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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三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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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玉真道:「為什麼?」 東方亞菱道:「不怕我搶走了你的秋飛花麼?」 南宮玉真道:「小表妹,可惜我和秋飛花既無誓言,又無盟約……」 東方亞菱道:「有了你便如何?」 南宮玉真道:「不用你搶他,我會要他自己走過來。」 東方菱道:「就算表姐你有這份量,秋飛花也木必有這份豪氣。」 南寓玉真真想了一陣,才知道話中帶刺,道:「小表,你把表姐看成什麼人了?」 東乃亞菱道:「表姐自貝威嚴,秋飛花有幾個膽子,敢心存外向。」 南宮玉真道:「小表妹,你越說越不像話了,秋飛花並不是表姐所有啊!」 東方亞菱笑一笑。道:「表姐,我瞭解你的用心。也很感謝你對小表妹這份關懷,小一向主張是人定勝天,但如今想來,很多事確難由人。」 南宮玉真道:「小表抹,你又有什麼感慨?」 東方亞菱黯然一笑,道:「表姐,這世間,人與人有著很多縱橫關係,親情、朋友,都會影響到一個人的決心,表姐,我也許有些任性,但我不會做出太過份的事。」 南宮玉真伸出手去,緩緩把東方亞菱攬入懷中,道:「小表妹,難得你這麼顧識大體。咱們表姐,一見投緣,有一件事表姐不得不告訴你。」 東方亞菱眨動了一下圓圓的大眼睛,道:「表姐,有事但請吩咐,小妹洗耳恭聽。」 南宮玉真道:「表妹,你博鑒群籍,但不知對相術一道的研究如何?」 東方亞菱道:「小妹稍有涉,但我自知對此道,研究不深。」 南宮玉真道:「表姐不懂相法,我只是直接對人觀察,就我所見,秋飛花是一個麻煩很多的人。」 東方亞菱怔了一怔,道:「表姐的意思是……」 南宮玉真接道:「我覺著秋飛花這個人有點靠不住,但不知小妹對他看法如何?」 門外面,搏殺激烈,兩人卻在大談其秋飛花。 舉手理一下飄落的散發,東方亞菱緩緩說道:「表姐,指他哪一方面說?」 南宮玉真道:「我看他一對眼睛,水汪汪的靠不住。」 東方亞菱道:「表姐說的是桃花眼,不過,秋飛花不是桃花眼,只是他的相貌剛中帶媚,正是女孩子最喜愛的人物,說他為人風流,可能是冤了他,但他的確會在這方面找上不少麻煩。」 南宮玉真道:「小表妹果然是具有高見。這番話論事深刻,表姐好生佩服,我也看他並不像風流之人,但他那一對眼睛……」 東方亞菱接道:「那是丹鳳眼,看起來,很像是桃花眼……」 這時,突聞一聲大喝,傳了過來:「住手。」 緊接著人影一閃,魔刀鐵不化沖了進來,道:「姑娘,有人出了面,喝住敵人,停下了攻勢。」 南宮玉真道:「什麼樣的人?」 鐵不化道:「一個穿著青色長袍的老人。」 南宮玉真低聲道:「小表妹,咱們一起去瞧瞧吧!」 鐵不化道:「屬下帶路。」舉步向前行去。 雙方搏殺之處,距離兩人,不過一房之隔,一足踏出大門,立刻可以見到現場景物。 但見數具體,橫陳地面,有穿著黑衣的大漢,也有南宮世家的門下。 這一場搏殺,雖然十分激烈,但因雙方武功的水準相若,所以,傷亡還不算太大。 東方亞菱轉頭四顧,只見這一片七八丈大小的廣場,三四十個黑衣人,集於一處。 一個身著青衣的老人,赤手空拳,站在場中。 南宮玉真微微一拱手,道:「晚輩南宮玉真,老前輩怎麼稱呼?」 青衣老人微微一頓,道:「昔年老夫和令尊,有過一面之識,想不到,二十年後,又能見到故識後人……」 南宮玉真接道:「原來,老前輩乃先父故友,晚輩失敬了。」 青衫老人道:「姑娘如此重言,倒叫老夫有些慚愧了。」 口中說話,雙目卻不停地在南宮玉真的臉上打量。 南宮玉真淡淡一笑,道:「老前輩,先父故世之後,留下了一本名冊,記載了不少英雄豪傑,老前輩如肯以姓名見告……」 青衫老人搖搖頭,接道:「姑娘,很抱歉,老夫和令尊昔年交往時,相處得不錯,如是令尊真的有了交待,在下說出了姓名,豈不是一件尷尬的事情?」 南宮玉真道:「老前輩的意思是……」 青衫人接道:「老夫今日來此,是以一種身份和姑娘見面,彼此之間的立場不同,通名報姓,豈不是一椿很傷感情的事麼?」 南宮玉真道:「老前輩多慮了,彼此立場雖然不同,但前輩和先父的情誼還在,先敘故舊之情,再以敵對相談,有何不可?」 胄衫老人道:「難得姑娘如此灑脫,不過,為了避咱們之間的難處,還是不說的好。」 南宮玉真道:「老前輩執意如此,晚輩恭敬不如從命了,前輩有什麼吩咐,晚輩洗耳恭聽。」 青衫老人道:「老夫奉命而來,希望問明一件事情!」 南宮玉真道:「什麼事情?」 青衫老人道:「敝上派了四個人來,取那篷車機關圖,不知可會取到?」 南宮玉真回顧了東方亞菱一眼,道:「東方姑娘是一位很講信義的人,把圖案交了他們。但又被我奪了回來。」 青衫老人道:「取圖的人呢?被姑娘殺了?」 南宮玉真道:「也可以這麼說。不過,他們是死在自己的手中。」 青衫老人道:「這話怎麼說呢?」 南宮玉真道:「他們兵刃之中,藏有毒水,噴了出來,不幸的是,沒有傷害到我,卻傷害到了他們自己。」 青衫老人怔了一怔,道:「姑娘用什麼方法,傷了他們。」 南宮玉真道:「內力反震,毒水反噴,傷到了自己。」 胄衫老人道:「四個人全死了?」 南宮玉真道:「是!他們全死了,那是一種奇烈無比之毒,中人之後,立刻死亡。」 青衫老人哦了一聲,道:「那張篷車機關圖呢?」 南宮玉真道:「毀去了。」 青衫老人呆了一呆。道:「什麼人毀去了?」 南宮玉真道:「自然也是我了。」 青衫老人歎息一聲,道:「姑娘,你準備怎麼辦?」 南宮玉真道:「這要看老前輩了。」 青衫老人道:「姑娘,老夫是身不由己。」 南宮玉真道:「我知道,老前輩不用心存歉疚,應該如何,老前輩盡可公事公辦。」 青衫老人道:「姑娘,人無信不立,我們很尊重東方姑娘,所以,我們放她進來,而且,撤人手,現在,姑娘卻毀去那篷車機關圖。」 南宮玉真道:「老前輩,東方姑娘熟讀聖賢書,是一位很講信義的人,她繪製好了篷車機關圖,只可惜,晚進醒來的巧了些,我不願這等奇妙機關之學,落入貴方手中,所以,晚進把它取過來,以火焚去,而且,殺了那四個取圖的人。」 青衫老人道:「姑娘,你故意把事情攬到了你的身上,那是想證明一件事!」 南宮玉真道:「什麼事?」 青衫老人道:「證明你姑娘不怕事,武功高強,對麼?」 南宮玉真道:「晚輩不敢有這等狂妄的想法,不過,事實上,確也如此,事情臨頭之後,晚進也不太怕事。」 青衫老人雙手互搓了一下,道:「姑娘,老朽奉令就是要取回那幅篷車機關圖。」 南宮玉真道:「可惜的是,圖已被毀去,進不會畫,只怕我這位小表妹,也不肯再用心思畫一幅了。」 青衫老人道:「這個麼?一真是有點麻煩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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