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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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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個辦法,是我們今夜裡悄然離開沙州鎮,到附近幾裡外的人家隱藏下來,然後易容化裝為另一個面孔,這樣,波斯商人和你的仇家,就認不出我們了。隨後,我們遠遠跟在虎威鏢局的後面,你就可暗暗保護你的彩雲妹妹了。」 「好呀,這個辦法好,那我們今夜去哪裡住下來化裝?」 「去孟家橋吧,那裡有我一位可靠的朋友,是當地人,他不會洩露我們行蹤的。」 「你那位朋友真的可靠?」 「比肅州友記女老闆娘還可靠。」 「好,我們馬上行動。」 首先,小風子藉口去賭館找一個朋友而離開了客棧。過了不久,小婷對女僕說:「莊公子他說去哪裡了?」 「小姐,他說去賭館找一個朋友。」 「什麼?他去賭館?不行。我得去看看他,他一賭起來就沒個完,會將我們的銀兩全輸掉的。」隨後,小婷交給了女僕一錠十兩銀子說,「你先收下這十兩銀子,作為我們這兩天的房錢。我擔心他萬一輸光了,恐怕我們的房錢也交不出來。」 女僕笑著說:「小姐,公子不會這麼濫賭吧?」 「這很難說,我還是小心一點的好。還有,要是今夜裡我們不回來,你就先睡,不用等我們了,說不定我們要天亮時才會回來。」 「是,小姐。」 小婷便閃身離開了客棧,帶走了自己的行囊,一到外面,會合了小風子,看看左右無人跟蹤,連夜離開了沙州鎮。 當小婷和小風子在客棧裡交談鳴沙山、月牙泉狐鬼之事時,同樣,波斯商人哈裡劄也和他的夫人在燈下談論昨夜狐鬼之事。 他們從兩位佩刀侍女的口中,知道了事情經過的全部過程。他們驚訝、愕然,神色中隱含著失望與驚震。 黛麗絲困惑地問:「難道這個姓尚的丫頭,真的就是名震戈壁的怪病女俠?」 哈裡劄點點頭說:「連武功極好的夜神也傷不了她,最後還傷在她的劍下,死於非命,可以確定她就是名動關內外的怪病女俠。我還是看走了眼,一時大意了。」 「夜神七日醉之毒,不但毒不了她,還治好了她的怪病?」 「這恐怕是天意,或者是我們的失算。」 「老爺,她的黑霜冷月劍,我們還要不要?」 「要,只是我們要另謀良策了。」 「老爺,昨夜狐鬼之事,這丫頭會不會懷疑到你的身上了?」 「我一時還不清楚,但我們不能不防,幸好沒有任何破綻和證據落在她的手中。夜神已死,女鬼負傷後又將夜神的屍體深埋在黃沙下而悄悄回來。這一切都做得天衣無縫,恐怕她不會懷疑到我身上。何況我們一同前去的人,也遭到襲擊,更沒有理由疑心是我派去的。令我擔心的,反而是那個突然出現、壞了夜神大事、自稱為真正狐仙的人,要不是他的出現,這把劍恐怕就早已落到我手中了。」 「老爺,這個人不會真的是鳴沙山傳說中的狐仙吧?」 「不可能。從兩位侍女所說的情形來看,他極有可能是一位遊戲人間的武林高手,不想人知道他的真容。」 「那他會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不會是虎威鏢局的人,暗中保護彩雲吧?」 「虎威鏢局不可能有這樣不用兵器的高手。女鬼看了夜神致命的傷勢後說,是給極為淩厲的掌力,震碎了心臟而猝死。就是連郝總鏢師,也沒有這樣深厚的內力。」 「那他是什麼人了?」 「我曾經想過了,可能是這樣的三種人,一種是行俠仗義、疾惡如仇的高人,剛好那一夜路過鳴沙山,以為夜神真的是一個淫賊,從而出手救了這姓尚的丫頭,殺了夜神。」 「第二種人呢?」 「第二種人就令我擔心了,就是有意要奪取黑霜冷月劍的人,他也在暗暗跟蹤著尚小小,不容許他人奪走這一把寶劍。」 「那他為什麼不趁機取走這把寶劍,或者乾脆也將尚小小殺了不更好?」 「夫人,你就不明白,不知道寶藏在什麼地方,單是奪取了這把寶劍也無用,頂多它只是一把削鐵如泥的寶劍而已。要是這樣,我就不必花這心機了。」 「怪不得老爺特別叮囑女鬼、夜神,千萬不可害了她的性命,只能廢去了她的武功,以生死逼她將寶藏的地點說出來。」 「看來這位不露真相的高人,比我高明得多了。他不急於去奪這把劍,而是暗中盯著姓尚的行蹤,必要時就出手相助,使寶劍不落到他之人,反而令尚丫頭有感激之情。一旦尚丫頭找到寶藏,打開寶藏之門,他就出現了,出其不意殺了尚丫頭,而獨佔寶藏。這不比我們高明嗎?這個人,才是我們真正奪寶的對手。」 「那第三種人呢?」 「第三種人,那就是她爺爺派出的高手,暗中保護尚丫頭的安全,而又不想令尚丫頭知道。」 「她爺爺幹嗎要這樣做?貼身保護不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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