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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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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萬成道:「那接走令堂之人,也許還有附近留在暗樁,咱們步行而去,不致打草驚蛇,也許可以捉到幾個活的。」 王宜中道:「高先生言之有理,就依先生之見。」 說完當先躍下馬背。他經過一陣騎馬賓士之後,似乎是熟練了不少。 王宜中下馬之後,四大護法和高萬成等一起躍下馬背。 王官中道:「馬匹交給何人?」 趙一絕道:「交給在下。」 王宜中道:「豈不太麻煩趙叔叔了。」 趙一絕道:「這附近,兄弟有個賭場,我去交代他們,好好的加點草料,派幾個人照顧馬匹。」 王宜中點點頭,道:「那就有勞了。」當先把韁繩交給了趙一絕。 群豪在高萬成率領之下,趕到王宜中寄居的陋巷茅舍。 王宜中目睹房舍,心情大為激動,高呼一聲:「母親!」推開籬門,沖了進去。 高萬成和四大護法緊隨著奔了進去。 金錢豹劉坤一提氣,疾如鷹朱一般,掠過了王宜中,搶入廳中,伸手一晃,燃起了火摺子。 木案放著一盞油燈,劉坤就隨手燃起。燈光照耀下,只見一塊方玉,押著一張白箋,端端正正的放在木桌上。劉坤不敢妄動,望了那白箋一眼,退後兩步。 王宜中奔入小廳,伸手推開方玉,取過白箋,只見上面寫道:「書奉王公子宜中閣下:令堂節勵冰霜,在天牢中撫養閣下一成人,母恩深如海,閣下母恩,尤重過常人許多。」 一張白箋,兩行草書,只是點到王宜中母子情意,下面既未署名,亦未提到王夫人的下落。 王官中捧著白箋,連讀了數遍,兩行淚水,滾下雙頰,望著那白箋出神。 高萬成緩步行了過來,低聲說道:「門主,那白箋上寫些什麼?」 王宜中黯然一歎,道:「先生自己看吧!」 高萬成接過白箋,瞧了一遍,心頭暗暗震驚,忖道:「這人只提醒了他們母子之情,卻不肯留下姓名,也不肯說明那王夫人的去處,當真是一位極富心計的人物。心中念轉,口裡卻含笑說道:「從這封留書上看,令堂毫無危險,門主也不用過份地悲痛。」 王宜中道:「先生見多識廣,可知家母是被何人擄去嗎?」 高萬成道:「這個,屬下一時之間無法了然,不過,看白箋上的字蹤,瘦削娟秀,似乎是出於女子的手筆。」 王宜中道:「那會是什麼人呢?」 高萬成道:「就情勢而論,令堂還不致離開京城,咱們多派一些暗樁,監視九門,再托趙一絕發動手下,暗中查訪,我想不難找出令堂的下落。」 趙一絕挺胸道:「諸位放心,只要他們沒有離開北京,在下相信明天之前,定然可以找出他們的落腳地方。」 高萬成道:「北京城只有你趙兄有這份能耐,除你之外,只怕再也找不出第二個人了。」 趙一絕輕輕歎息一聲,道:「只怕他們連夜離城他去,在下就無能為力了。」 高百成道:「如是他們離開了北京城,自非趙兄能力所及,我們也不敢麻煩趙兄。」 高萬成道:「在下想派兩個人和趙兄同行,不知趙兄意下如何?」 趙一絕乃是老江湖,一點就道,點頭說道:「高兄的意思是說……」 高萬成疾道:「趙兄已捲入了金劍門這一場恩怨漩渦,目下就是想擺脫,恐怕亦非易事,兄弟覺著,趙兄的安全極為重要,不能有一點大意。」 趙一絕道:「在下明白,高兄覺著應該怎麼辦,兄弟無不同意。」 高萬成微微頷首,回顧了嚴照堂一眼,道:「嚴兄,兄弟想請由四位中,派出兩人,和趙兄一起走。」 嚴照堂道:「好!」目光一掠林宗、劉坤,道:「老二、老四,你們跟著趙兄走。」 林宗、劉坤,應了一聲,齊齊說道:「趙兄,咱們幾時動身。」 趙一絕道:「現在就走。」 高萬成道:「趙兄,中午時分,咱們碰頭,何處能和趙兄見面?」 趙一絕道:「兄弟天安賭場候駕,高兄在何處,在下派人接你們。」 高萬成道:「不用了,天安賭場很有名,兄弟找得到。」 趙一絕道:「好!在下告辭了。」 林宗、劉坤緊隨身後而去。 高萬成目睹趙一如離去之後,低聲對王宜中道:「門主不用太過憂慮,如若趙一絕全力幫忙,在下相信很快就可以找出太夫人的下落。」 王宜中道:「我擔心他們會傷害到我的母親。」 高萬成道:「這個門主可以放心,屬下可以斷言,他們不會傷害到太夫人。」 王宜中輕輕歎息一聲,道:「現在咱們應該如何?」 高萬成道:「四大護法,已經很嚴密地搜尋過附近,未見對方布有暗樁,此事有些奇怪。」 王宜中道:「他們已經離開此地,自然用不著埋下暗樁了。」 高萬成道:「他們劫走太夫人,固然是驚人之舉,但咱們如何對付,也是他們很關心的事,所以,在下想一個守株待兔之法。」 王宜中道:「什麼叫守株待兔?」 高萬成道:「咱們坐守茅舍,以待敵人來此查看,屆時,出其不意,生擒他們一兩個人,就可以問個明白了。」 高萬成道:「嚴護法、常護法,勞請兩位佈置一下,最好保持原來的樣子,不要讓人瞧出這室中有人。」 嚴照堂、常順應了一聲,立時動手,掩籬門,半開廳房,熄去燭火。 高萬成道:「兩位分坐兩面屋角,聽到什麼異聲,且不可輕舉妄動,以免打草驚蛇。」 嚴照堂、常順打量了一下廳中形勢,各自選了一個廳角坐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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