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臥龍生 > 鐵劍玉珮 | 上頁 下頁 |
二一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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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震霄雙眉一挑,喃喃道:「冷老魔的五毒之陣竟然沒有困住他二人嗎?」 醜老人道:「是俺用雄黃藥為他倆開了一條小道。不然怎能走脫?」 柳南江疾聲道:「你老人家怎能令他二人離開此處呢?」 醜老人抬手向秦羽烈一指,道:「他二人一走,秦堡主成了離群孤雁,豈不甚好?」 柳南江道:「前輩不知道淩菲姑娘目下已落在公孫老兒之手嗎?」 醜老人又是咕嘟咕嘟地連連喝了好幾口酒,籲了一口氣問道:「哪個淩菲姑娘?」 柳南江道:「前輩認識的啊!就是在終南山上與晚輩同行的那個穿紅衣的姑娘。」 醜老人接道:「她嗎?落在公孫老兒手裡又怎麼樣呢?」 他的神態之間,分明顯示他在借酒耍糊塗。 「這且不言,尊駕命女徒兒噴酒放火,目的何在?」 醜老人道:「使冷老魔豢養的五毒之蟲一時間攻不進來。」 淩震霄道:「尊駕既能為公孫老兒和那白衣女子開闢一條突圍之道,何不也為我等辟一道路,脫此五毒之陣?」 醜老人連眼皮都不曾抬動一下,冷冷說道:「俺大酒簍不是為此而來。」 淩震霄厲聲道:「那麼,尊駕又是為何而來?不妨明說。」 醜老人道:「想借此機會和你聊上一聊。」 淩震霄不禁噢了一聲,似是大感意外。 這時,柳南江已趁機來到了歐陽白雲的身邊,悄聲問道:「前輩!聽說三聖俱已會齊,怎麼不見那位酒聖胡不孤前輩呢?」 歐陽白雲道:「老朽不知他是否在人間,更不知他是否已來長安。」 柳南江道:「這位醜老人豪飲如神,前輩看他是否就是那胡不孤所喬扮?」 歐陽白雲道:「不是。」 柳南江道:「前輩能肯定嗎?」 歐陽白雲將頭一點,道:「多年老友,一舉一動俱在心目之中,尤其是一個人的眼神,十年、百年也改不了,老朽豈會認他不出。」 柳南江輕哦了一聲,心中難免感到有點失望。 突聽淩震霄說道:「尊駕噴酒燃火,遏阻五毒之蟲的攻擊,原來是為了借此和淩某聊上一聊。如此用心良苦淩某豈能不陪。」語氣一頓,接道:「尊駕要聊些什麼?」 醜老人道:「有關玉珮鐵劍之事。」 淩震霄道:「說出來,淩某知無不答。」 醜老人道:「還要答得詳實。」 淩震霄道:「那是自然。」 醜老人道:「當年你攀登三老峰頭,找那肖三先生,就是議論玉珮和鐵劍之事,可對?」 淩震霄點點頭,道:「不錯。」 醜老人道:「因何知道那玉珮在肖三先生之手。」 淩震霄道:「道聼塗説。」 醜老人道:「你去找他,就是為了謀奪那方玉珮?」 淩震霄冷叱道:「尊駕說話清楚點,淩某前往終南山之時並無異心。」 醜老人道:「那麼,是見財起意了?」 淩震霄暴叱道:「胡說!」 醜老人道:「當你從三老峰頭下山之際玉珮也已到手,卻是事實。」 淩震霄道:「那是意外,根本就不在淩某的意料之中。」 醜老人道:「你上山找那肖三先生的原意又是什麼呢?」 淩震霄道:「打算和他共用玉珮和鐵劍。」 醜老人嗯了一聲,道:「動手之前,必有爭執,請問爭執從何而起?」 淩震霄道:「肖雲達不但不贊成淩某的提議,反先動手向淩某展開襲擊。」 歐陽白雲在一旁插口說道:「淩某所說是實,老朽湊巧在暗中觀看他二人自鬥口演變到相互動武,這點可以為淩兄作證。」 醜者人目注歐陽白雲良久,才緩緩說道:「歐陽老哥能作證人倒也不錯……」語氣一頓,又轉頭來對淩震霄接道:「那肖三先生因何要對你出手?」 淩震霄道:「據淩某猜想,他不想別人知道他已經得到那方玉珮而惹來無謂麻煩,所以想殺人滅口。卻想不到為他自己惹來殺身之禍。」 醜老人道:「你只是道聼塗説,他堅持不承認玉珮在他手中,你也未必能肯定。」 淩震霄道:「那時他已經將藏在懷中的玉珮取出給予淩某看過了。」 醜老人嘖嘖有聲地說道:「這可怪了?」 淩震霄道:「有何奇怪?」 醜老人道:「他因何身懷財寶而又故意露白呢?怎不令人覺得奇怪?」 淩震霄道:「這一點也不奇怪。淩某提議和他共用玉珮鐵劍,自然有相等的條件。他若不先示出玉珮,又怎能知得淩某……」說到此處,他突然噤口不言。 醜老人道:「怎不說下去?」 淩震霄道:「淩某想知道尊駕問這些往事的用意何在?」 醜老人道:「稍後自知。」 淩震霄道:「何不先行示告?」 醜老人連連搖頭,道:「不行!不行!你一旦瞭解俺問這筆舊賬的用意,你就不會說老實話了。」 淩震霄道:「尊駕太小看淩某了。」 醜老人道:「不能小看你這位關中一龍。」語氣一頓,接道:「肖三先生已然得到了那方玉珮,你若想和他共用,絕非金銀珠寶所能交換,除非你已得到了那把鐵劍。」 淩震霄道:「尊駕猜測得不錯,淩某雖未得到那把鐵劍,倒也得到了一點消息。」 醜老人道:「什麼消息?」 淩震霄道:「有關鐵劍的下落。」 醜老人道:「在何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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