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臥龍生 > 一代天驕 | 上頁 下頁 |
一一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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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繞個圈子又回來,像是通靈的活劍一般,不停的在空中飛舞追刺,飛雲子運劍既准又快,十二把飛劍,環繞刺殺,都被他劍勢堆開,但就是無法把它理落塵埃。 冉著四大飛劍女婢時,都已盤膝而生,手捏劍訣,雙目注視著飛繞不停的十二把飛劍,似是正在運用真氣,執行一種神秘的馭劍術法,使嘴劍攻勢不斷,盤空峰刺,不落畫地。 在十二把飛劍追刺之下,飛雲子並沒有身陷危境的感覺,他劍藝精湛,出招快速,有著足夠能力應付十二把嘴劍的輪轉飛刺。 但一刻工夫之後,飛雲子心中有些煩躁起來,這等如影隨形的攻勢,雖然傷不了人,但卻討厭得很,不能讓這情形無休止的延順下去,別說偶有失神會遭受刺傷,何況四婢身上還有四把佩劍,如若再多四把飛劍加入攻勢,攻擊的密度勢必又加強很多,是否還能夠應付裕如呢? 但最大的危險,還是一側虎視沈沈的南宮秋月,這個深藏不露、詭異難測的小女人,究竟還有多少玄奇的技藝沒有展現出來?一旦地出手搶攻,在多把飛劍羈絆之下,軌很難能應付下來了。 這一深思,頓感到危急迫在眉睫,再不想辦法解開目下僵局,一旦大變臨頭,可能就悔之晚矣。 體諒到處境的危險,但卻想不出解開僵局的辦法,這等真刀真槍、追魂奪命的情勢,憑實力才能解除危機,火拼已經開始,智慧和謀略都已暫難派上用場。 飛雲子增強了長劍的內力,希望能群落或堆毀纏身的飛劍。 果然被他一連震斷了兩支飛劍,殘劍跌落,已失效用。 但運作飛劍的劍婢也提高了雪兌,改變了方法,攻勢並沒停息,但飛劍上力道卻有了改變,馭劍的勁力不大,飛劍已和飛雲子劍勢觸擊,立刻彈震開去,繞飛一個大圈子,再更易攻理的方位。 但十把劍輪番攻襲,彼去此來,一直保持著兩劍近身的壓力,飛雲子必須出劍擊打,迫退近身劍勢,這就纏得他無法喘息,也無法集中全力對付一劍,雖然已全力施為,但已無法再震斷襲來的飛劍,只不過,把它震飛的更遠一些,這情勢拖下去,豈不是授敵以可乘之機? 南宮秋月確實在等待機會,她已調息複元,蓄勢以備,只要發覺飛雲子現出疲態、破綻,立刻以雷霆萬鈞之勢攻上去。 可是飛雲子一直保持著充沛的活力,似是有著周不盡的氣力,不見任何困倦徵象。 南宮秋月有些震驚了,這老道練的什麼內功,力拒十二把飛劍,仍是久戰不疲,原想獨自群殺飛雲子以建奇功的打算有些動搖了,準備傳出訊息,召喚慕容長青、散花仙子合力對敵了,但飛雲子似是亦無能脫困而去,這又使她猶豫不決了,如若能重創飛雲子,再追出他習功口訣,豈不是獨享收穫,召來兩人,就不能全為己有了。 就這樣猶猶豫豫,一時間難下決定。 這當兒,天衣大師已完成了準備,突然扯開一輛車篷,同時飛身而起,刀光加長虹經天,繞著十余輛蓬車,飛行了一周。 刀光過處,守在車頂的武士,紛紛跌落車下。 班公輸等眾武士,全被飛雲子抗拒飛劍的快劍吸引了注意力,聞聲警覺,十輛蓬車的車蓬已全掀開。 蓬車中本還有一座形同棺材的木床,也被天衣大師掌擊腳踢得掀去了半數之多。 班公輸驚恐莫名,大喝一聲:「圍上去!」帶著餘下的人武士,飛奔而上。 這些人雖然全力搶攻,但如何能攔得住天衣大師? 天衣大師一手執刀禦敵,守中常攻,無人能近他身前三尺之處,三個人捨命沖了上去,也登上了蓬車,只不過很快的就摔下來,太勇敢了,逼得天衣大師揮刀取命,三個人變成了三具屍體。 班公輸和餘下的武士無能阻止天衣大師的行動,只不過片刻工夫,篷車上的床蓋全被掀開,睡在那木床上的人,也全都曝曬在日光之下。 南宮秋月沒有出手阻止,在它的潛意識裡,這些藥物控制的殺手,都是慕容長青的,也許和散花仙子有些關連,但和她南宮秋月卻是全無半點牽扯,她指揮不動這些殺手,也不知如何指揮。 當然,天衣大師的動作太快,快得她來不及作第二個念頭的反應。 南宮秋月第二個念頭是,要阻止天衣大師傷害這些藥物控制的殺手,這是三聖會中一股很強大的力量,不能坐視破人毀滅。 可惜已晚了一步,還沒來及行動,天衣大師已完成了全部行動,南宮秋月也只好肅立在原地沒動,心中卻十分吃鞘。天衣大師的動作太快了,連飛雲子也似有所不及,南宮秋月口中卻冷冷說道:「天衣大師,你手中的戒刀已表露出你的身份,用不著裝模作樣了。」 「女檀越果然厲害,早已瞧出是和尚了?」天衣大師取下人皮面具道:「你放縱老衲毀去這些殺手,只怕慕容長青不會放過你了。」 南宮秋月心中一震,忖思:這話倒是不錯,慕容長青如是知悉了事件經過,必然十分生氣,心中懷恨之深,只怕很難用言語解說清楚了。口中卻冷冷說道:「出家人慈悲為懷,想不到你和尚卻一肚子陰招詭計,連挑撥離間的手段,你也用得出來。」 突然飛身而起,彎刀到出了一團精芒,直向飛雲子射了過去。 天衣大師吃了一驚,忖思:道士對付十把飛劍,已然有些吃力,如何還能抗拒南宮秋月這全力一擊?心中念轉,人已飛躍而起,以極快的速度迎向南宮秋月,希望能把她攔截下來。 那個飛旋的精芒去勢沒變,但卻分飛出一道白光,迎向了天衣大師。 天衣大師戒刀橫掃,響起了一聲金鐵交鳴,把那道白光震飛去八九尺遠。 但天衣大師也被這一震之力滯住去勢,落著畫地。 白光斂收,現出了南宮秋月,手中握著一把寬面短刀。 原來,她手中的蠻刀投擲出手,攻向飛雲子的去勢不變,取出身藏短刀,迎向了天衣大師。 「天衣大師好深厚的內力。」南宮秋月道:「小妹領教了,也衷心佩服。」 天衣大師目光一轉發覺蠻刀配合著十把飛劍,攻勢更覺淩厲,彎刀攻擊正面也比飛劍大了不少氣勢。 但飛雲子還能應付。 天衣大師放下心中憂慮,道:「好說,好說,女檀越太客氣。」 心中卻在盤算:這丫頭技藝博雜,就算全力施為,只怕也無法殺得了她,此地不宜久戰,一旦慕容長青和散花仙子趕到,今日恐將成一個不了之局。 想到了慕容長青,天衣大師心頭突然泛升起一股寒意,那把削鐵如泥的幹將嘴劍,何物能夠抗拒?如若幹將寶劍在南宮秋月手中,只怕老道早沒命了。 此時處境,走為上策,不再作口舌之爭,大盤喝道:「女位越,再接和尚三刀!」喝聲中揮刀堆出,乃聚一片銀芒,有如刀輪轉滾而來。 南宮秋月沒有退讓,竟然奮起迎群。 一口旋動披散的刀氣,有如一道湧升出的光幕,淹沒了兩人的形鞋。 一大片冷焰刀芒中,蠻起了三聲金鐵交鳴。 三把硬拚硬接。 南宮秋月迅快的退出了一丈多遠,刀光也同時斂收,可以清楚的著到南宮秋月右首上的鮮血,透衣而出。 受傷了,不過,傷得不重。 南宮秋月低頭看一下傷勢,冷冷說道:「少林刀法,果然不凡。」畫眉聳動,似是已準備情急拼命。 突然間,傳來了幾聲慘叫,聲音尖厲,入耳驚心。 天衣大師回目一顧,只見那些曝曬在日光下的殺手,大都離開了形同棺材的木床,他們動作伍硬,神色怪異,好象煮在鍋中的活魚,水在加熱,魚在鍋中掙扎,急於脫出熱水,但卻力難從心,行動緩慢,顯然身體正開始了可怖的變化,逐步走向真正的死亡。 但他們還有餘力對付制止他們行動的人,都被他們生劈活砍了,只有班公輸見機逃去。 南宮秋月也被這意外的變化鞘呆了,這些藥物控制的殺手,在日光照射之下,分明已開始崩潰,不再受控制指揮,也無法辨識敵我,一旦被他們包圍了,脫困只怕不太容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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