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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六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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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身著白衣的劍士,緩步行了出來。 秋飛花兩道目光,凝注在那白衣人的身上,發覺那白衣人臉色一片蒼白,蒼白得不見一點血色,他不禁心中一動,暗道:「這人的臉色蒼白如雪,不知練的什麼怪異武功?」 就在他心中念頭轉動之間,那白衣人已然長劍突出,「唰」的一劍,刺了過來。 這一劍的快速,幾乎令人有目不暇接的感覺。 秋飛花吃了一驚,一面閃身躲避,一面拔劍擊出。 白衣人劍勢如電,掠過了秋飛花的前胸,劍花劃破了前胸的衣衫。 秋飛花長劍,也還擊出手,由下向上斜撩過去。 這不是出劍的角度,但卻具有無與倫比的威勢。 白衣人回劍想救,已是晚了一步,寒芒閃動,斬落了白衣人一截左臂。 斷去一截手臂的白衣人,連眉頭也末皺一下,似乎是那一截手臂,不是他的一樣,回擊長劍,「唰」的一聲,橫裡斬去。 秋飛花心頭震動了一下,迅速的退後三步。 斷臂白衣人一上步,一劍直刺前胸。 這一劍,快如閃電,劍光一閃,寒芒已到前胸。 秋飛花一側身,劍鋒掠著了左肩刺過,劃破了肌膚,鮮血流了出來。 但秋飛花的長劍,又從下面,向上撩了起來。 只見血光一閃,白衣劍士的右臂,連同握著的長劍,一齊跌落在地上,鮮血迸流。 白衣劍士片刻間,斷去了兩條手臂,鮮血泉湧,呆在了當場。 秋飛花輕輕籲一口氣,道:「閣下已失去了再戰之能,你話退回去吧!」 白衣劍士神情冷肅,不言不答,只是冷冷的站著。 忽然間,聽得一聲怪叫,那白衣人一伏身,猛向秋飛花撞了過去。 一個失去雙臂的劍士,誰也想不到他竟會以此血肉之軀,作最後的一擊。 秋飛花閃身避開,左掌拍下,正擊中了白衣劍士的後背。 鮮血由口中流了出來,體倒摔在地上。 黑衣三品刀,笑一笑,道:「黑堡之中,沒有失敗的劍士,只有戰死的勇士。」 秋飛花冷冷說道:「果然是很悲壯。」 黑衣三品刀說道:「黑堡之中的劍士,只有兩條路可走,一條是戰勝,一條是戰死,他們永遠不會有失敗。」 秋飛花道:「對一個劍土來說,死亡也是失敗之一。」 黑衣三品刀,緩緩說道:「黑堡是這種規矩,他們戰死了,是一種榮譽,如若他們戰敗了,那就是一種恥辱。」 秋飛花道:「在下看不出,他有什麼非死的理由?」 黑衣三品刀冷冷說道:「黑堡中有的是人,他死了,我們可以替他報仇。」 「唰」的一聲,抽出短刀,緩緩說道:「閣下,我領教你的劍術。」 秋飛花一手兩招奇學,由下而上撩擊出手,斬下了白衣劍士兩條手臂,只看得覃奇和梁上燕,目瞪口呆。 那是兩個絕對不可能出手的角度,但秋飛花出手了,攻無不中。 更利害的是,長劍向上撩擊之前,完全沒有一點徵候,所以,那白衣人雖然吃了一次虧,第二次,仍然被斬下了一條右臂。 這黑衣刀客的沉靜,和那白衣劍士的攻進,卻是完全不同。 傅東揚輕輕咳了一聲,道:「飛花,你退下,這一陣讓我來。秋飛花道:「弟子還有再戰之能。」 傅東揚道:「我知道,不過,這一陣讓我出手。」 秋飛花道:「弟子遵命。」 緩緩後退向一側。 傅東揚吸一口氣,拔劍在手,緩步向前行去。 黑衣三品刀,單刀橫胸,腳下不丁不八,兩道冷峻的目光,一直盯住在傅東揚的雙目之上。 這是第一流的殺手具有的才慧,任何一個武林高手,出手之前,最先動的不是手中之劍,而是那兩道眼神。 傅東揚經驗豐富,已窺知黑衣人的心意,冷冷說道:「閣下何不出刀?」 黑衣人道:「劍先出,刀後攻,是咱們黑堡的規矩。」 傅東揚道:「哦!貴堡還有這種規矩,在下先行出劍。」長劍一擺,刺了過去。 黑衣人直待長劍近身,仍然不肯出手。 傅東揚虛招變實,一劍刺了過去。 黑衣人靜如泰山,動如脫免,身子微微一側,避過一劍,長刀突然一短轉,橫削過去。 這一刀快如閃電,直劃前胸。 傅東揚雖然早已戒備,仍然無法避開這快如電火的一擊。 寒光劃過前胸,衣衫碎裂,鮮血噴出。 傅東揚一咬牙,長劍進攻三招。 但見一陣金鐵相觸之聲,傳入耳際。 黑衣人刀如迅雷。 刀光閃動中,封開了三劍。 傅東揚疾退五步,冷冷說道:「好高明的刀法。」 黑衣人道:「閣下劍招不過如此,本品在十刀之內,取你性命。」 傅東揚暗中運氣相試,發覺前胸傷勢雖重,還未傷到筋骨,吸一口氣,冷冷說道:「至少,區區還未死在你的刀下。」 黑衣人道:「本品已搪出了你的斤兩,十刀之內,如不能取你之命,本品就棄劍認命,甘受劍戮。」 傅東揚心中暗忖道:「這黑堡中人,不論是刀招、劍法,無不是詭異絕倫,每一招,都是致人于死的殺手。」 忽然間,想到了地下古堡中見到的武功,和這黑堡中的武功,似是有一股氣脈互通。 心中念轉,忽然想到了地下古堡中所得的劍法,大喝一聲,又攻上三劍。 黑衣人短刀疾揮,又把三劍封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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