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臥龍生 > 情劍無刃 | 上頁 下頁
一三二


  僅僅片刻工夫,便已把四名護法打得狼狽不堪,果然是名副其實的速戰速決。

  在岳小飛預料,下麵必定是皇元教主白荻或總護法秦槐親自出馬了。

  豈知皇元教主白荻卻不動聲色的轉身道:「回總壇去!」說著,在秦槐、白金鳳以及另兩名高手的簇擁下,進入一頂黃色小轎,起轎之後,緩緩而去。

  岳小飛回身道:「稟城主,為什麼不把皇元教主和秦槐拿下?」

  嚴寒籲了口氣道:「要拿下他們兩人談何容易,這兩人的武學造詣,已達登峰造極之境,方才只是自顧身份,不願出手而已。」

  於是,嚴寒率領岳小飛、嚴如冰、周海山等人,仍退回城中。

  這一次會戰,雙方算是牛刀小試,在皇元教主白獲來說,只是試探性質而已。

  回到大廳,嚴寒只把岳小飛一人留下。

  岳小飛忖度情勢,提出了自己的看法,他說:「以晚輩預料,就在最近幾天,皇元教主必定調集大軍和天谷内精銳,再度前來,那時就絕不您今天這樣容易對付,城主必須儘早宣示迎敵對策,晚輩等人也可早做準備。」

  嚴寒歎口氣道:「本城目前可用之將,以你和令堂武功最高,至於老夫,非必要時,不宜親自出陣。」

  以嚴寒的想法,不外是能再拖延幾天,雙方再展開決定性的一戰。

  原因是他在那晚花玉麟走後,已把在靈堂中服藥入棺的方天鐸救醒,另外,也放出了禁錮在秘洞裡十餘年的關琳,目前都已被請到內府一處跨院裡靜養。

  方天鐸和關琳,雖然武功已登峰造極,但因一個服藥入棺三年多,精神體力短時內都無法恢復,一個禁錮在山洞秘室十幾年,自然也無法立即上陣。

  在這種情形下,嚴寒當然希望能多拖延一些時日,等關琳和方天鐸武功恢復後雙方再決一死戰,到那時便有足夠的實力和皇元教對抗。

  岳小飛見嚴寒說過話後,久久緘默不語,再道:「晚輩是否該回到五關請家父即刻率眾前來助陣?」

  嚴寒又沉吟了許久才道:「暫時不必來,不過老夫卻希望你今晚回五關一趟,把這邊的情形告訴令尊,要他也先有心理準備。」

  「城主為什麼不要家父即刻趕來相助?」

  「理由很簡單,令尊暫在五關不動,老夫至少可以從他那裡得到皇元教總壇的消息,若令尊一來,身份暴露,除了死守育化城,對於外面的消息,豈不等於完全封鎖。」

  「城主顧慮得是,晚輩今晚就回五關向家父稟報。」

  「告訴令尊,關琳和方天鐸兩位大俠都已放出,目前正在休養,要他放心。」

  岳小飛哦了聲道:「這兩位大俠都是什麼人,為什麼耍把他們的消息告訴家父?」

  嚴寒道:「你只要告訴令尊令尊必會對你說出他們的身份來歷。」

  為了盡速趕回五關,岳小飛在當日下午便動身上路。

  現在他已知道育化城通往五關,有三條路可行,他當然是找離總壇遠些的路走。

  晚飯剛過不久,他已回到五關。

  用過餐後,即刻去見父親花玉麟。

  當花玉麟聽見岳小飛的報告後,也料定皇元教主必定在最近幾天率大軍進攻育化城,而育化城目前的力量也的確難以相抗。

  忽然,花玉麟靈機一動,似乎有了主意:「既然嚴城主希望能拖延一些時日再和皇元教決戰,為父倒想出一個辦法。」

  岳小飛迫不及待的問道:「為父有什麼良策,孩兒願意馬上採取行動。」

  花玉麟道:「不妨在皇元教內部製造內亂,皇元教主為了整頓內部,近期內必定顧不得再向育化城進軍。」

  岳小飛道:「父親的意思,是否想先在五關製造變亂?譬如把水關破壞?或者暗殺火關統領蕭瑤?……」

  花玉麟搖頭道:「五關是為父所轄下的地面,如果五關發生變亂,第一個失職的便是為父,怎可自己找自己的麻煩。」

  岳小飛想了想道:「是否可以把目標放在招賢館?」

  花玉麟點頭道:「我正是這意思。」

  岳小飛道:「事不宜遲,最好今晚就採取行動。」

  花玉麟望瞭望天色道:「現在行動還嫌早些,等天色全暗之後再行動不遲。」

  岳小飛趁這時問道:「嚴城主所說的關琳、方天鐸兩位大俠,他們究竟是什麼人?」

  花玉麟霎時浯氣帶些激動,道:「他們是為父結拜的兩位義兄,關琳最長,為父是結拜中的老三,這兩人的武功,都已登峰造極,嚴城主所以要拖延一些時日再和皇元教主決戰,據我預料,不外是在等待他們二人恢復功力。」

  有了這兩位高人相助,岳小飛頓感興奮不已,頓了一頓道:「這兩位伯父為什麼也會被囚禁在育化城?」

  花玉麟複又歎息一聲道:「你關伯父在十二年前,便被皇元教主囚禁在天谷,其中原因,為父到現在還弄不清楚,至於你方伯父,正是三年前和我約好要到獨秀峰接你的那人。」

  岳小飛情不自禁啊了聲道:「他為什麼也到了天谷呢?」

  花玉麟道:「他和為父一樣,竟然也是為了救出你關伯父,卻因和我事先不曾聯繫好,他竟先通過五關進入天谷,他是在三年前通過五關成績最優的人,以後才是我和你母親以及你,目前這四人都是育化城的力量,只要能拖延一些時日讓你方伯父和關伯父的武功恢復,我們就有足夠的力量和皇元教主對抗,縱然不能勝過她,至少也差不到那裡去。」

  父子又談了一陣,花玉麟道:「現在時間差不多,我們可以行動了。」

  「父親準備帶那些人去?」

  「幹這種事情,人越少越好,你我父子兩人足夠了。」

  「關上的事,要不要交代袁大哥一聲?」

  「不必,如果進行得快,不到三更就可以趕回來,你那人皮面具,可帶在身邊?」

  「孩兒一直隨身攜帶的。」

  「那就馬上隨父走。」

  這時天已盡黑。

  不到半個時辰,他們父子已到達招賢館總館後方的一處土坡後。

  花玉麟在這裡曾擔任過不少日子的副館主,可謂輕車熟路,即使在夜晚行動,對所有地形也毫不陌生。

  招賢館因為並無任何機密可言,又是位於天谷核心地帶,因之警戒並不嚴密。

  花玉麟在土坡後停下道:「把面具帶起來!」

  岳小飛戴好後,只道父親是要以本來面目出現,但再轉身看時,花玉麟竟然也戴上了面具。

  接著,兩人開始行動。

  他們由後面圍牆翻牆躍入總館後院。

  就在這時,一條黑影,迎面而來。

  那黑影剛喝問出一個「誰」,花玉麟右手一揚,只聽那黑影一聲悶哼,立即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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