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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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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兒輕輕籲了口氣,道:「公子,你好煩,是麼?」 常玉嵐道:「我終於想明白了!」 蘭、菊、梅互望了一眼。 仍是蘭兒開門道:「明白什麼?」 常玉嵐道:「那是魅力,難道也是一種武功,所以,男人都很難抗拒!」 這幾句話,沒頭沒腦,說得她們瞠目不知所對。 蘭兒苦笑—下,道:「公在自你在說什麼?」 常玉嵐道:「沒有什麼,只是一句感慨之言罷了。」 看了翠玉一跟,閉目不言。 翠玉一揚柳眉兒,欲言又止。 車中又沉默下來了。 常三公子又陷入了沉思中。 紀無情心中拿定了主意,反而不再和常玉嵐多談近事,而且心情開朗,談笑風生,只是絕口不提司馬山莊的事。 這一段行程十分平靜,既無百花門中的人來聯絡,也沒有見著藍秀出現。 這倒是完全出乎常玉嵐意料之外。 不過,這也好,落得清閒。 這日,進了開封府城,算算時間,竟然早到了三日。 但紀無情卻沒有停下住店的意思,竟然策馬直奔司馬山莊。 常玉嵐倒是有些沉不住氣了,喝令蓮兒停車,道:「紀兄,咱們早到了三日。」 紀無情道:「我知道,反正要咱們限期之前趕到,自然是越早越好。」 常玉嵐道,「過尤不及,兄弟的意思,咱們應該先在開封住下,好好的商量一下,再趕往司馬山莊不遲。」 「好,咱們先找個客棧住下來!」 「兄弟只到過這開封府中一次,不太熟悉。」 「幸好,這裡我很熟,咱們住在黃河大客棧吧!」 黃河大客棧,實在很大,在第三進院落中,一座跨院住下。 叫過了酒菜之後,常玉嵐揮手摒退了侍酒的兩個女婢,現在房中席上,早剩下了常玉嵐、紀無情兩人對飲。 以常玉嵐的精明,早已發覺了紀無情的反常情緒。 但常玉嵐卻一直忍下來,沒有追問。 如今,已到了開封府城,距離司馬山莊,只不過數裡行程。 常玉嵐喝幹一杯酒,笑道:「我已派四婢守護在這跨院四周,任何人只要進入跨院,立刻可以接到她們的稟報。」 「哦!」 常玉嵐一皺眉頭,道:「紀兄,兄弟的意思是說,現在咱們說話很安全。」 紀無情道:「我知道,常兄的精細,一向勝過兄弟很多。」 「紀兄,兄弟想聽聽你的高見。」 「高見,什麼高見?」 「紀兄分明早已胸有成竹,但不知何故,卻不肯告訴兄弟?」 「這些時日之中,一向都由常兄作主,兄弟一向是聽命行動——」 常玉嵐歎息一聲,道:「看來我們之間,似乎是有些誤會了!」 紀無情一笑道:「常兄的意思是——」 「咱們要如何進入司馬山莊,紀兄可曾想過了?」 「想過。」 「領教!」 「咱們一行人,就這樣進入司馬山莊,以兄弟和司馬駿的交情,就算咱們再多的人,他們也會接待。」 「進入司馬山莊之後呢?」 「這就不是兄弟能作主的事了?」 常玉嵐苦笑了一下道:「紀兄的意思是……」 紀無情接道:「兄弟是應該聽常兄之命行事,我想百花門早已有了安排,就算常兄現在胸無成竹,但兄弟相信必會接到百花門中的精密指令,那時吩咐兄弟一聲就是。」 常玉嵐沉吟了一陣,道:「紀兄,這幾天,咱們之間好像忽然有了距離,是麼?」 「常兄多慮了!」 常玉嵐輕輕籲了口氣,注視著紀無情道:「先不管紀兄的打算如何,但兄弟還是和過去一樣。」 「常兄有話清說,兄弟洗耳恭聽。」 「照常情推斷,咱們此刻應該接到百花門的指令了。」 紀無情目中神光一閃,道:「怎麼?常兄,真的沒有接到指示?」 「這就是紀兄的誤會之處了,難不成,要兄弟起誓,紀兄才肯相信麼?」 紀無情沉吟了一陣,道:「那倒不必,常兄可是想聽聽兄弟的意見?」 「是!」 紀無情道:「兄弟的意思是想先進入司馬山莊,再作計議!」 「對司馬長風,紀兄要如何交待?」 「不用交待。」 「司馬長風是何等老練的人物,咱們這一行人進入司馬山莊,如若沒有一番言詞,那豈不是要引起司馬長風的懷疑了?」 「兄弟實在想不出任何一種說法,能使司馬莊主相信,如其徒逞口舌之利,反不如不說的好!」 「咱們可能是早到了一些,何不在此住——」 這時,忽聽蓮兒的聲音傳了過來,道:「什麼人?」 常玉嵐霍然站起了身子。道:「來了,也許可以澄清紀兄對兄弟的誤會了!」 紀無情長長吸一口氣,納入丹田,轉眼向外望去。 只見蓮兒帶著一個灰衣老者,緩緩行了過來。 蓮兒,似乎故意走得很慢,以便爭取常玉嵐多一點的準備時間。 常玉嵐低聲道:「紀兄,沉住氣,千萬不可激動,小不忍則亂大謀。」 紀無情看了常玉嵐一眼,未置可否。 蓮兒行至門口處,停了下來,道,「這位王掌櫃,要見公子。」 常玉嵐抱拳,道:「在下常玉嵐,掌櫃請進來喝一杯!」 灰衣老者笑了笑,緩步而入。 蓮兒卻守在門口,沒有跟進來。 常玉嵐親手擺好一副杯筷,道:「掌櫃請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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