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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九


  秦槐走後,嚴寒和周海山又回到大廳。

  岳小飛正守在大廳裡,他擔心被馬昭雄認出,並沒跟著去。岳小飛取下面具,等嚴寒坐下後,跟過來道:「城主,你老人家必定看得出這位總護法不懷好意?」

  嚴寒冷笑道:「你放心,老夫不會上他的當。」

  岳小飛道:「晚輩擔心若下次教主把城主召到總壇,你老人家說不定會遭到意外。」

  嚴寒點點頭道:「打這種可能,也許真會像韓信當年被宣進了未央宮。」

  「那麼城主該如何處置,必須抨做打算!」

  「老夫自有應付之道。」

  秦槐回到總壇,皇元教主正在內宮等候回音。

  當她聽過秦槐報告之後,臉色如罩寒霜,緘默了半晌才道:「事情的確如你所料,看來我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秦槐不動聲色道:「教主可要馬上宣召他到總壇,當場把他拿下?」

  皇元教主道:「當然這該是唯一的辦法。」

  秦槐點頭笑道:「教主馬上這樣做,不覺得操之過急嗎?」

  「這可是你的主意。」

  「不錯,是本座的主意。但教主應該想到。嚴城主並不糊塗,您若現在馬上叫他到總壇來,他在戒心尚未消失之下,很可能托故不來,而教主又不能把他捉了來,到那時事情就不好辦了。」

  「你的意思說先按兵不動?」

  「本座正是這麼想,到時候必定可一舉成功。」

  岳小飛急急忙忙返回五關總鎮府。

  他外出兩天一夜,必須把所有發生的事儘快稟告父親。

  花玉麟間言大驚,他不難想到事態的嚴重。

  另外,他也絕未料到身為育化城主的嚴寒,為了救出自己的愛妻何慧仙,竟肯付出如此大得不能再大的代價。

  由這事看來,嚴寒和皇元教主分明已是水火無法相容了。而嚴寒為了自保,除了叛離皇元教,根本沒有第二條路可走。

  想到這裡,花玉麟顯得神色無比鄭重的道:「從現在起,你不妨大部分時間留在育化城主身邊,必要時我會連袁小鶴也一起派去。」

  岳小飛心頭一震道:「父親可是認為嚴城主隨時都有危險,要孩兒和袁大哥去保護他?」

  花玉麟頷首道:「不錯,嚴城處根本已不可能和教主言歸於好,而教主也絕對不可能容得下嚴城主,嚴城主是為了你母親才付出如此重大的犧牲,我們又怎能不暗中相助。何況一旦育化城不保,你母親也難倖免。」

  岳小飛心頭如受電擊,頓一了頓道:「可是育化城的力量,如何能敵得住教主的整個天谷?嚴城著豈不眼看會被消滅?」

  花玉麟喟然一歎道:「事情已經到了這種地步,只要我們盡了力,那裡還能計較後果,即使我們同歸於盡,也是有代價的,育化城所有的人雖被消滅,但皇元教也必付出慘重的代價,至少已經沒有力量再進據中原,如此看來,我們豈不是為中原武林消除了一場腥風血雨的浩劫。」

  「父親那時是否也要到育化城?還是準備在暗中接應?」

  「只要雙方戰火一起,為父當然要帶領這裡的心腹手下趕到育化城相助,同時我也許會帶個人質去。」

  「父親所說的人質是誰?」

  「當然是大公主,有了大公主做人質,皇元教必定投鼠忌器。

  皇元教主想消滅育化城,也就難了。」

  岳小飛立刻像來了一線希望,如能把大公主拿下做人質,的確不失為一良策。

  他略一沉吟道:「是否也可把鳳嫣紅拿下做人質?」

  花玉麟搖頭道:「她雖是教主的心腹,但教主卻根本不會顧念她的生死,以她做人質,又有何用?」

  「那麼孩兒明天就再回育化城去。」

  「不必那麼急,依我所料,教主目前對嚴城主,必定暫時按兵不動,不妨過三、五天再去。」

  岳小飛離開花玉麟房間,便忙著去找袁小鶴。

  他和袁小鶴,又是很久不見了。

  他和袁小鶴,親如一母同胞,一時不見,便難免想念。

  按著,又去找丁濤和甘霖。

  偏偏看不到他們的影子。

  原來丁濤和甘霖是去了宵關。

  他們兩人自從上次隨花玉麟到宵關視察後,這兩天一心一意只念著宵關。

  因為宵關統領人長得美,而且也風騷,尤其那二十幾名擔任儀隊的女兵,即便看一眼也是舒服的。

  他們本來想約袁小鶴一起去,但又覺得袁小鶴太正經,去了反而有煞風景,不若自己去的好。

  到了宵關,偏偏卻連—個女的都沒看到。

  副統領張鳳鳴又外出未歸。

  守門漢子把他們引到大廳,就忙自己的了,弄得他們連個做陪的也沒有。

  丁濤低聲道:「老甘,咱們直接找鳳統領去!」

  甘霖哼聲道:「也不撒泡尿照照,就憑咱們能去直接找人家鳳統領?」

  丁濤噘噘嘴道:「那可不一定,咱們好歹也是巡關副使者,既然來了,鳳統領就不能不理,上次你該看到,那女人的一身騷勁,簡直媚到了骨子裡,弄得這兩晚簡直連覺都睡不好。」

  甘霖瞪了一眼道:「奶奶的,那是她對副總鎮獻殷勤,若看到你,她就要另換一副模樣了!」

  「不管她換不換模樣,反正那模樣叫人一看就舒服,咱們就去見見她!」

  丁濤說完話,不等甘霖反應,拉著甘霖就走。

  甘霖沒奈何,只好跟著走,其實他內心又何嘗不想再見見風情萬種的鳳嫣虹,只是表現得比丁濤含蓄—點罷了。

  剛出了大廳,便有一名紫衣紫裙的少女迎面而來。

  那少女羞答答的問道:「你們兩位可是巡關副使者嗎?」

  丁濤笑吃吃的道:「姑娘怎麼認識?」

  那少女道:「前兩天副總鎮來時,你們不是就隨在後面嗎?」

  「原來姑娘那天也在場?」

  「那天我是儀隊裡面的,當然見過你們,而且看到你,連眼珠都不轉,直盯著我們。」

  丁濤尷尬笑道:「彼此彼此,若姑娘不看我,又怎知道我看你?」

  那少女紅著臉道:「我們看你,是統領規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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