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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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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大哥有事麼?」 袁小鶴不答反問:「小飛,你想不想念你的父母?想不想知道你的身世?」 這突如其來的問話,似乎把岳小飛愣住了。 為人子哪有不思念父母親的,這幾個月來,雖然廬雲和袁小鶴待他親若父兄,讓他過得很快樂,但每一思及父母,他仍難免暗地落淚,尤其夜深人靜獨處室內,更是經常以淚洗面。 如今袁小鶴這沒頭沒腦的話,他真的不知是驚是喜。 「袁大哥,莫非廬伯伯已經有了我爹娘的消息?」 袁小鶴搖頭道:「師父根本不知道令尊令堂是准,怎會有什麼消息?」 岳小飛越發摸不著頭腦:「那麼你剛才的話?……」 袁小鶴道:「我是說師父要帶你去見一個人,這人必定知道令尊令堂是誰,知道了令尊令堂是誰,你的身世,不是自然就明白了嗎?」 岳小飛急急問道:「這人是誰?」 「洞仙!」 岳小飛又是一愣:「什麼叫洞仙?」 「洞仙就是住在山洞的神仙。」 岳小飛越發被弄糊塗了:「人世間真的有神仙?」 「他是不是真神仙,我也不知道,不過人家都這樣叫他。」 「他有名有姓沒有?」 「這人論年紀是七老八十了,更有人說他可能已是上百高齡,但至今卻都不知道他姓什麼叫什麼。」 「他又怎能認識家父家母呢?」 「如果見了令尊令堂,他也許認識。」 袁小鶴的話,簡直令人莫測高深。 岳小飛正要問,袁小鶴再道:「你問我,我也說不清楚,我不打攪了,好好睡一覺,也許明天師父就會帶你去見洞仙,到了時間,你就一切都明白了。」 這一夜?岳小正反而沒得好睡。 不難想像,他是被袁小鶴的話,弄得心裡七上八下。 但不管如何,在他來說,總是有了一份希望。 次日早餐後,廬雲果然對他道:「小飛,今天不必讀書練功了,我要帶你去見一個人。」 岳小飛道:「是不是去見洞仙?」 「你怎麼知道?」 「是袁大哥昨晚告訴我的。」 「他提前告訴了你也好。」 「可是我並不清楚洞仙怎能知道我的父母是誰?」 「很難說,我想他至少有七八成把握,現在就動身吧!」 袁小鶴隨即帶上今天一早就準備好的乾糧。 廬雲本來準備要袁小鶴負責看家,但禁不住袁小鶴苦苦衷求,只好也帶他同行。 路上,岳小飛不敢向廬雲多問,只好問袁小鶴道:「袁大哥,有多遠的路?」 袁小鶴道:「大約天晚可以趕到。」 「為什麼要帶乾糧呢,難道連荒村野店也沒有?」 「這一路全是山路,根本看不到人類,不帶乾糧怎麼成?」 岳小飛不再多問。 中午,三人就在山野間吃了一餐乾糧,然後繼續趕路。 一路之上,果如袁小鶴所言,過一山,又一嶺,層巒疊嶂,無涯無盡,若不是廬雲在前帶路,連曾經走過此路的袁小鶴都摸不清方向。 看看天色將晚,岳小飛忍不住問:「袁大哥,還有多遠?」 袁小鶴漫聲應道:「大概就快到了。」 顯然,袁小鶴也真的暈頭轉向。 直到廬雲在一處山壁前停下,袁小鶴才驚喜的望了岳小飛一眼道:「到了,就在這裡。」 岳小飛游目四顧,卻並未發現任何洞口。 但他卻不便發問,以免被人認為少見多怪。 只見廬雲抬手在石壁上接連敲了三下。 很快便隱隱聽到由山壁內傳來腳步聲。 聲音居然由山壁內傳出,這在岳小飛來說,怎能不感到驚奇。 但他還是不便多問。 腳步聲越來越近,而且聽來步履十分輕快。 接著,一陣軋軋之聲過後,那石壁居然裂開一個洞門。洞門中出現了一個頭紮雙辮的青衣童子。 青衣童子定了定神,立刻叫道:「原來是廬大俠,您怎麼有空到這裡來?」 廬雲笑道:「我到這裡來也不是一次兩次了,老仙翁在洞府麼?」 青衣童子邊閃身肅客邊道:「您老人家什麼時候來時見他不在洞中過?」 廬雲道:「他在洞裡就好。」說著,逕自進洞當先帶頭前進。 岳小飛隨身在後。 洞道內並無燈火,連白天都隱暗如漆,此刻天色已晚,更是伸手不見五指。 這條地道當真深邃,直到進了十餘丈,仍然未到盡頭。 岳小飛不難想到,這條地道如果由人工開鑿,也算得上是項浩大工程了。 豈知又前進了十幾丈,還是未到盡頭。 估計著怕只是已進入了山腹地底。 岳小飛雖不能看清洞內情景,卻感覺得出地道內十分寬闊,即便三四人並肩而行,也毫無阻礙。 不久之後,總算到了盡頭,但廬雲卻又左轉前行。 原來並非盡頭,而是折轉了一個方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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