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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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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樊雪雯便下樓去了,直到一個多小時後才又回來,手上抱了一大堆東西。 「唉!我媽可真囉嗦……」樊雪雯一面把東西放下,一面說道:「好在我動作快,不然再過一個小時也上不來。」 高輕說道:「我從小就沒有父母,想要有入囉嗦還不行哩。你應該要好好孝順你的父母才是。」 樊雪雯道:「我已經夠孝順的了,至少我功課好、多才多藝、人長得可愛又漂亮、又還算聽話,這種女兒到哪裡去找?」 高輕聽樊雪雯如此大言不慚地稱讚自己,不禁愣了一下,沒有說話。 樊雪雯見他不說話,嗔道:「你說!我講的對不對?」 高輕回過神來,忙道:「對!對!對!你說的對!」 樊雪雯微微一笑,蹲下來把被子在花棚下鋪開,和高輕一起坐在被子上。高輕教她以內力逼出毒素的方法,樊雪雯依法做了,但是高輕中毒時日過久,一時之間也無法除盡,好在高輕並不著急,他只覺得此時和樊雪雯在一起比幹什麼都好,也樂得讓樊雪雯慢慢照顧他。 而樊雪雯心中早就知道,她不是把高輕當做普通的朋友。女孩子家早熟,心思又多,尤其是經過了一次失去的痛苦,這次與高輕重逢,一種似有似無、似懂非懂的情,已經在她心中悄悄燃燒起來了。 樊雪雯幫高輕逼毒之後,高輕又教樊雪雯接續斷腿的刀法,樊雪雯學會了,便幫高輕將脫臼的腿骨接回正常位置,然後,高輕便急著想站起來。 但是剛開始時,高輕只能勉強站起來幾秒鐘,不過這種進展已經使他十分高興了。 他們坐下來聊天,談分別後的遭遇、談學校的趣事、談天南地北的見聞,兩人像有說不完的話似的,一直談到夜深,樊雪雯才想起該睡覺了。 就這樣過了一個多禮拜,高輕除了每天早上要略施小計,躲過樊雪雯的祖父以外,在陽臺上的日子過得倒也十分自在。樊雪雯每天來為高輕驅毒、送食物,還陪他談天說話,易筋經純正的內力很快便將高輕身上的餘毒除盡,腿部也在迅速恢復中。 這天早上,樊雪雯吃過早飯,偷偷帶了兩個麵包和一杯牛奶到陽臺上,看見高輕,一面把麵包、牛奶遞給他,一面說道:「寒假快結束了,我爸爸說,今天下午我們就要回北部去了,要我整理行李。我把我家的位址和電話抄給你,你一定要來看我。」 高輕道:「我休養得也差不多了,正好也要回北部去算幾筆舊賬。你等著,我一定會去看你的。回去以後,海鷗號應該還可以用,我帶你出海去玩,好嗎?」 「好啊!」樊雪雯興奮地道:「我從來沒有自己駕船出過海,一定很好玩。」 於是,兩人定下了約會,又開開心心的聊到中午,樊雪雯才和高輕道別下樓。而高輕,也不用整理行李,輕輕一躍,就離開了這幢透天厝。 第八章 復仇雪恨 兩個禮拜以後,北部一個大城市的夜晚,霓虹閃爍、燈紅酒綠、景象無限繁華。 一群人在俱樂部的包廂裡唱著卡拉OK,共有兩男三女,其中一個男的腹大如缸,全身肥肉,留著一撇小鬍子,名叫陳釗,另一個男的又高又瘦、活像一具乾僵,正是遊元隆。而三名女子,一名坐在陳釗身邊,兩名坐在遊元隆身邊,正在努力地勸酒,原來都是俱樂部中陪酒的公關小姐。 陳釗端起一杯XO,說道:「游老闆最近生意愈做愈大了。」 「好說,好說,還是陳老闆你賺錢神通廣大,我只不過是賺一些辛苦錢罷了。」遊元隆眯著眼睛道。 陳釗又道:「游大老闆管理有方,員工一呼百應,誰敢不聽你的命令?要說辛苦錢,恐怕我的賣命錢還是比你要辛苦一點。」 遊元隆皺起了眉頭道:「現在的『員工』哪裡有那麼好控制,動不動就提出一些無理的要求,再不然就想辦法『跳槽』,真受不了。」 陳釗故作神秘地道:「所以,你就找到了我?」 遊元隆道:「我聽說你那邊有『貨』,可以讓人『聽話』?」 遊元隆所指的貨,是一種廉價的迷幻藥,但是必須從東南亞進口,本地不易購買。游元隆便是打算利用這種迷幻藥來使手下的乞丐上癮,令他們無法逃離自己的控制。 陳釗「呵呵」笑了一下道:「有是有,而且數量不少,每一千粒算批發,只要這個數。」 陳釗用手比了個「八」的字樣,遊元隆想了一下,用手比出「四」的字樣。陳釗哈哈大笑道:「游老闆,這有點強人所難吧?不然,給你一個優待價,這樣如何?」 陳釗又比了一個數字,遊元隆還是不滿意,兩人便開始進行一回合又一回合的討價還價,兩人臉上都努力保持著親切的笑容,但是在價格上卻都緊守著自己的底線,深怕吃了虧。 就在兩個人討論得正激烈的時候,一名服務生敲門進來,送來了熱毛巾,陳釗接過熱毛巾,丟給服務生一百塊錢小費,遊元隆也接過了熱毛巾,沖著服務生一笑道:「他給過了,我就不用給了。」 服務生盯著遊元隆看了老半天,才道:「游先生,你這個幫主未免太小器了吧,有本事逼那麼多人去當乞丐,夠狠心搜刮他們的血汗錢,自己腰纏萬貫,卻連一百塊錢小費都捨不得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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