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臥龍生 > 袁紫煙 | 上頁 下頁 |
| 一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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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要左擁右抱了。 袁紫煙一秀眉兒道:「容妾去更衣再來……」 「不用了,借寶妃一襲宮袍就好。」 袁紫煙沉默了,忖道:「可真是頑劣呀!上一次整的我羞忿滿腹,怎麼又要玩這個羞煞人的把戲?」 「上癮了。」袁寶兒道:「皇上,紫煙就要出征啊!」 隋煬帝歎息一聲,道:「再行通融一次吧!紫煙,此後數個月相思之苦,夠朕受的了,朕親自去幫你取來睡袍。」 這一招還真的厲害,轉身欲走,卻被袁紫煙一把拖住了,幽幽說道:「衣袍事小,妾妃真正關心的是皇上的身體。」 「面對著兩位卿家的動人姿容,朕哪裡能夠自禁?紫煙,你要體諒朕的一片深情啊!」 袁紫煙還能說什麼呢?君王寵倖,縱然是強人所難,也沒有如此一個辛苦法,用甜言蜜語去哄騙嬪妃。 「任他折騰吧!」袁紫煙突然想通了,暗道:「二十年玉潔冰清的身子,都被他吞下去了,還有什麼好保留的?」任由隋煬帝把嬌軀摟入懷中。 「寶妃,你不會拒絕朕吧?」 「紫煙姐都被磨折的四平八穩!」袁寶兒道:「我還能怎麼樣呢?皇上喜愛,妾妃也只有婉轉承歡了!」 這—收不似上次,竟也似有點勉強。 三日後。 黎明時分。 袁紫煙趕到教場,兩百鐵騎,已然列隊恭候。 袁紫煙又給了宇文成都等一個很大的驚奇,那是身受重傷的蓮兒,已完全恢復了健康。她身佩尚方寶劍,騎在一匹櫻花馬上,精神飽滿,一臉笑容。 袁紫煙騎在一匹白馬上,對四個率隊的副總統領含笑招呼,蕭雨、田當、淩雲、劉飛鵬,四人也表現出十分的敬重,個個躬身行禮。 「宇文將軍。」袁紫煙低聲問道:「保護皇上的事,可有安排?」 「兩位女副總統領,化身宮女,暗中守候在皇上左右。」宇文成都道:「另有四位副總統領,各率一百名武士,分兩班日夜待命,收到信號,立刻趕往支援,皇宮四周,分佈了二百名武士巡守,戒備森嚴,飛鳥難入,屬下擔心的是變生肘腋?」 袁紫煙略一沉吟,低聲道:「你是說瓊花院的袁夫人?」 「是!她不是平常人啊,武功之高,恐怕不在成都之下。」 「她不會直接的下手吧!」沉思了片刻,接道:「她真有下手之心,我們留在長安,也一樣無法防範!」 宇文成都歎息一聲,道:「說的是……」 是什麼?宇文成都卻沒有接下去,心照不宣了。 「出發吧!」袁紫煙道:「兼程直奔太原郡,沿途上,不要驚動官府中人。」 「是!」宇文成都舉手一揮,兩百鐵騎,迎著拂面曉風,離開了長安。 人是高手,馬是好馬,日夜兼程,旬日工夫,已趕了兩千餘裡的路程,在太原近郊的白家莊,停了下來。 地方雖叫白家莊,事實是頗具規模的市鎮,客棧市肆,一應俱全。 十餘日兼程趕路,兩百鐵騎全無疲態,只有很少騎馬的蓮兒、巧兒,有些不勝其苦的感覺。 袁紫煙召集了蕭雨、田當、淩雲、劉飛鵬四位領隊和宇文成都,研商進入太原的方法。 她希望能夠不驚動留守侯李淵,悄然入太原。 「這恐怕是件很困難的事情!」宇文成都道:「李侯爺,是一位胸有韜略的將軍,幕中不乏謀士、高手,我想咱們兼程疾進的速度雖快,但卻無法瞞過李淵的耳目,也許,我們早已在他的監視之下!」 「將軍說的有理,紫煙相信我們已在太原高手監視之下。」微散—笑,接道:「李淵還不敢正面和朝廷為敵,所以,他還不敢明目張膽的對付我們,我們也沒提拿李淵的用心,我只要暗中偵察,什麼人在行法策動天機變化。」 「策動天機變化?」宇文成都有些吃驚地道:「太原的幕賓中,會有如此的高手嗎?」 袁紫煙心中明白,天機運行,解釋起來,非常累人,用不著多作說明,點點頭,道:「所以,我們才來此偵察水落石出,我們不動李淵,但不能放過策動天機變化的人!」 「國師已成竹在胸。」蕭雨道:「要我們如何配合,只管吩咐就是。」 「兩百鐵騎,暫時在這裡養精蓄銳。」袁紫煙道:「明天,我們分三批進入太原,蕭雨、田當,各選三名高手,易裝入城,宇文將軍和我走在一起,淩雲和劉飛鵬兩位將軍,留守白家莊,等侯訊息,趕往接應,三批入城人手,暗作呼應,但要裝出互不相識的遊客。」 「就依國師吩咐!」宇文成都心中泛升起一股喜悅,忖道:「易裝入城,走在一起,不知你要把我安排個什麼身份?縱是執鞭墜鐙的小廝,我也心甘情願的認了。」 宇文成都沒有改扮小廝,卻易扮為一個留著短須繞頰的中年人。 袁紫煙也變了,變成了一個遊學書生,蓮兒和巧兒,扮成了隨行的書僮,一擔琴劍,一擔書,倒也相模相樣。 宇文成都一襲青袍,袁紫煙一件藍衫,按步當車,逛進了太原城中。 蕭雨、田當,也在容貌上稍經改變,各帶著三個高手,遠隨在袁紫煙身後。 袁紫煙行經過留守侯府,一大片青磚圍繞的大宅院,占地在百畝以上。 侯府的氣派雖大,但戒備卻不森嚴,大門口處七層石階上,只站著四個守門的武士,門前人來人往。 留步觀看,武士們也不幹與,頗有平易近人的風範。 但看不到任何秘密了,大門敞開,但迎面一道牆壁,遮住了大門內的景物,只能看到這壁上一幅圖畫,藍天白雲之下,有幾隻鳥兒在展翼翱翔,其中一隻稍大一些,似是一隻飛鷹。 宇文成都心中暗道:「李淵也是大隋朝的開國名將,太原侯府的迎壁牆上,僅畫了三隻雀兒一隻鷹,未免有些不登大雅之堂了。 但袁紫煙對那幅畫,卻看的十分入神,雙目中有光芒射出,顯然已運起神功。 不是隨意的流覽著,似是要把那幅畫深印在腦際中。 這就引起了宇文成都的強烈好奇,提真氣,凝神看去。 幾人停身之處,在侯府對面,隔著一道很寬的街道,相距至少在七丈以上,要看的清楚仔細,就不是一般人目力能及了。 宇文成都內功精湛,這一運足目力,果然看出了一點門道,一行草書,寫的是「靈雀戲鷹」,但卻沒書下畫圖人的名字。 三隻飛雀,分在三個方位上,神態靈動,栩栩如生,一隻飛鷹,似是由高空撲下,但卻不知撲著那一隻飛雀才好,三雀和飛鷹之間,距離相若。 畫圖佈局,並不出奇,妙在神韻,看久了,你會感覺到靈雀和飛鷹全是活的,也會感受到飛鷹的迷惘,三隻飛雀的刁蠻。 突然間,一個豐神俊郎,二十左右的年輕人,步出侯府,擋住了壁畫。 袁紫煙立刻轉身,低聲道:「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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