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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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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東揚道:「情重不拘禮,恩大不言謝,我們心領了……」 目光轉注秋飛花的臉上,接道:「去!查點一下寨中的莊丁人數,編排成防守暗卡,最重要的是能夠快速的把敵人位置查出來。」 秋飛花一欠身,道:「弟子明白」,轉身向外行去。 傅東揚道:「回來。」 秋飛花停下腳步,一回頭,道:「師父還有什麼指示?」 傅東揚道:「你要記住,拒抗強敵,是我們的事,不要齊家寨人多受傷害……」 話聲微微一頓,又道:「小叫化,你去幫他一下忙。」 武通站起身子,和秋飛花並肩而去。 齊元魁跟著行了出來,道:「秋少俠,我想將齊家寨中的人手、武師,全交給你指揮如何?」 秋飛花道:「這個,晚輩不敢,你還是寨主身分,晚輩從旁協助。」 他胸有滔略,一番調整佈置,使齊元魁大大生出了敬佩之心。 一連兩天,全無事故,不但秋飛花等覺著很奇怪,就是書劍秀才這等閱歷豐富的人物,也有著莫測高深之感。 時間,增加了傅東揚的心理負重,但也給了他們很大的機會。第二天,太陽下山時間,倪萬里突然開了雅室木門,大步行入廳中。 這時,秋飛花剛好守在大廳,一見倪萬里神采奕奕的行了出來,立時抱拳一禮,道:「倪師叔,你老傷勢全好了麼?」 倪萬里淡然一笑,道:「老叫化寒毒已追出了十之八九,只是老道士太累了,我看他沒有個十天半月,很難復原。」 秋飛花道:「天虛師伯內功精深,有上個半日調息,我想就差不多了,倒是倪師叔傷勢痊癒,叫人好生高興。」 倪萬里回顧了一眼,道:「酸秀才呢?」 秋飛花道:「家師覺著這兩天之中,全無一點變化,十分奇怪,而且,也大悖常情,所以,老人家出去查看一下。」 倪萬里道:「怎麼?老叫化子療傷療了兩天之久?」 秋飛花道:「是的,此刻已是近黃昏分,倪師叔療傷,化去了兩天還多一些時間。」 倪萬里道:「這真是難為了那老道士啦……」語聲微微一頓,接道:「酸秀才可曾說過他幾時回來。」 秋飛花還未及答話,大廳外已傳出傅東揚的聲音:「老叫化,你全好了麼?」 人影一閃,廳中已現出青衫方巾的傅東揚。 倪萬里傷勢大好,脾氣也好了不少,哈哈一笑,道:「酸秀才,你那移形換影身法,又精進了不少。」 傅東揚笑道:「小有進境,多承誇獎。」 倪萬里道:「看你這份輕鬆模樣,好像有什麼喜事似的?」 傅東揚道:「小有佳音回報。」 倪萬里道:「什麼事?」 傅東揚道:「這兩天時光,不見魔宮中有人來犯,我秀才覺得很奇怪,因此,出門查看了一番。」 倪萬里道:「怎麼回事?」 傅東揚道:「我東行三十裡,明查暗訪,才打聽出今天午後不久,對方所有人,都撤離了南陽府。」 倪萬里道:「為什麼?」 傅東揚道:「為什麼?秀才不知道,但確是撤走了。」 倪萬里道:「老叫化走了大半輩子江湖,見過的怪事多了……」 傅東揚接道:「但卻未見過這樣的怪事,對麼?這句話,秀才地聽你叫化說得多了。」 倪萬里冷哼一聲,道:「酸秀才不用賣關子,你不肯說,難道老叫化不能去看看麼?」舉步向廳外行去。 傅東揚一伸手,道:「慢來,慢來,我已要小叫化去找丐幫中人打聽一下,這一批魔宮中人,怎麼會一下子全數撤走。」 倪萬里道:「其實,這不用打聽,老叫化也知道原因。」 傅東揚有些驚異的道:「說說看,老叫化,這一次,我是誠心求教。」 倪萬里哈哈一笑。道:「他們走的原因很多……一個是奉命撤走,一個是他們一,沒有勝咱們的把握,乾脆一走了之。」 傅東揚搖頭,道:「老叫化,就這樣簡單麼?」 倪萬里:「這本來就是一椿很單純的事,他們奉命而走嘛!難道還有什麼玄機不成?」 傅東揚笑一笑,道:「老叫化,我想事情絕不會這樣簡單,丐幫消息最靈通,等小叫化回來之後,可能有所說明,不過,我可以和你老叫化打個賭,事情絕不像你想的那樣單純。」 倪萬里道:「不管為什麼?這時間他們撤走,對咱們沒有什麼壞處。老道士化了九牛二虎之力,療好了老叫化的傷勢,但他自己卻似要躺了下去,我從沒有看到過老道士那樣萎靡的神態,臉色蒼白,雙目無神,連眼眶也像深陷了下去。」 傅東揚道:「走,咱們去瞧瞧他。」 這時,突然一陣衣袂飄風之聲,傳了過來。 武通跑得滿頭大汗,沖進了大廳。 目睹倪萬里精神煥發,武通顧不得拭去臉上的汗水,道:「師父,你老人家痊癒了?」 倪萬里冷冷說道:「廢話,老叫化如若是沒有好,怎會站在這裡?」 武通拭去臉上的汗水,笑一笑,道:「傅師叔,小叫化幸未辱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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