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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〇


  「這應該不能說是個原因,而應該說是個陰謀是個讓人以為她的國家要對她不利,讓所有的人對她產生同情的陰謀」葉亦深大聲道。

  他說完這句話,現場所有的人都沒有答腔,於是他繼續道:「她說要公開王儲的事只不過是你們設計的一個幌子,好讓全世界的人都去懷疑她的國家,和懷疑王儲做了什麼對不起她的事,其實只是要讓她的死變得更理所當然,更像是真的,而也藉著這個理由暗暗地躲了起來,這種栽贓嫁禍的手法,用在這裡也算是十分巧妙了。」

  廳內的人還是都不說話,只有葉亦深一人愈說愈開心,他咳了一聲,又說道;「王妃國家的政府給了你們多少的好處?你們願意幫他們做這樣的事?」

  那黑衣人似乎不懂葉亦深話中的意思,反問葉亦深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說你們和王妃國家的政府串通,聯合起來將王妃從這個世界上給抹掉。」葉亦深大聲的說道,他說這話時還偷看了一眼那個戴黑面紗的女人,因為他判斷這個女人一定跟王妃有很深的關係,或是很要好的朋友,而他這麼說一定會影響到她。

  果然不出葉亦深所料,這個女人看來受到的影響還不小,攸地站了起來,從旁邊的門走了出去。

  「你憑什麼這麼說?」黑衣人道。

  「王妃或許是對當王妃的角色不大耐煩,或者應該說是心寒更恰當點,不過,她畢竟是兩位小王子的母親,她的孩子還小,她對他們兩個又是那麼的疼愛,她如何肯放棄她的孩子?就算她要上法庭,以她的情況來看,也不見得就一定會輸,這世上不能容她的,不只是她自己的痛苦而已,她的國家也對她又怕又恨。你們應該不會不知道,她是近年來王室裡最活躍的一個成員,她在全世界的知名度比女皇還要高出許多呢。」葉亦深說到這停了停,因為剛才那個走出去的女人又走了進來。

  他看了她一眼,又繼續道:「我猜想,王妃她或許有心灰意冷的情形,不過她還不至於會想輕生,一定是有人幫助她,她才會這麼做的,你可不可以告訴我,你們是用什麼方法說動她這麼做的?」

  「我不懂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黑衣人道。

  「我說得清楚一點好了。」葉亦深道:「你們扮演雙面人的角色,一方面假意的對王妃示好,讓她相信你們,聽從你們的安排;一方面又接受她們國家的好處,幫他們把王妃給解決掉。表面上你們是幫王妃,其實暗地裡則是自肥」葉亦深這幾句話說得聲色俱厲,彷佛他會三與其事一樣。

  「你┅┅」那黑衣人本來都沒有什麼動作,一直很冷靜的坐著,這時被葉亦深這幾句話激得站了起來。

  「怎麼?我說對了,是不是?」葉亦深冷冷地道。

  那黑衣人不動聲色的偷看了那個戴黑面罩的女人,然後對葉亦深道:「你回去吧,我們沒有什麼事請教你了。」

  葉亦深聽他就這麼不再討論這件事,心裡更是起疑,又望瞭望那個女人,心裡雖然知道這件事一定大有問題,但想到自己身上的傷還沒有好,不能和他們正面起衝突,只有慢慢再想辦法查明,他想清楚之後,便道:「好吧,這可不是我不肯說了,是你們不要我說的。」

  「你走吧。」黑衣人不高興的揮了揮手道。

  他也不多說,便慢慢的走了出去。溫妮莎看了眾人一眼,又微微欠了欠身,這才跟了出去。

  等兩人來到外面之後,溫妮莎便對葉亦深道:「這件事情你猜錯了。」

  「我猜錯了?」葉亦深道。

  「事情並不像奶想像的那個樣子,我們並沒有設計王妃,也沒有常什麼兩面人。」溫妮莎道。

  「是嗎?」葉亦深不相信。

  「王妃很早就知道我們這個組織了,當初是王妃自己來找我們的。」溫妮莎道。

  「她找你們做什麼?」葉亦深問。

  「當然是想我們替她服務羅。」溫妮莎回答道。

  葉亦深問道:「服務?奶們是什麼組織?她要你們為她做什麼服務?」

  「你不是已經猜到了?」溫妮莎道。

  葉亦深看著她的眼睛,她的眼中露出來的是誠懇和坦白的神色,不像是在騙人的樣子,可是這個地方,這些人都太神秘了,他忍不住想要弄清楚:「這些人到底是什麼人?奶說。」他有點激動,以至於抓住溫妮莎的力量出得大大,理得她痛得叫出聲來。

  「這些人都是一些不想讓人知道他們是誰的人,你還是不要知道好了。」溫姬莎道。

  「我一向不怎麼愛管閒事,不過這一次我非要知道不可。」葉亦深道。

  「知道了這些事,你可能就無法活著走出去了。」溫妮莎道。

  「可是我如果不能搞清楚這所有的事,我也不想活著出去了。」葉亦深回道。

  溫妮莎搖了搖頭,歎了一口氣道:「你這麼固執,會傷害到很多人的。」

  「怎麼傷害?不讓他們逃避就算是傷害了?」葉亦深道。

  「話不是這麼說的。」溫妮莎的臉色很不好。

  「那該怎麼說?當我沒看見這一切?我想我做不到,除非奶現在殺了我。」葉亦深道。

  「這些事很難對外人道,而且我也不能做主,要開會後才能決定是否可以告訴你。」溫妮莎道。

  「好吧,那就等你們開了會之後再告訴我好了。」葉亦深道。

  「不過,你得答應我一件事。」溫妮莎道。

  「什麼事?」葉亦深道。

  「你以後不能再說這些話,這些沒有真憑實據的話,有時候會引起別人的誤會的。」溫妮莎道。

  葉亦深心裡想:「我這麼胡說八道也不是真的有意的,只是想故意激一激他們,好從他們身上探到一些情報。」葉亦深見她說得誠懇,只好回道:「好吧,就聽奶的。」

  溫妮莎不再說什麼,兩人一路無話地回到了葉亦深住的地方,溫妮莎又盤恒了一下,說了些無關緊要的事才離開。

  後來幾天,溫妮莎並沒有出現,葉亦深就在他的房中靜靜的養傷,這幾天島上出奇的安靜,海邊也沒有人戲水、嬉鬧,葉亦深-天從早到晚都往窗外看一看,都沒有看到任何人,直到第七天的晚上。

  葉亦深在房中待了一天,覺得很悶,趁著夜色還亮,便到海邊散步,走著走著,遠遠地聽到一個女人輟泣的聲音,葉亦深心想:「這麼晚了,會是誰在這裡哭?是溫妮莎嗎?」地想到好幾天沒見到溫妮莎了,便加快了腳步往那女人哭泣的地方走去。

  走了沒幾步,突又聽到一個男人的聲音,好像是在安慰那個哭泣的女人,他們的聲音很小,似是伯人聽到,葉亦深聽得不大清楚,雖然他內力深厚,耳力較一般人強,但也只微微聽見他們說什麼孩子如何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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