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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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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一郎道:「那個東西,現在應該是在赤道幫裡吧!不知道當初他們要我去偷來有什麽用意?」 司徒雲道:「我已經打聽過了,那片頭骨的確還在赤道幫,而且赤道幫最近十分興旺,甚至已經挑了白沙幫,把白沙幫的地盤都占了。」 羅一郎驚訝道:「什麽?赤道幫把白沙幫挑了?」 司徒雲道:「嗯,據說赤道幫換了一個武功十分高強的新老大,名叫獨孤殤,又不知道從哪里弄到了一大筆資金,走私進來一批火力強大的武器,已經橫行霸道好一陣子了。」 羅一郎道:「憑空換老大的事情,在道上並不多見,那幫裡原來的老大呢?」 司徒雲搖搖頭道:「下落不明,不知道是跑路去了,還是被幹掉了。」 羅一郎道:「不管怎麽樣,等我的傷好了,總要去查一查。」 司徒雲道:「還有一件事情要告訴你。」 羅一郎道:「你說。」 司徒雲問道:「你知道你打泰拳的經紀集團的老闆是個什麽樣的人嗎?」 羅一郎道:「不知道,那個人我只見過一次,而且見到的還是他的背面。」 司徒雲道:「我在這裡找你的時候,已經調查清楚了,那個老闆,名叫巴森,是一個專門包賭包娼、放高利貸、操縱黑市拳壇、無惡不做的黑社會老大。」 羅一郎沒有出聲,司徒雲又道:「他在賭場裡設下詐賭的騙局,先給一點甜頭讓人上鉤,然後就漸漸令被他看中的人輸錢,再借錢給人家,騙人家簽下高利貸借據,最後才露出猙獰的面目,不是逼人賣妻賣女,就是逼人為他賣命打拳,害得多少人家庭破碎,妻離子散,自已卻大賺其錢。」 羅一郎恨恨地道:「這種人真該死。」 司徒雲道:「等你好了以後,我們就去找他,不能讓這種人繼續害人下去。」 羅一郎道:「好,等我的傷好了之後,一定不會放過他。」 「對了。」司徒雲掏出一疊紙,交給羅一郎道:「這是沉默無語神功的影印本,你在醫院裡有空的時候就看一看,等你的傷好了,我再幫助你把難練的經脈打通。」 羅一郎手上拿著那疊紙,看著司徒雲,神情有些激動:「你……」 司徒雲道:「這些東西是我們三個人一起找到的,當然你也應該有一份。」 沒過幾天,羅一郎就出院了,但是手上還綁著繃帶,他帶著左瓦娜回到孫寒山居住的山上,向師父請罪,接受了責罰之後,開始新的生活。 師徒幾人繼續擴大他們的蕃薯加工生意,羅一郎也在司徒雲的協助之下,開始修練沉默無語神功。 由於司徒雲對這門武藝已經是識途老馬,又耗損內力為羅一郎打通經脈,因此才花了三個多用的時間,羅一郎便初步練成了沉默無語神功。 左瓦娜來到這個都市之後,一直都在照顧著羅一郎的傷勢,等羅一郎傷好了之後開始練功,左瓦娜又負起照顧羅一郎師徒一家人飲食起居的工作,任勞任怨,從來沒有進城裡去看過這個繁華的都市。 她稟性純〖厚道,羅一郎以前對她種種的不好,她似乎早就忘記了,只要能和羅一郎重聚,羅一郎能變好,她已經心滿意足。 那天,羅一郎神功初成,心情極佳,想起自己對左瓦娜虧欠太多,晚上便提議要帶左瓦娜到市區逛逛,並且邀請司徒雲同行。司徒雲哪裡肯當電燈泡,便想辦法託辭婉拒了。 於是羅一郎只與左瓦娜兩人,駕駛著工廠新近購買送貨用的貨車,進市區遊玩。他們先是吃了一頓燭光大餐,然後逛百貨公司、看電影,還為左瓦娜買了不少衣服、鞋子、皮包、百飾之類的東西。 羅一郎和司徒雲在工廠中是有支薪的,不過薪水金額只是普通水準,羅一郎一心想要補償左瓦娜,一天晚上就花掉了整個月的薪水,也毫不心疼。左瓦娜不是虛榮的女孩,但是她為了不掃羅一郎的興,也就任他揮霍,反正只要羅一郎高興,她也就高興。 夜深了,路上行人已經漸漸稀少,兩人玲著大包小包的物品,正走向停車場,準備駕車回家,路上卻看見四個僧侶,站成一排,正在向路人化緣。 左瓦娜篤信佛教,從小就習慣向僧侶施捨,於是她道:「有僧侶在化緣,我們也奉獻一點香油錢。」說著,便從口袋裡掏出幾百塊錢,向那些僧侶走去。 羅一郎跟在左瓦娜身旁,見左瓦娜在每個和尚的缽中都放進了一百塊錢,還向每一個和尚合十行禮之後,正要拉著她離去,卻聽見一個和尚說道:「施主請留步。」 左瓦娜忙轉回身來,問道:「大師有什麽指教?」 那和尚道:「請問這位男施主,是不是羅一郎先生?」 羅一郎十介訝異,問道:「你們認識我?」 和尚又道:「我們找施主找了很久。」 羅一郎仔細打量了一下四人,才發現他們的穿著與本地和尚不大相同,而且說起話來腔調十分生硬,便問道:「四位是從緬甸來的?」 回答的還是那名和尚,四人之中只有他會說華語:「正是。」 羅一郎知道他們一定是為了釋迦牟尼佛的頭骨而來,便道:「現在東西不在我手上,而是在一個叫做赤道幫的幫會裡。」 那名和尚道:「我們知道。」 羅一郎道:「我一定會把東西拿回來,雙手奉還給雪克綱寶塔的,請你們相信我。」 那和尚又道:「東西我們自然會去拿,但是事情是因為施主而起,我們不得不找施主討一個公道。」 羅一郎道:「好吧,你們想怎麽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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