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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一八


  目光轉到覃奇的臉上,道:「覃兄,副教主已給足了咱們護法院的面子,小妹希望罩兄也賞給小抹一個面子。」

  覃奇道:「夫人的意思是……?」

  天英夫人道:「委屈覃兄,暫受院刑加身,一切等歸院主之後,再作道埋。」

  覃奇哈哈一笑道:「夫人的意思,可是要在下戴上金環手銬?」

  天英夫人道:「小妹正是此意,但不知覃兄意下如何?」

  覃奇道:「照說,領隊吩咐,賈某不敢不從。不過,我覺著,這件事不太公平。」

  天英夫人道:「小妹為覃兄暫上刑具,用心就是在不敢妄作評斷,待咱們歸見了院主之後,再作決定就是。」

  覃奇笑一笑,道:「夫人,戴上了金環手銬之後,只怕兄弟就由不得自己作主了。」

  天英夫人道:「難道覃兄未戴手銬之前,就可以自作主意麼?」

  覃奇道:「那倒不是,不過,在下如不戴刑具,至少,不會任人宰割。」

  天英夫人臉色一沉,道:「覃兄,你這是什麼意思?」

  覃奇道:「夫人,在下不願戴上刑具。」

  天英夫人微微一笑,道:「這就難怪,覃兄,驢子不拉磨,主人有一個辦法,強他上套,如是覃兄不吃敬酒,小妹只好罰酒了。」

  覃奇道:「你畏懼他副教主的身份,處事不公,賈某不受!」

  天英夫人道:「覃兄敢對小妹如此,對副教主的態度,也就不難了然:梁、湯二位護法何在?」

  人群中,應聲行出了兩個五旬以上的老者。

  秋飛花冷眼旁觀,已瞧開了一件事,那就是護法院中人的年紀,都是五十歲以上的人。

  梁、湯二護法,現身之後,先對天英夫人行了一稱,道:「夫人,有什麼吩付?」

  天英夫人道:「兩位是否聽到了覃兄的謬論?」

  兩人點點頭,道:「聽到了。」

  天英夫人道:「那很好,用不著我多說一遍了,兩位覺著應該如何?」

  梁、湯兩位護法,齊聲說道:「咱們悉聽夫人吩咐。」

  天英夫人道:「他題目作的大大,我也做不了主,不如帶他回到護法院去,聽憑院主一斷是非。」

  兩人恭敬他應道:「夫人說的是。」

  天英夫人道:「但覃護法似乎是已不願聽從小妹之命,還要麻煩兩位勸勸他了。」

  兩位護法應了一聲,轉身向覃奇付去。

  傅東揚已暗傳令喻,著群豪利用這段時間,回想一下在地下古堡中學得的武功,如何配合於和人動手的搏殺之中,對於覃奇的事,不可隨便插手,聽他令諭行事。

  所以,秋飛花和南宮玉真一直末出聲支援。

  事實上,傅東揚老謀深算,已摸透了江湖中人的脾性。尤其足像覃奇這樣的老江湖,只要稍微給他一點機會,他就會借階下臺,再回天羅教去,不給他申援的機會,使他找不出藉口,只好自己挺上去了。

  梁、湯兩位護法,行到覃奇身前五尺左右時,一齊停了下來,道:「覃奇,你抗命了?」

  覃奇道:「不平則鳴,兄弟身蒙不白之冤,怎能默默忍受?」

  姓梁的護法笑一笑,道:「覃兄,你聽到夫人的吩咐了?」

  覃奇道:「聽到了。」

  梁護法道:「那很好,你琢磨琢磨吧!是要我們動手呢,還是你自己就縛?」

  覃奇道:「梁兄,不論是兩位動手,還是兄弟自縛,似都是一樣的後果?」

  梁護法道:「說的是啊!一個人,最好不要犯錯。」

  覃奇道:「咱們相處了很多年,難道兩位就全沒有一點情意麼?」

  梁護法道:「誰說沒有了,兄弟一向是情深義重的人,覃兄放心戴上刑具,兄弟擔保不使覃兄受到傷害。」

  覃奇淡淡一笑道:「梁兄,這般苦苦相逼,那就別怪兄弟,不給兩位的面子。」

  梁護法哈哈一笑,道:「覃兄的劍中藏刀,剛才咱們已經見識過了,老實說,那也不過是雕蟲小技罷了。」

  那一直很少開口的湯護法,突然開了口,道:「覃兄,一錯不能再錯,性命只有一條,一旦動上手,那可就很難保兄弟不會失手了。」

  覃奇回顧了傅東揚一眼,道:「傅秀才,你聾了麼?」

  傅東揚道:「兄弟眼明耳聰,把諸位之間的談話,聽得一字不漏。」

  覃奇道:「你準備作何打算?」

  傅東揚道:「兄弟正在全神貫注。」

  覃奇冷冷說道:「那你為什麼不說一句話?」

  傅東揚道:「要兄弟說什麼?」

  覃奇冷然說道:「兄弟一旦和同伴動上了手,那是永遠不能再回護法院了。」

  傅東揚道:「當今武林之世,很多人都未加入護法院。」

  覃奇道:「但我不同,已加入護法院的人,一旦背叛,護法院中人必將全力以赴,天下雖大,但卻無那人立足之地了。」

  他求教之情,已很明顯,但傅東揚卻是仍然故作不懂,笑一笑,道:「覃兄的意思是……」

  覃奇冷冷說道:「傅東揚,武林道上,都傳說閣下是如何的才智過人,但照在下的看法,你卻是連木偶也不如!」

  傅東揚淡淡一笑,道:「覃兄,江湖上的險詐太多,傅某不得不小心一些。」

  覃奇一皺眉頭,道:「閣下的意思是……」

  傅東揚接道:「覃兄心中如想些什麼,為什麼不明白點說出來呢?」

  覃奇冷冷說:「你要我開口向你求援麼?」

  傅東揚道:「任何事,明確一些,總是會比較好一些。」

  覃奇回顧天英夫人一眼,道:「夫人,你聽到了……」

  天英夫人冷冷說道:「覃奇,你真敢明目張膽的背叛天羅教?」

  覃奇笑一笑,道:「敢不敢,似是都無關緊要了,那只是一句話罷了,事實上,在下的行徑,在夫人的眼中,是不是已經背叛了天羅教?」

  天英夫人道:「你自己明白!」

  覃奇道:「正因為在下明白了,才有這麼一個結果。」

  天英夫人道:「所以,你一不作二不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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