,掛滿了七大劍派所在地的大幅風景壁畫,氣勢磅磚,使客人有賓至如歸的感覺。 那體育館的中央,鋪著木制地板,原本是可以做為籃球、排球和羽毛球比賽的多功能場地。主辦單位將中間空出來,當作比武場,七海各劍派的座席環繞四周,南海劍派因為是主人,所以敬陪未座。 而首席的位置,則留給特別邀請來的武林公正人士,計有少林寺本悟大師、武當派掌門清風先生、峨眉派掌門無塵師太、丐幫九袋長老顧越和華山派耆宿郎不平等五人。 七海劍派除了正式選手以外,其餘與會的人員,總共約有一百人左右,都安置在顴眾席上;其它聞風而來看熱鬧的江湖人士,也有近兩百人,主辦單位全部以禮相待,分別坐在觀眾席的另一側。 早上十點正,大會開始,黃乾坤以主人的身分簡單致詞,然後大家又公推本悟大師和清風先生說了幾句話,比武便正式展開。 這一屆比武和前兩屆有些不同,前兩屆是擂臺賽,有意當盟主的人往台中間一站,接受挑戰,最後擊敗群雄的人就是勝利者。 但是各派都認為這種方式有失公允,因為不管武功再怎麼高的高手,和其它人多打幾場下來一定會累,而後上的人只要武功不是差得大多,便可以得到以逸待勞的好處。 為了避免這個缺點,因此本屆比武改采一對一的打法,每派各出六人,以抽籤方式選擇其餘六派的對手,獲勝音晉級,由晉級的人再抽籤決定下一場的對手,直到剩下最後一人,便是七海聯盟盟主。 這樣一來,第一天就有二十一場比武,第二天十場,一人輪空,第三天早上五場,仍舊有一人輪空,第三天下午三場,獲勝的三個人,參加第四大的迴圈比武,必須勝過另外兩個人,才能獲得盟主的稱號。 而每次抽籤配對,都以同派不對陣為原則,避免自己人削弱向己人的實力,但是比到最後只剩下六個人或三個人的時候,如果都是同一劍派的人,則不必再比。 因為比武的目的是決定由哪一派當盟主,而不是由哪一個人當盟主,而且同一派中自有尊卑之分,一定會互相禮讓,比與不比,已經沒有實質上的意義了。 陸少康第一天抽到的是第十八場,也是南海劍派的最後一場,對手是加勒比侮劍派的班喬迪。 前面幾場,南海劍派各有輸贏,三十六代弟子徐文山和管中強全軍覆沒,而三十五代的黃乾坤、邵光毅和魯九琦都獲勝晉級。 下午四點多,終於輪到陸少康上場,他觀察了一整天,在加勒比侮劍派和其它劍派高手的對陣之中,發現加勒比海劍派的劍術以迅捷狠辣見長,他們用的劍寬而薄,護手處鑲有寶石,劍柄也刻著漂亮的圖騰,動作以砍劈居多,很少有刺擊的招式。 陸少康先向師伯、師父等人行過禮,走到場中央,又向本悟大師等人行禮,無塵師太看見他,也向他含笑點頭。最後,陸少康再向對手班喬迪行禮,然後才緩緩抽出長劍,擺出天淵劍法的起手式。 班喬迪是加勒比海劍派的大弟子,二十七、八歲年紀,身材不高,長相英俊瀟灑,完全是印第安人和歐洲人混血兒的模樣。他雙手握劍,劍眉微軒,大喊一聲,企圖先聲奪人。 陸少康自然不為所動,劍尖斜指,一招「春風東來」半劈半刺地卷向班喬迪。 班喬迪不管劍招,看准長劍的方向,撣劍就劈,「當」的一聲,火花四濺,只覺得虎口麻異常,像是觸電一樣,闊劍險些脫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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