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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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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小鬥忽然覺著自己的喉嚨,有些發幹,咽了一下口水,道:「是,我叫李小鬥。」 長髮女子舉腿向前行來,她的腿抬的高一些,衝破了蟬翼薄紗,笑道:「我也姓李,別人卻叫我八姑娘,也有人叫我李八姑,不過,看起來,我比你要大上幾歲,你就叫我一聲八姐吧!」 李小鬥看到了一隻渾圓的小腿,和一隻穿著紅花繡鞋的小腳,根本就沒有聽到那李八姑說些什麼? 那是一雙好小腳,尖尖的紅繡鞋,充滿著挑逗,雪白的小腿,是那麼圓潤、均勻。 天賦本能,使得李小鬥這個從來未接觸過女人的人,心中泛起了一種異樣的感受。 他呆呆的站著,望著李八姑出神。 李八姑已然行到了李小鬥身前,伸出了纖巧的手指兒,輕輕的點在李小鬥的額角上,笑道:「小兄弟,坐下來,姊姊陪你喝一盅。」 李小鬥完全沒有了抗拒的力量,楞楞的受人擺佈。 李八姑在李小鬥身旁坐下,替他斟了一杯酒,道:「小兄弟,你和女人喝過酒麼?」 李小鬥搖搖頭,道:「沒有。」 李八姑也倒了一杯酒,道:「來!咱們先幹一杯。」 蟬翼薄紗下,肌膚如雪,再加上她身上散發出的淡淡幽香,美色眩目,李小鬥已然完全沒有了控制自己的能力,李八姑說什麼,李小鬥就聽什麼,叫他喝酒,他就舉杯喝了個乾杯。 李八姑笑一笑,道.「小兄弟,你的酒量不錯嘛。」也喝幹了面前酒杯。 酒性劇烈,李小鬥幾乎嗆了出來,但他強忍著把一大口酒硬吞了下去。 李八姑伸出了柔滑的右手,輕輕的按在了李小鬥的肩頭上,笑一笑,說道:「小兄弟,你今年幾歲了?」 李小鬥道:「我十九歲了。」 李八姑道:「十九歲,那麼該娶媳婦了。」 李小鬥搖搖頭,道:「我沒有。」 酒作怪,再加李八姑那只柔情的手作怪,李小鬥忽然覺到全身發熱。 李八姑喝了那杯酒,臉上也泛起了一層紅暈,眉目間流現出一股媚態蕩意。 她雙目中似是射出了兩道火,火燒的李小鬥全身不自在。 李八姑收回了按在李小鬥肩上的右手道:「小兄弟,你想不想來次小登科。」 李小鬥道:「小登科是什麼?」 李八姑道:「大登科金榜提名,小登科,洞房花燭夜,明白點說,大姊姊看上你了,只需要你肯聽話,今夜中,你就可以試試小登科。」 李小鬥道:「聽你什麼話?」 李八姑道:「告訴我,那玉牌在哪裡,交出玉牌,姊姊就帶你……」 帶你作什麼?李八姑沒有再說下去,卻回頭望望那張床。 對血氣方剛的李小鬥而言,這實在是一件很難忍受的誘惑,他幾乎想交出玉牌來。 但他忍下去了,他想到了馬回子的話,無論如何,不能說出玉牌的下落。 欲念和理智,展開了強烈的衝突。 李小鬥搖搖頭,道:「玉牌不在我這裡。」人卻突然撲向了李八姑。 強烈的衝動,激起了李小鬥潛在的獸性,這一撲之力,竟是強大無比,雙臂一合,抱著李八姑。 李小鬥感到了那肌膚的滑膩,雙臂更加了幾分氣力。 李八姑像蛇一樣,柳腰擺動,忽然間,滑脫了李小鬥的雙臂。 輕紗飄動,露出了幾乎全裸的玉體。 李小鬥大喝一聲,餓虎撲羊一般,又向李八姑撲了過去。 李八姑身子一閃,李小鬥卻無法收住撲抱之勢,蓬然一聲,撞在木床上,只震的帳幃搖動。 李小鬥感覺小腹上一陣劇疼,也使迷亂的神智,忽然間清醒了過來,升起的欲念,也消退了下去。 李八姑輕輕籲一口氣,道:「小兄弟,你如不能交出玉牌,姊姊就無法陪你,快些告訴我,那玉牌現在何處?」 話說的很露骨,李小鬥自然聽的很明白。 他明白了,這一切都是為了玉牌。 他又想起了馬回子的話,這玉牌,雖然是他們必得之物,可也是自己保命的東西,玉牌在對方的看法裡,重過了自己的性命。 李小鬥不是很靈活的人,但他得馬回子的教誨之後,很快的醒悟過來。 李八姑逐漸失去了耐心,她不惜犧牲色相,用來對付這麼一個無名小子,心中早就有著很窩囊的感覺,但為想問出玉牌真正的下落,極力在忍耐著。 久久不聞李小鬥回答之言,李八姑勉強強裝笑容,說道:「小兄弟,聽到了我的問話麼?」 李小鬥道:「聽到了。」 李八姑道:「那麼,就告訴我玉牌在那裡?」 李小鬥說道:「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不在佟大爺那裡,就可能在天雷老人那裡?」 李八姑臉色一變,道:「好小子,姑奶奶白給你看了半天半身雪膚玉肌,你不明白那玉牌的價值,佟林應該知道,天雷老人更清楚,有天雷老人在場,佟林就不敢取去玉牌,那對他們有害無益,佟林真要吞了玉牌,就不會留下你這條命,那玉牌仍然在你身上,你不肯說,姑奶奶只好搜了。」 迅快的穿上了衣服,高聲叫道:「大環、小環何在。」 門戶開處,走進來一個體肥如豬,和一個形貌似猿般兩個丫頭。 事實上,這兩個女人,都不好看,不但不好看,而且稱得上醜,第一個,身高肩實,一身肥肉,李小鬥幫馬回子殺過牛,看那個女人樣子,決不比一頭牛的份量輕。 第二個只到那大個子女人的前胸,瘦的像頭猴子。 兩個人齊齊一欠身,道:「八姑娘,有什麼吩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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