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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五


  聽嘉蒂索媽媽這麼一說,關繼聰才注意到在他的牢房附近,還有許多其他的牢房,裡面也關了不少人,於是問道:「其他牢房裡的人,也是鬥犬?」

  嘉蒂索媽媽道:「廢話,如果不是鬥犬,我們養在這裡幹什麼?這些鬥犬是我們從世界各地羅來的,以前大部分都是江湖人物,都有兩把刷子。你雖然一來就打敗了影子壇的壇主,很被看好,但是也不要太得意,在我們這裡,處處藏龍臥虎,一不小心你就會輸,就會死。」說完,嘉蒂索媽媽連看都不再看關繼聰一眼,轉身就離開了牢房。

  這個時候,關繼聰才知道,原來被他一出手就打敗的,那個自稱「影子刀」的胡威,竟然就是影子壇的壇主,不禁對老殘四友教給他的武功信心大增。

  關繼聰坐回牢房的角落,靜靜地看著自己手腳上的鐐銬,心想:「我用縮骨神功應該可以很輕鬆地掙脫這副鐐銬,牢房的鐵欄杆雖然狹窄,但是我應該也可以鑽得出去。只可惜這牢房沒有面向外面的窗子,否則,我也可以直接從視窗出去。」

  關繼聰伸手敲敲牆壁,又想道:「嗯,這牆壁看來也不算太厚,頂多只有一、兩,或許施展大劈掌就能夠將它推倒,那麼我不就可以逃走了嗎?」

  想到這裡,關繼聰的心情不覺放寬了一些,隨即又想:「既然我可以隨時離開這裡,倒不如先留下來,看看他們在玩什麼把戲,說不定可以藉機打聽到七絕幫更多的密。」

  打定主意之後,關繼聰索性放鬆自己,在地上躺了下來,翹起二郎腿,輕輕哼起了他最喜歡的幾首歌。

  就這樣過了半個多月,每隔幾天,關繼聰就看到一些獄友被拉出去,出去的時候,都是好端端的人,而回來的時候,卻都遍體鱗傷,而且有許多人出去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過。

  眼看獄友一天天減少,雖然有時候也會有新進來的,但是出去的總比進來的多,不過,卻總是沒有輪到關繼聰。

  直到有一天,兩個女人小聲說著話走進牢房,關繼聰內力深厚,耳朵自然也比以前靈敏許多,他一聽,就知道是嘉蒂索媽媽和安妮來了。

  兩人的聲音由遠而近,嘉蒂索媽媽道:「再這樣輸下去,不要說我們的面子掛不住,金錢的損失也不少,最主要的,還是堡主會以為我們靈魂壇無能,對付不了一流的武林高手,總是抓些次等貨回來充數,這樣子,明年我們的排名,就要掉到黑白壇和小人壇之下了。」

  安妮的聲音也有些急躁:「不是我不想用那個小子,但他算是我們的王牌,這麼早就把王牌打出去,你不怕別壇的人想其他辦法來對付我們,要是有什麼閃失,到年底的時候更慘嗎?」

  嘉蒂索媽媽又道:「現在已經顧不了這麼多了,我們已經輸掉了幾百萬,再這樣下去,能撐到年底嗎?」

  安妮「哼」了一聲:「說什麼怕堡主看不起我們,你腦子裡想的,還不都是錢!」

  嘉蒂索媽媽分辯道:「我們壇裡的兄弟姊妹們雖然效忠壇主,但是大家還是都想多賺些錢,要是沒有錢分給他們,誰能保證他們的忠誠度不下降?」

  安妮沉吟了一會兒,顯然是在考慮嘉蒂索媽媽說的話,過了不久,安妮又道:「好吧!先想辦法贏幾場再說。」

  兩人說著話,已經走到了關繼聰的牢房門口。這時候,關繼聰正躺在角落裡,假裝午睡。

  嘉蒂索媽媽指著關繼聰大聲道:「喂!關繼聰,壇主來看你了,你醒醒。」

  關繼聰裝模作樣地慢慢張開眼睛,睡眼惺忪地看著他們,說道:「是你們啊!找我有什麼事情?」

  安妮命令嘉蒂索媽媽先行退下,用鑰匙打開鐵閘門,走進關繼聰的牢房,蹲在關繼聰面前,甜美地一笑,小聲說道:「關大哥,我不是有意要害你的,但是我身在七絕堡,實在是身不由己。我知道你是一個好人,你給我的三百塊美金,我都一直都放在身上,每當晚上沒有人的時候,我就會拿出來看一看,每次一看,就會想起你。」

  關繼聰看著安妮誠懇的臉龐,不禁覺得有些噁心,問道:「你真的只有十六歲?」

  安妮眨了眨眼睛:「你不相信我?我保證,如果有機會,我一定會放你走。你必須先幫我打贏幾場仗,等到他們不會懷疑我的時候,我再安排你假裝受傷,或者假死,然後送你離開這裡。」

  關繼聰當然不會再相信安妮所說的話,但是打算將計就計,說道:「好吧,我會盡力幫你打贏,你不用擔心。」

  安妮臉上露出感激的表情,說道:「我不會騙你的,到時候,你就知道我說的都是真的。」說完,輕輕拉了一下關繼聰的手,便站起來走了出去。

  當天晚上,就有人來到牢房,為關繼聰換上靈魂壇的服裝黑色緊身衣,衣服上印著白色的骷髏。並且交給他一個腰包系在腰上,裡面是幾十顆關繼聰昏迷時被搜走的鐵彈丸。

  老殘四友傳授關繼聰武功的時候,為了節省時間,達到速成的目的,所以只輸送給他強大的異種內力,然後傳授以內力為基礎,幾乎不需要練習的「縮骨神功」和「大劈掌」,以及同樣以高深內力為主,只需花少許時間練習的「獨步風雲」輕功和「千手萬指」暗器功夫。

  所以其他需要長期磨練的拳腳功夫和十八般兵器,關繼聰是一樣也不會。因此這幾十顆鐵彈丸,也可以說就是他的武器。雖然以關繼聰此時的內力來說,已經到了飛花落葉都能傷人的地步,但是鐵彈丸仍然是他最就手的兵器。

  嘉蒂索媽媽為關繼聰套上黑色的頭套,帶領他走出牢房,穿過長長的地道,走到競技場旁邊的休息室。這時候,關繼聰的手腳上,仍然銬著鐐銬。他等待了大約兩個小時,前面的幾場打鬥結束,才終於輪到關繼聰出場。

  關繼聰由嘉蒂索媽媽帶領著,經過一條並不是很長的走道,來到競技場地的門口,然後嘉蒂索媽媽才為他除下鐐銬,推他出門,接著身後的鐵門就「碰」的一聲關了起來。

  關繼聰緩緩走到競技場中央,一面走,一面抬頭四處張望,看見整個觀眾席上都坐滿了,大約有千餘人,隨著關繼聰漸漸走近場中央,而不停的發出呼聲。

  關繼聰站到定位之後,他的對手,才從對面的一扇門中走出來。那人身穿紅色緊身衣,胸口上繡了一個小小的流星,頭上也套著頭套,只從兩個小洞裡露出一雙眼睛,完全看不清楚五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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