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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七


  張二嫂剛才吃他一掌,既知對方武功甚深,她雖性韌,卻不願獨擋稅鋒,是以對方雖然出言不遜,她並未及時出手。

  張南這時接口道:「尊駕既認得川西張門,料非無名之輩,訪問尊姓大名。」

  老者冷冷道:「老夫久不在江湖走動,姓名早已忘了,不提也罷。」

  黑龍翔大步行了過來,拱手哈哈笑道:「原來是狄大俠,久違,久違。」

  老者看了他一眼道:「尊駕什麼人,如何識得猶某?」

  黑龍翔道:「兄弟黑龍翔,二十多年前狄大俠行俠關東一帶之時,兄弟便已久仰。」老者想了想,恍然若有所悟道:「原來是黑幫主,久仰,久仰。」

  群雄此時方才想起一個人,原來此老者竟是二十多年前便在關東一帶享有盛譽,外號九現神龍的狄龍,不知怎地突然做了覆面太郎的保鏢。」

  黑龍翔哈哈笑道:「狄大俠是何時來太行的?兄弟怎一點都不知,真個是神龍見首不見尾。」

  狄龍雙目冷電似地四下一瞥,冷冷道:「諸俠夤夜來此,意欲何為?」

  黑龍翔道:「兄弟希望見見燕山宮主,問她幾句話,別無他意。」

  狄龍不答理他,且面對群雄玲冷地問道:「你們的來愈是不是與黑幫主一般?」

  謝清文雖未見過猶龍,亦久聞其名,遂答道:「可以這樣說。」

  狄龍極為不屑地哼了一聲道:「宮主已經歇著了,今晚不見客,諸位可以請了。」

  張二嫂冷冷道:「睡了,也把她叫起來,我等豈能空其往還?」

  狄龍冷厲地道:「不見客就是不見客,諸位最好識相一點,免得自討沒趣。」

  張二嫂大怒道:「不見就是不行,給我讓開。」

  朱拐一點,直取前胸,從龍冷笑一聲,忽地一把將來拐抓住,這一式快速絕倫,在場之人雖都是武功卓絕的高手,竟無一個看清他是如何出手的。

  張二嫂朱拐為人抓住,大吼一聲奮力往回一奪,可是她這一奪並設將朱拐奪回。

  張南手中暗藏一支沒羽金芒,舉手一彈,一縷金光直襲狄龍面門。

  狄龍手上正與張二嫂較勁,突見張南施發暗器,急把臉一側,金芒驚耳而過,但就他這一分神之際,張二嫂即將朱拐一抽,奪了回來。

  張二嫂自到太行以來,連連受挫,凶戾之性大發,朱拐一經奪回,奮拐便攻。

  突然人影一閃,狄龍的身側已然多了兩個人,在面是鄔文化,右面是單于瓊珠,二人懷中都抱了一支長劍。

  單手瓊珠纖手一指道:「你也配與我師父動手。要打架姑娘陪你。」

  張二嫂不覺一怔,她絕然沒想到狄龍就是單于瓊珠的師父,更沒想到她們竟與燕山宮主是同一路的人。

  張南暗用傳音對張二嫂道:「二嫂,你歇歇不行嗎?就算你能贏了,也不過是替別人找機會罷了,咱們實在犯不上。

  張二嫂亦是老江湖了,她怎會不知,只是生性如此,老忍不下這口氣,耳聽張南傳音,心中雖沒言之有理,但她無法下臺,當下三棱眼一瞪道:「好啊,原來你們都是一幫的人。」

  舉拐正待攻出……忽聽屋內傳出腳步聲,鄔文化與單于瓊珠也趕緊行至師父的身後,竟不理睬張二嫂。張二嫂攻出的朱拐一頓,舉目看去,屋內已徐徐行出了三人,行在最前的正是大家所要找的燕山宮主,後面跟著弄玉,采繁二婢。

  燕山宮主目光一掃道:「汝等夤夜來此找我有何話說?」

  黑龍翔乾咳了兩聲,道:「老朽們意欲明白一下姑娘的真正身份。」

  燕山宮主微微一笑道:「本宮主是不是先王的後人,好像與諸位無關,我看不用問了。」

  黑龍翔沉聲道:「眼下情勢可謂十分混淆,姑娘切勿自誤。」

  燕山宮主道:「我知道,你們弄清了本宮的身份後,便要掠奪那本秘笈,可是這個意思?」

  謝清文跨前兩步道:「你到底是不是晉王的後人,來到太行為的是什麼?」

  燕山宮主冷笑道:「本宮主是否晉王的後人,汝等無權過問。為什麼來太行你們也管不著。」

  謝清文強抑火氣道:「晉王乃是一代賢王,我等不能看他的遺物落入奸人手中,一定要查個明白不可。」

  燕山宮主冷冷道:「照此看來你們倒是一番好意了。」

  黑龍翔道:「按老朽所知,遺物已入奸人之手,望姑娘作個明白交代。」

  燕山宮主道:「我現在承認乃是先王的後人,你們又當如何?」

  黑龍翔又道:「但問姑娘,是庶出還是王妃生?」

  燕山宮主不悅地道:「反正不會假就是了,何用問這些?」

  群雄來此原可是想要劫持她,迫她交出秘笈,暗中略一忖度,均無法單獨將她劫持,故而連袂而來,此刻,燕山宮主自認是晉王之後,群雄再也不敢冒失了。

  燕山宮主又道:「你們剛才來勢洶洶,為何現在又不說話了?」

  謝清文沉下臉來道:「請問姑娘,你與避秦莊是何關係?」

  燕山宮在徐徐道:「本宮不知避秦莊是何許人,你問這個幹什麼?」

  謝清文道:「老朽覺得這批人隱居在此深山不毛之地,必然有他的用意。」

  燕山宮主道:「你覺得他莊可疑,為何又要與他莊合作?莫非重利當前便忘了一切?」謝清文臉上一紅,一時竟無話可答。

  陸文飛靜立了許久,此時已然覺出,原來群雄是沖燕山宮主來的,心中甚是不滿,跨步上前道:「姑娘果是晉王之後?」

  燕山宮主微微笑道:「怎麼你也懷疑起來了?」

  陸文飛插頭道:「在下並非是懷疑,而覺得這批人不去找那些在秘穀對他們攻擊之入,卻來這裡尋找你,真是令人大惑不解。」

  燕山宮主冷笑道:「這事明顯得很,你們找我為的是那本秘笈。」

  陸文飛道:「你並未得到秘急。縱是得到,那也是物歸原主,旁主不應存那掠奪之心。」

  燕山宮主擺手道:「這事你不用管了,我還有話問他們。」目光四下一掃道:「先王天生睿智,胸羅萬有,他老人家確曾留下一本科笈,可惜這本秘笈至今下落不明,連我也不知落在什麼人手裡。」

  謝清文接道:「此話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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