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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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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鵬雖心不甘,情不願,但更不敢違抗父命。 地鼠門、大雄鏢局共有五十餘人,已聚集前院待命。加上金老鏢主帶來的十餘人,聲勢十分壯大。 事不宜遲,三方面的人馬,立即以金老鏢主馬首是瞻,浩浩蕩蕩出發。 等他們走了,黃小玉始詫然問道:「蕭姐姐,咱們為何不一起走?」 蕭姣姣笑道:「金大哥跟秦大哥,水火不相容,走在一起妥當嗎?」 黃小玉不以為然道:「現在真相已明,向楊姑娘施暴的,又不是秦大哥!」 其實蕭姣姣的年紀,僅較黃小玉稍長半歲,她居然以老賣老道:「黃家小妹子,你太天真,難道還看不出來,問題已不在施暴的是誰。而是楊姑娘的心,已不在金大哥身上,轉移到秦大哥身上了!」 黃小玉仍然不解道:「這怎麼可能,楊姑娘跟金大哥已有婚約,況且,秦大哥為人正直,也不可能橫刀奪愛呀!」 蕭姣姣道:「這你就不懂了,楊姑娘失身于假冒秦大哥之人,已非完璧,必然自慚形穢,怎有顏面再嫁到金家,縱然錯不在她,金大哥也不計較,但方才我已看出,金老鏢主為了家門聲譽,定然不會同意其子娶楊姑娘。」 「而秦大哥卻不同,他不但同情楊姑娘,且共過生死,楊姑娘又對他曾有兩次救命之恩,如果彼此情意相投,自然一拍即合了。」 黃小玉微微搖頭道:「我還是不相信,楊姑娘會……」 蕭姣姣接道:「好!我跟你打賭!」 黃小玉茫然道:「打什麼賭?」 蕭姣姣正色道:「方才你勸楊姑娘,不是勸了半天也沒用嗎?我打賭,只要秦大哥安慰她幾句,准保沒事!」 黃小玉略一沉吟,忽道:「說真的,我娘背後也跟譚婆婆談起,認為秦大哥跟蕭姐姐,才是天生一對,地設一雙呢!」 蕭姣姣頓時紅霞泛面,嬌羞萬狀,其實這話聽在耳裡,樂在心中,使她感到無比的欣慰。 但她卻輕喟道:「唉!可惜秦大哥……」 話猶未了,突見秦忘我偕楊瑤自內走出,楊瑤臉上愁雲一掃而盡。 黃小玉脫而出道:「蕭姐姐果然料事如神!」 秦忘我茫然問道:「蕭姑娘所料何事?」 蕭姣姣掩飾道:「我,我猜你們很快會到大廳來……」 秦忘我眼光一掃,見金老鏢主等人已不在,急問道:「他們走了?」 蕭姣姣微微點頭,道:「地鼠門、大雄鏢局的人已來了,決定先行一步,希望咱們能隨後趕去。」 黃小玉懇切道:「秦大哥,你一定要去啊!」 秦忘我猶豫一下,道:「好!不過我得去向一個人打聲招呼,不能把他丟在山裡乾等。」 蕭姣姣道:「天山寒叟?」 秦忘我頷首道:「老魔女曾跟他約定,三日之內,將那千面羅刹帶去見他,並且負責交出常九及杏花。如今既已去追那瘋狂殺手,不可能踐約了。他老人家可能尚不知道,我若不去告知他,豈不讓他一個人在山裡枯候。」 蕭姣姣道:「好,咱們一齊去。」 秦忘我見她興致勃勃,不便拒絕,只好同意道:「走吧!」 黃小玉忽道:「那骷骰教教主怎麼辦?」 突見張總管闖入,氣急敗壞道:「黃姑娘,楊姑娘,你們帶回來的那個人,恐怕不行了……」 原來如意已被抬至耳房,由張總管命人召來郎中救治,無奈傷勢沉重,使郎中束手無策。 秦忘我及三個姑娘,隨張總管趕至耳房,只見如意已是奄奄一息,氣如遊絲。 小夥子急忙上前,為如意把脈。 郎中年近六旬,在洛陽城懸壺多年,算得上是位名醫,見秦忘我年紀輕輕,居然不向他請教,就像模像樣的為傷者把起脈來。 他不禁以老賣老道:「老夫如果治不了,就算華陀再世,扁鵲再生,也難起死回生!」 秦忘我神色凝重,一言不發,把完脈,走向桌前坐下,提筆疾書,在紙上開出一帖藥方。 隨後起身走向郎中,道:「在下等因有要事,急待趕路,不克留下醫治傷者。這張藥方。有勞大夫代為調製,日服三帖,可暫保性命。」 郎中輕蔑地瞥他一眼,接過藥方仔細看了一遍,冷聲道:「開玩笑!老夫行醫多年,從未下過如此重藥,服下去別說保命了,只怕是藥到命亡呢!」 秦忘我不以為忤,一笑置之,道:「若有差池,與大夫無涉,只需照方下藥即可!」 郎中憤聲道:「哼!你拿人命當兒戲,老夫可不能砸了幾十年的招牌!」 他一氣之下,竟然擲藥方於地,提起藥箱,憤然拂袖而去。 張總管急道:「大夫留步,你不能見死不救……」 秦忘我道:「張總管,讓他去吧,這種固步自封的大夫,想救也救不了的!」 張總管愁眉苦瞼道:「可是……」 秦忘我笑道:「沒關係,你只需拿這藥方,去藥鋪照方配藥,以活雞血作藥引,每日早、中、晚給他服一帖,必可暫保性命。」 「如今在下需趕去助韓老鏢主等人,此去吉凶未蔔,也無法確知歸期,只要在下能安返洛陽,必可帶回妙方,使此人起死回生。」 張總管只得唯唯應命,上前拾起藥方。 秦忘我交代完畢,即向三名少女道:「咱們走吧!」 這一男三女,向鏢局借用四乘坐騎,一出洛陽城,即快馬加鞭,向山區風騁電馳而去。 深入山谷,尚未近那亂石堆,已遙見一人倒於地上。 秦忘我情知有異,一馬當先,飛馳而至,發現倒地在上老者,赫然竟是天山寒叟! 這一驚非同小可,翻身下馬,趨前蹲下一看,這位武林異人,竟已斃命多時。 誰能置天山寒叟於死地? 三個少女也飛騎而至,下馬上前一看,只見秦忘我正在注視天山寒叟右手前方,食指旁一個「」字。 顯然是斃命之前,以手指在地上劃出,卻不知代表何意。 她們之中,只有蕭姣姣見過天山寒叟,驚道:「秦大哥,他老人家怎麼死的?」 秦忘我沉痛道:「全身毫無外傷,可能是遭人以重手突襲!」 蕭姣姣更覺驚異道:「哦?何人能偷襲天山寒叟?」 秦忘我指著地上「」字,若有所思道:「他老人家大概在垂死之際,欲寫出兇手是何人,可惜尚未寫完即告斃命。」 蕭姣姣心靈性巧,冰雪聰明,略一思索即道:「是呂不仙!」 秦忘我微徽點頭道:「有此可能,但蕭姑娘何以斷定是他?」 蕭姣姣道:「雙為呂,他老人家一定剛寫完上面個字,即告不支斃命,不是那雜毛老道,還會是誰?」 秦忘我不禁恨聲道:「哼!這牛鼻子,如果被我找到,絕不饒他!」 蕭姣姣歎道:「唉!咱們哪有時間去找……」 黃小玉憋了半天,這時忍不住好奇問道:「蕭姐姐,天山寒叟是何人?」 蕭姣姣搖頭道:「我也不太清楚,這得問秦大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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