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臥龍生 > 七絕劍 | 上頁 下頁 |
一六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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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飛道:「他似來此對付咱們的,但卻不知何故,又再駕車而去。」 李寒秋道:「那羅公然連番稱譽韓公子之能,看來是不會錯了,單就這輛怪車而論,在下就瞧不出他用何物作成,既可以避刀劍,又能射出飛刀。」 雷飛緩緩說道:「那車身外罩之物,不足為奇,射出飛刀一事,倒也不難想出他的方法,只是他能造出此物,可證那羅公然讚譽得不錯,舉一反三,這人果有著驚世才華。」 李寒秋似是心中一直惦記著那怪車的事,當下接道:「雷兄知曉那車身外罩之物麼?」 雷飛道:「在下也是猜想,那車身之外,可能是一種髮絲合以鐵線製成之物,布在車外,一般兵刃自然是無法刺入了。」 李寒秋點點頭,道:「不錯,在下就想不到鐵線和髮絲合起來,可以阻使兵刃不能刺入,但那車中射出兵刃,又是怎麼回事?」 雷飛道:「那也並非什麼奇怪之事,只要在車中裝有機簧,一按機簧,那飛刀就激射而出,這也不算難事了。」 李寒秋怔了一怔,道:「不錯,在車上裝有機簧,那飛刀就激射而出,這麼看來,那怪車也就算不得什麼奇絕之事了。」 雷飛道:「奇怪的是那車下的八個輪子,那大輪子似乎用來行車,但那小輪子,只怕是要作別的作用了。」 李寒秋道:「看來,那座怪車,除了可射飛刀之外,就是刀槍不入一件大用,行動之間,也是憑仗四匹健馬,拖著篷車趕路,如若把拖拉篷車的健馬殺死,那篷車不知是否還能行動?」 雷飛道:「如是它不能行動,那就不足為奇了,但在下的看法,那四個小輪子,只怕是另有作用了,也許在拖車健馬死去之後,那小輪子才有作用。」 李寒秋道:「什麼作用?」 雷飛道:「在下只是這樣猜想而已,內情如何,在下就不知道了。」 李寒秋道:「咱們應該設法把那四匹健馬殺死,看看那怪車有何作用?」 雷飛低聲說道:「看來你對那韓公子十分注意,是麼?」 李寒秋道:「羅公然如此稱譽於他,在下實想見識一番他的能耐。使在下想不通的是,他怎轉車而去?」 雷飛道:「也許這是韓公子不能以常情測度之處。」話聲一頓,又道:「如若他真如羅公然說的那般才華絕世,也許他被咱們點出之後,想到了很多可疑之處,所以,又轉了回去。」 李寒秋道:「果真如此,那韓公子倒是一位深明大義的人了。」 雷飛低聲說道:「目下還很難說,咱們不能對那韓公子期望過高,須知父子天性,怎能說是那韓濤絕對不能影響韓公子呢?」 李寒秋點點頭,道:「雷兄說得是,此刻咱們該往何處?」 雷飛心中暗道:「我終於說服了他,答允暫時離開金陵。」心中暗喜,口中說道:「小兄之意,咱們先去看看那娟姑娘,不知兄弟意下如何?」 李寒秋道:「為什麼?」 雷飛笑道:「在下總覺得那位娟姑娘不是普通的人,而且她對江南雙俠的事,知道得極多,尤其是韓公子,恐怕知道得更為詳盡。既然咱們決定暫時離開金陵,何不一訪娟姑娘,也好多問一些有關江南雙俠的事。」 李寒秋道:「雷兄說得是。」 雷飛道:「李兄弟既然同意了,咱們就立刻動身如何?」 李寒秋道:「娟姑娘留有地點,咱們依圖往尋,不難找到。」 雷飛道:「取出她留下的密封地址吧!」 李寒秋探手從懷中取出一個白簡,打開瞧去,只見上面寫道:「仙霞嶺中白雲崖。」 那娟兒似是極為誠心相邀兩人,在那字跡之下,畫了圖案,注明了行走之法。但那畫圖之下,卻寫有兩行小字:「珍藏此圖,莫要遺失。」 雷飛微微一笑,道:「仙霞嶺雖然廣大,但有此索引,那就不難找到了。」 兩人依圖索驥,直奔仙霞嶺而去。 雷飛久在江湖之上走動,識路之能,人所難及,仙霞嶺雖然廣大,但娟兒留有標記,尋起來並無困難。 數日兼程而進,這日中午時分,到了一座絕峰之下。 那絕峰高聳雲霄,山峰之半,隱沒在茫茫雲氣之中。 雷飛望著那聳立高峰,低聲說道:「如若我推想得不錯,這座山峰,就該是白雲崖了。」 李寒秋道:「這座山峰,橫長十餘裡,找起來也非易事。」 雷飛道:「咱們由北至地,盡一個下午之功,或可走完。」 李寒秋道:「好吧,就依雷兄之意。」 兩人行道絕峰,沿道峰底而進。 一路上倒也有幾處獵戶等居住之地,但卻都不是娟兒居住之所。 兩人一路行去,走完了綿長絕峰的十之八九,仍是未找到娟姑娘的住處。 李寒秋抬頭望望那茫茫雲氣,低聲說道:「雷兄,他們會不會住在那半山之上,迷蒙的雲氣之間?」 雷飛微微一笑,道:「只要她住在此地,就算她住在那絕峰之頂,咱們也要找到她。」 李寒秋道:「也許這不是白雲崖呢?小弟之意,咱們先找一個樵子問問。」 雷飛道:「還有裡許行程,咱們走完了這點路,如是還未發現,再問不遲。」 李寒秋道:「雷兄說得是。」舉步向前行去。 行至絕峰盡處,突見一條小徑,盤向絕峰而上,在那小徑之旁,泉水集聚一個小潭,潭畔叢花環繞,芬芳襲人。 雷飛望著那水潭瞧了一陣,道:「兄弟,你還記得那圖上畫有泉水山徑麼?」 李寒秋取出圖案,和眼下景色對照,果有相似之處。 雷飛道:「不會錯了,咱們就從這裡上去。」沿小徑向上行去。 兩人快步登峰,直向上面行去。 行約百丈,到了一處突出的巨岩之旁,創立崖壁,至此形勢一變。 原來那斷崖間,突然伸了出來一片巨岩,在那懸崖中,形成了一片平臺。 就在那平臺之上,一株老松之旁,用青石砌成了一座房舍。 那房舍三面宅院,不下十間之多,崖下雲氣迷茫,不行近前很難看出。 雷飛低聲說道:「就是這座宅院了。」 說話之間,木門呀然而開,一身青衣的娟兒,緩步行了出來。敢情娟兒早已知道有人行近宅院。 雷飛低聲對李寒秋道:「還好。」 李寒秋聽得一怔,道:「什麼還好?」 雷飛道:「那位娟姑娘仍然穿著一身青衣,足見她那爺爺之病,已然大有轉機。」 娟兒似未料兩人這樣快就找來,臉上閃掠過一抹驚喜之色,快步迎了上來,道:「兩位貴賓蒞臨,快請寒舍待茶。」 雷飛哈哈一笑,道:「娟姑娘想不到吧!咱們這樣快就來打擾姑娘。」 娟兒微微一笑,道:「嗯!兩位行蹤難測,賤妾確未想到。」一面欠身肅客,道:「兩位快請進。」 雷飛當先大步而行,娟兒卻加快一步,追在李寒秋身側,並肩而行,一面低聲問道:「金陵的情勢如何?」 李寒秋道:「江南雙俠似是開始行動,一切如姑娘所言,那江南雙俠府中、卻住著很多能人,尤其那位韓公子,更是才華橫溢。」 娟兒道:「李兄遇上了他?」 李寒秋道:「雖然未能證明,但那必然是他無疑。」 娟兒道:「你遇上了什麼?」 李寒秋道:「遇上了一輛怪車。」 娟兒道:「我見過那輛車,車中可以射出一十八種不同的暗器,而且既可噴火,又可放毒。」 李寒秋微微一怔,暗道:「幸好他只放了兩枚飛刀就退了回去。」心中念轉,口中卻應道:「那車放出兩把飛刀之後便自行退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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