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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一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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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璇璣道:「所以,在你的計劃之中,必須是要先把我除去了。」 巢南非道:「如若我們無法說服你,無法使你合作,那只有把你給毀滅了。」 莊璇璣冷笑一聲,道:「巢南非,咱們打的一樣算盤,今宵,我們如無法勸服閣下,使棄暗投明,那就只有先把閣下給毀在此地了。」 巢南非道:「南轅北轍,咱們是很難說的攏了。」 水長流哈哈一笑,道:「姑娘,他滿懷驕傲,目空四海,除非使他受到一點挫折,只怕很難使他屈服了。」 巢南非道:「不錯啊!我卻在渴望著放手一戰!」 南長命道:「老夫奉陪。」 莊璇璣道:「用不著三位老前輩出手,晚輩先來領教,如若晚輩不敵時,老前輩再出手不遲。」 巢南非道:「姑娘,咱們已交手一次,雖然未分出勝負,但已經領教了彼此的手段,在下很想見識一下中原武林三仙的手段。」 南長命冷哼一聲,道:「大概你認為天竺武功,當真是舉世無敵了,老夫倒是要來領教一下。」 莊璇璣道:「老前輩,多多小心啊!」 南長命一上步,突然一拳,迎胸擊出。 看上去是平平凡凡的一拳,但巢南非感覺得到,這一拳力道有如排山倒海一般,拳勢出手,一股強烈無比的潛力,已經先逼過來。 巢南非冷笑一聲,竟然迎拳拍出一掌。 南長命心中暗道:好小子,你是活的不耐煩,暗中運氣,又加了一成勁力。 這一拳之威,已到了裂碑石的境界。 巢南非竟然硬把一拳給接了下來。 拳掌相觸,巢南非的雙足,突然向下陷入了三寸多深。 武功中至高的成就,借力轉力,把南長命一股強猛的力道,完全轉到雙足之下。 巢南非笑一笑,道:「這一拳很兇猛,只可惜,只是一股笨氣力。」 說話的工夫,已然攻出了三掌、三腳。 武林三仙之名,果非虛傳,南長命一拳無效,立刻由攻勢改採守勢,把勁力回集於丹田之中。 巢南非三拳三腳,雖然快如閃電,但卻仍被他從容的應付過去。 只聽巢南非冷笑一聲,道:「好!中原武學,果然有精要之處。」 喝聲中,展開了快如流星的攻勢。 拳風、足影,有如閃爍在空際中的流電。 完全把南長命給包圍起來。 南長命那一半光禿的腦袋上,已經見了汗水。 汗水由臉上流了下來。 只不過三十招吧,南長命,已經很顯然的落了下風。 水長流、余長貴,都看的呆住了。 四大兇煞也看的呆住了。 武林三仙,是何等的高明人物,但他竟然無法勝得強敵。而且,露出了敗象。 水長流輕輕吁一口氣,道:「老二,去接替老三下來。」 余長貴應了一聲,舉步行了過去。 巢南非冷笑一聲,道:「來不及了。」 突然拍出一掌。 看似輕描淡寫的一掌,但南長命卻無法閃開,迫的他揮掌一接。 蓬然輕響,雙掌接實。 南長命的身軀,似乎是突然間被抽去了筋骨一樣。 全身突然間萎縮了下去。 救人要緊,余長貴只好先抱起南長命,向後躍退。 水長流一橫身,攔住了巢南非。 事實上,巢南非也沒有追上來。 余長貴放下南長命時,南長命已經無法站穩,全身向地上倒去。 莊璇璣一上步,右手抓住了南長命的左腕脈穴,左手輕彈,一粒自色的丹丸,投入了南長命的口中,道:「快些吞下去。」 可悲的是,南長命已經沒有了控制自己吞下去的能力。 莊璇璣輕輕嘆息一聲,道:「老前輩,能夠說話麼?」 南長命不能說話,只能搖搖頭。 莊璇璣感覺得出來,他受到了很重的傷害,他不但失去功力,而且全身軟癱,已經無法再控制身上的系統。 余長貴輕輕一掌,拍在南長命的背上,幫助他把藥物吞了下去。 莊璇璣看不出他中的什麼掌力,也無法幫助他恢復體能。 儘管她心中十分震駭,但卻仍盡力保持著鎮靜,放下了南長命,緩步迎了上去,道:「水老前輩,請讓開,這一陣晚輩出手。」 說的雖然客氣,但語聲之間,卻十分堅定。 水長流只有讓開。 璇璣堡中的事,自然該由莊璇璣作主。 莊璇璣迎向巢南非,道:「你的手段很惡毒。」 巢南非道:「姑娘可已瞧出,他是傷在一種什麼武功之下麼?」 莊璇璣道:「瞧不出來。」 巢南非道:「姑娘很坦白,因為,那不是中原武學。」 莊璇璣道:「瞧不出來,並不是表示我的心中害怕了,世上武功博雜,沒有人能認得出來。」 巢南非道:「姑娘想不想知道,那是一種什麼樣子的武功呢?」 莊璇璣道:「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我不矯情,但也不會求你說出什麼,愛說不說。」 巢南非道:「好!在下奉告姑娘,那是摧心掌,專傷人體關節,不論武功如何高強的人,只要被擊中一掌,就立刻失去了抗拒之能。」 莊璇璣道:「哦!這個已經證明了。」 巢南非道:「姑娘自信,能夠抗拒這樣的掌力麼?」 莊璇璣道:「至少,我不害怕,而且,傷害人的武功很多,閣下有摧心掌,我也有一兩種出手必傷人的武功,大家不妨試試看了!」 巢南非一皺眉頭,道:「璇璣姑娘,你如再不知難而退,那就別怪我要大開殺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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