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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六


  王宗道:「這鐵牌相當的重,不論體力如何強大,也無法長時間揮舞下去,他只要後力不繼,露出一個破綻,在下手中之劍,就可以乘隙而入。」

  飛玲使者道:「王護法,我們不會有太多的時間,天亮之前,必須要結束這裡的事情。」

  王宗道:「這個,這個……」

  飛玲使者道:「因此,你必須儘早結束這裡的搏殺。」

  王宗道:「什麼原因?」

  飛玲使者道:「沒什麼,咱們發覺這個地方,有著出人意外的堅強,咱們死不了少人。」

  兩人說話,分了不少神。

  王宗的劍勢一緩。就是那劍勢一緩之間,閻王突然易守為攻,閻王牌挾著一股金風直襲過去。

  這是很淩厲的一擊。王宗舉劍一封,人竟被震退一步。

  但聞金風破空,閻王手中的金牌,竟如重浪一般,再壓過來。

  王宗的手中長劍,本是輕巧的兵刃,以「巧」「快」取勝。

  但此刻,在金牌連綿不絕的迫攻下,他手中的長劍已然完全失去了封擋之力。

  忽然間,牌法一變,寒芒閃動中,響起一聲慘叫。

  王宗被金牌砸碎了整個腦袋,倒了下去。

  飛玲使者望望王宗的屍體,歎息了一聲,道:「貴門武功,竟如此深奧,卻是出了我們的意料之外。」

  閻王:「魔教一個護法身份,武功也不過如此。」

  飛玲使者笑道:「他是三流護法。」

  閻王道:「喔!姑娘呢?」

  飛玲使者道:「我和他完全不同,就算你們的五鬼迷魂大陣,也沒有法子困得住我。」

  閻王道:「姑娘何不試試看呢?」

  飛玲使者道:「你們可是不信?」

  閻王道:「姑娘,我們需要證明一下。」

  趙鬼突然欺身而上,鬼頭刀一揮,直劈過去。

  刀出手,才說道:「再下先領教一二。」

  飛玲使者道:「好!」

  揮劍一封,刀劍觸接中,響起一聲金鈴。

  趙鬼第二刀還未發,突然身子一麻,人就倒了下去。

  飛鈴使者只要一揮手,就可以一劍刺死對方。但她卻沒有出手。

  王鬼呆了一呆,道:「老趙,你……」

  飛鈴使者接道:「他沒有死。」

  閻王道:「你那鈴中有鬼?」

  飛鈴使者道:「我叫飛鈴使者,自然對手中的金鈴有很特殊的造詣。如果還有人不信,那就只有一個辦法,你們再來試試。」

  閻王緩緩舉起了手中的鐵牌,暗中運氣,閉住了呼吸。

  在他想來,那金鈴之中,定是迷藥之類,如是他們閉上呼吸,就可以免使迷毒浸入。他中心盤算,口中卻沒有說出來。

  飛鈴使者一劍刺出,閻王立時舉牌封擋。

  金聲盈耳,飛鈴使者手中的金鈴已連綿出手。

  閻王的鐵牌,封住了極大的一片空間,封住了劍勢,也封住了金鈴。果然,這一次閻王沒有倒下去。

  王鬼笑一笑,道:「好!掌門人果然比我們高明很多。」

  閻王鐵牌縱橫,逼得飛鈴使者連連後退。

  王鬼道:「掌門人,老趙怎麼會一動手就倒下去了。」

  閻王道:「這中間的玄妙,就在她手中的金鈴之內了,鈴聲擾亂了人的心神,然後,噴灑出迷藥,趙鬼就倒了下去。」

  王鬼道:「哦!原來如此。」

  閻王道:「說穿了,還不是和我中原武林道上,下五門的宵小一樣,用的是迷魂藥物。」

  王鬼道:「搶上風,閉住呼吸,他們就無機可乘了。」

  閻王哈哈一笑,道:「對!拆穿了魔教手段,就不難想像他們會輕諾寡信。」鐵牌一緊,攻勢更見淩厲。

  飛鈴使者被迫得連連後退。

  飛鈴使者突然嬌叱一聲,手中飛鈴,突然脫手飛出。

  一陣鈴聲,淩空飛舞,盤旋在頭頂之上。

  可惜的是,這是倉庫,上有屋頂,金鈴受形勢限制,無法飛旋自如,撞在了橫樑之上。但那金鈴上奇妙的迴旋力道,並未使金鈴跌落實地,鈴聲大震中,金鈴偏過一側,仍然在頭上盤旋。

  閻王背上微微一疼,緊接著開始麻木。

  很顯然的是中了毒藥暗器。

  一種很快發作的毒藥。閻王立刻倒了下去。

  飛鈴使者右手一伸。抓住了回轉到身前的金鈴,淡淡一笑道:「你們四個鬼想想看,應該有個決定了?」

  王鬼冷冷說道:「你那金鈴之中,是毒藥,還是暗器。」

  飛鈴使者道:「不管我這裡面是什麼藥物,但很容易把你們都制服了。」

  王鬼道:「姑娘,我不管你是什麼使者,但你證明了一件事,西方魔教,和我們閻王門差不多,也都是人,也都是會點武功的人罷了。」

  飛鈴使者怒道:「這麼說來,你們是非要全都倒下去不可?」

  王鬼道:「圍上她,不讓她手中的飛鈴發出來。」

  四個人說上就上,四把刀一齊攻了過去。

  四個合擊,立時間逼得飛鈴使者全力招架。

  王鬼一面揮刀急攻,一面說道:「姑娘,照我王鬼的看法,你也只有那麼大的能耐。」

  四鬼刀刀連環,果然,一時間逼得飛鈴使者全力招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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