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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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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道:「招式名在古時候只是要讓弟子在學習時有個固定的模式來練習,那是圖個方便,並非給人聽的,我又沒有要教授我的功夫,不需要給它什麼漂亮的名字。」 心悟雖然從小就學武,可是一直都是師父教什麼,他就學什麼,師父說什麼,他就轉什麼,不曾去想過這些事情的背後有些什麼道理,這時不禁有一種恍然大悟的感覺。 「那你有沒有給你這套拳取一個什麼名字呢?」心悟道。 葉亦深笑著回道:「有,我自己給它取了一個不怎麼好聽的名字。」 「哦,是什麼?」心悟好奇地道。 「戰拳。」葉亦深回道。 「戰拳?」心悟覺得這個名字真是很奇怪。 「因為它是從孫子兵法裡出來的,而且它只注重實戰,不注重美觀,所以我就這麼叫它。」葉亦深很不好意思地道。 「不錯,不錯,這名字真有新意,阿弭陀佛。」心悟也笑著道 「胡亂取的,大師可不要見笑。」葉亦深還是覺得不好意思。 「不會,不會,我覺得這個名字很好。」心悟道。 兩人又談論了些武學上的事情,一直扯到半夜才各自就寢。 第二天一早,兩人還沒起床,門鈴聲便響起,葉亦深起來開了門,人眼見到的竟然是珍妮佛。只見珍妮佛穿了一件清涼的緊身黑色洋裝,露出兩個胳臂和上半邊的胸部,十分性感。 葉亦深見到是她,心裡不禁大喊要命,驚叫了一聲道:「奶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珍妮佛不直接回答,卻道:「怎麼?我不能來嗎?」 葉亦深看她的樣子,分明是不想說她是怎麼知道他住在這裡的,葉亦深很不高興,但是她真的不說,葉亦深也沒有什麼辦法,只好忍著不悅的心情,便硬地道:「這麼一大早,奶不在家睡覺,也不去上班,跑來這裡做什麼?」 「哦,我不一早來,又要像昨天一樣撲個空。」珍妮佛遐說迸走進房間。 「奶昨天就來過了?」葉亦深真受不了她,不過珍妮佛並沒有回話,大剌剌地便進了房間。 葉亦深關上房門,跟在珍妮佛的後面,珍妮佛走到一半,突然停了下來,叫了一聲,道:「他┅┅他是誰?」她指著心悟,口張得老大。 心悟這時已經站了起來,看著珍妮佛,對她稱了一聲佛號,才道:「女施主,早上好。」 珍妮佛聽不懂中文,只把口張得更大了。 心悟看她沒有反應,便看向葉亦深,而珍妮佛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也看向葉亦深。葉亦深看看心悟,又看看珍妮佛,突然哈哈大笑。 「你笑什麼?」這句話是兩個人同時以不同的語言問葉亦深的,葉亦深一愣,又大笑了幾聲。 「你在笑什麼?」珍妮佛叉起了手,對葉亦深凶巴巴地道。 葉亦深趕緊收起了笑容,用英文對珍妮佛道:「這位是中國少林寺來的「心悟」大師。」心悟兩字是葉亦深直譯的音,珍妮佛跟著念了一遍,聽起來十分生硬。 葉亦深想笑,但還是馬上向心悟解釋道:「這是我以前在大學時的朋友,前兩天在這裡不期而遇,她叫「珍妮佛」。」心悟也是跟著葉亦深將珍妮佛的音複頌了一遍,只聽他道:「真泥佛,真泥佛。」說完還很認真地「阿弭陀佛」了兩聲。 葉亦深這一聽笑得更響了,止都止不住。 一個外國女人,在旅館裡碰上了中國少林寺來的和尚,那種場面,那種景象,可謂奇觀。 不過除了葉亦深覺得好笑以外,心悟和珍妮佛似乎一點他不覺得好笑,心悟是一點反應也沒有,坐在椅子上四平八穩的,而珍妮佛卻生氣地道:「你在搞什麼鬼?」 葉亦深停住了笑,道:「沒有,我哪有搞什麼鬼?」 「他是誰?」珍妮佛又一次的問道。 「我剛不是跟奶說過了嗎,他是中國來的心悟大師。」葉亦深回道。 「他怎麼會在這裡?」珍妮佛再問。 「他是昨天早上來找我的┅┅等一下,我幹嘛要跟奶說這麼多?」葉亦深覺得沒必要跟珍妮佛解釋這中間的來由,遂不再說。 珍妮佛覺得自己好像問得多了一點,連忙道:「對不起,我也是嚇了一跳。」她的口氣不再是那種興師問罪的口吻了。 「奶來找我有什麼事嗎?」葉亦深問珍妮佛道。 「我是想來看你怎麼去找那個已經「死掉」的女人。」珍妮佛回道。 「奶管的也真多,不好好去上奶的班,跑來這裡瞎攪和,奶不用上班了嗎?」葉亦深走到了浴室門口。 「我已經向公司請了兩個禮拜的假了。」珍妮佛笑著答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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