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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四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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龐舟料定此人可能真正有些功力,隨即吐氣出聲,連聚內力於雙臂,接著雙掌齊推,那排山倒海的狂飆,直向洞仙湧去。 豈知洞仙竟然穩站當地,只是雙手在胸前左右一劃,居然像沒事般的連動也沒動一動。 龐舟大驚之下,接連又是兩掌,依然不曾搖動洞仙分毫。 當他正在目瞪口呆,不知所措時,突見洞仙右臂一揚,如擊敗革的響起一聲,龐舟的身子,早已被震起兩三丈高,然後像西瓜飛天一般向皇元教的人馬摔落下去。 當他落地之後,一連撞翻了五六個人,還是摔了個人仰馬翻。 霎時之間,皇元教方面像忽然變了天,他們在呆了半晌之後,才各自不顧一切的倉皇向總壇方向奔逃。 皇元教主此時也顧不得乘轎,和總護法秦槐逃走得不知去向。 嚴寒正欲揮軍追殺,卻被洞仙阻住。 嚴寒走上前道:「師父為什麼不乘機追殺!」 洞仙道:「皇元教的徒眾,多半都是無辜的,為師不得不存下一念之仁。你二師弟黃一道那畜生的富國城離這裡多遠?」 「富國城緊鄰育化城,離這裡不過八九裡路。」 「走,隨為師先到富國城去。」 隨即由嚴寒在前帶路,群豪緊緊相隨在洞仙身後。 來到富國城,守城的尚未來得及問路,便被岳小飛和袁小鶴以隔空打穴法點倒在地。 進入城府,直奔大廳。 富國城主黃一道聞聲後,慌忙率眾出來迎戰。 他屬下的幾名高手,很快便被群豪殺得逃逸無蹤。 黃一道正要逃命,嚴寒喝道:「大膽叛逆,你可看清來人裡有誰?」 黃一道呆了一呆,終於發現洞仙,嚇得他慌忙跪倒在地,顫聲叫道:「師父饒命,弟子拜見!」 洞仙哼了一聲:「畜生,你還有臉見我!」 他話聲甫畢,一腳向黃一道踢去。 黃一道被踢得連翻七八個筋斗,身子穩住後已閉氣過去。 嚴寒吩咐周海山道:「先把他捆起來押回育化城去!」 僅是轉瞬的工夫,富國城已被解決。 洞仙再問道:「皇元教總壇離這裡多遠?」 嚴寒道:「不遠,只有十裡路左右。」 洞仙道:「現在就隨老夫攻進皇元教總壇。」 路上,洞仙忽然問道:「聽說白荻有三個女兒,她的丈夫是誰?」 嚴寒窘然乾咳了兩聲道:「稟師父,連弟子都沒見過她的丈夫。」 洞仙叱道:「豈有此理,你們一直和她在一起,怎會沒見過她的丈夫?」 嚴寒尷尬中陪著小心道:「不瞞師父,弟于和二師弟都是十年前才和她重遇,接著就擁她為教主成立皇元教,那時她已有了三個女兒。大丫頭白金鳳,二丫頭白銀鳳,三丫頭白玉鳳,正因為她沒有丈夫,所以三個丫頭都從母姓。」 「你們為什麼不問問她?」 「弟子們當然也找機會問過,她說她那丈大已經死了。」 洞仙哼了一聲道:「什麼死了?她根本就是人盡可夫,所以才生下來三個孽種,說起來為師真該漸愧,竟調教出這麼一個畜生來!」 很快便到達皇元教總壇。 這裡是皇元教中的禁區,當然不能輕易讓人攻進。一時之間,八大護法、各護壇使者、由武關調來的高手以及其他可戰之將,齊齊出動抵抗。 群豪在洞仙和嚴寒率領下,這次不再客氣,一陣廝殺之後,皇元教方面的高手,片刻間便半數以上當場橫屍濺血,部分貪生怕死的,則趁機四散逃去。 岳小飛和袁小鶴很快便把花玉麟救出。 及至殺到後宮,白荻和秦槐見無處可躲,不得已只好跪地求饒。 另外,白金鳳、白銀鳳、白玉鳳三姊妹,也都隨著跪在一旁。 洞仙目光緩緩掃過山荻,冷冷說道:「白荻,你很能幹,做的好事!」 白荻忽然淚滾雙頰,悲切切說道:「師父,弟子知錯了,但願你老人家能饒我一命,弟子從此青燈古佛,了此一生!」 袁小鶴擔心洞仙一掌把白荻擊斃。那就很難再找回「煉心大法秘笈」,忙扯了廬雲一下衣襟道:「師父。那本秘藉目前已落在皇元教主手裡。」 廬雲只好躬身向洞仙施了一禮道:「老前輩,你老人家賜贈晚輩的那冊……」 洞仙道:「你說的可是那冊『煉心大法』,不必要了,當今之世,除老夫之外,不可能再有第二個人能煉心成功,今後不論讓誰得去,都將成為廢物。」 他說著,目光又移到白金鳳等人身上道:「這三個丫頭都是什麼人?」 白荻垂道低聲道:「她們是弟子的三個女兒。」 洞仙冷笑道:「她們的父親是准?」 忽聽秦槐聲音抖動的道:「老前輩,是……是晚輩!」 此語一出,不但嚴寒等人震驚,連白金鳳三姊妹也愣在當場,因為她們也始終弄不清誰是自己的生身父親,白荻曾對他們私人透露過,她的丈夫早已死去。 原來秦槐自動承認此事,目的不外希望保住一命,他想到白荻是洞仙的弟子,洞仙看在白金鳳等三姊妹無辜的份上,必定不忍心殺死白荻。白荻不死,他承認了此事,自然也可不死了。 哪知他的話剛剛說完,嚴寒早已一劍刺進了他的胸膛。 秦槐連叫都沒叫出,便倒臥在血泊中死去。 就在這時,白荻驚叫一聲,也倒了下去。 原來白荻見秦槐被嚴寒一劍刺死,自己也咬舌自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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