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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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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輕功很好。」心悟答道。 葉亦深想起那天他在追那人時,她所使用的輕功確是十分地獨特,他曾試著加快速度,但都被她特異的身法給躲掉。 「大師認得出來是哪家的輕功嗎?」葉亦深又問。 「不是很看得出來,不過看他起步的身法,有點像詠春拳的步法。」心悟道。 「詠春?這麼說,她會詠春拳?」葉亦深道。 「我不確定,有可能是。」心悟道。 「我曾學過幾天的詠春拳,竟然完全看不出來。」葉亦深喃喃道。 「我也是猜的,到底是何身法,我也無法看個完全。」心悟補充道。 「那我可以從詠春拳的老師那裡下手去找,看有沒有人知道這個人。」葉亦深道。 「這或許是個方法。」心悟對他的說法並不反對。 兩人一路來到了辦理護照的大樓,葉亦深便進去找他的朋友,沒一會兒,便又出來。 「護照已經交給了辦理的單位,不過,還需要一天的工作天,要等到明天早上才能拿到。」葉亦深對心悟道,這表示兩人必須在法國再待一天。 「沒有關係,再等一天也很好。」心悟好像也不怎麼急。 為了讓心悟不枉此行,葉亦深特地租了一輛比較豪華的車,想帶他在附近走走逛逛,結果,少林寺的僧人,除非必要,不然是不行搭車的,他們立誓終生奉行苦修,坐車逛街這種奢侈的行為是不被允許的。不像某些和尚、尼姑的,又坐賓士,又戴金表的,不倫不類。 所以,葉亦深就陪心悟一路用走的,在附近「好好的」走了一圈。心悟看到法國的繁榮和美麗,不斷地發出讚歎,而葉亦深則是盡自己所能的,將知道的每一件和他們所見的事有關的,都告訴心悟。 心悟很高興,他說這一趟收穫良多,他從小就在少林寺長大,從來沒有到過外面,最多是下山買買東西,所以這一切對他來說,都足美麗的、不可思議的。 「你都不會累嗎?」葉亦深回到旅館,覺得已經很累了,所以問心悟道。 心悟坐在椅子上正閉著眼睛,彷佛已經「老僧入定」,聽葉亦深這麼說,才張開眼睛,道:「這地方如此美麗,只嫌時間不夠,又怎會累呢?」 「我們走了很遠的路呢。」葉亦深道。 「呵呵」心悟笑道:「施主年少力強,我足足比施主重了一倍,都不嫌累,施主怎可言累?」 「那是大師功力深厚。」葉亦深道。 「不一定,我看施主神清氣爽,光華內斂,功力絕不在我之下,只不過此地的這些事物在施主眼中究是平常,所以施主提不起勁兒。」心悟說道。 「心悟大師,你過獎了,不過你說的沒錯,法國我是常來,所以有些地方是不如大師那麼注意。」葉亦深笑著對道。 「而且,施主還耐著性子陪我走了這半天,當真多謝施主了。」心悟很感謝的道:「等到了少林寺時,我也帶你四處逛逛,感受一下不同的美。」 葉亦深聽心悟這麼說,很是高興,說道:「那我們就一言為定,謝謝了。」 心悟又「呵呵」的笑了兩聲,他笑起來總是這個聲音,然後道:「我想方丈看到施主一定也很高興。」 「希望如此。」葉亦深道。 心悟停了一會兒,問葉亦深道:「我一直沒問施主和無塵師叔是什麼關係。」 「吳師父是我的授業恩師,小時候我向他學過一段時間的功夫。」葉亦深回答道。 「原來如此,這麼說來,施主也是本門的弟子了。」心悟說道。 「不敢,少林寺是天下武術正宗,我只是學過幾天少林拳法,怎麼敢說是少林弟子呢?」葉亦深道。 「沒關係的,現在的世界不一樣了,少林寺雖然門規森嚴,但是也很歡迎對武術有興趣的人來少林學武,何況施主的人品又是如此的好,有施主這種少林弟子,是少林寺的榮幸。」心悟說道。 「心悟大師謬贊了,我這兩三下,跟人家說是少林弟子,只怕要砸了少林寺的招牌。」葉亦深謙虛的回道。 心悟又「呵呵」的笑了兩聲,道:「不會,不會,我看人一般不會看錯,施主不是功夫不好,而是更擅長別家的功夫多些,施主還學過別家的功夫,是不是?」 「心悟大師好眼力,我是學過別家的功夫,不過也只是胡亂玩兩下,恐怕難登大雅之堂,更難入大師法眼。」葉亦深道。 「施主的輕功,如果我沒看錯的話,應該是已經失傳的「踏雪無痕」輕功吧。」心悟猜道。 「心悟大師真是厲害,一猜就猜到了。」意思是他猜對了。 「這種移動時一點聲音都沒有的輕功,世上只有三種,除了本寺的「一葦渡江」以外,就屬「踏雪無痕」最為厲害,我年少時曾聽師伯說過,這種輕功練到高層,不但走路無聲,連踏雪也不留痕跡,不過已經失傳了。」他停了停,又道:「不錯,不錯,此項絕學現在有了傳人。善哉,善哉。」 葉亦深也很高興,他學會這個輕功實在是機緣巧合,而且傳他這個功夫的師父,只收了他一個弟子。 心悟按著又道:「不過,我並沒有看到施主施展武功,不知施主師承何派?」 「我的武功多是無師自通,自己發明的。」葉亦深回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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