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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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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雲笙、唐天宏,都不知身側是否還有人監視,也不敢打開臉上的蒙面黑巾,只好坐在那裡不動。大約過了一個時辰,慕容雲笙和唐天宏又被人背下帆舟。兩人臉上的黑巾未除,無法瞧到眼前的景物,感覺之中,似是行在一條崎嶇不平的小徑之上。 走了一炷香工夫,似是進入了一座房中,接著被人放在榻上。只聽一個低沉的聲音,道:「兩位躺下休息一會。」伸手解開了兩人蒙面黑巾。 這是一座堅牢的密室,除了一個小窗,一扇門外,再無可通之路。兩個大漢解開慕容雲笙、唐天宏臉上的黑巾之後,未再多言,轉身而去,隨手帶上木門。 這時,天已破曉,但室中未燃燈光,仍然一片黑暗。唐天宏低聲說道:「大約咱們身分太低,所以,那些人都不屑晤談。」 慕容雲笙道:「那是說咱們裝作的很成功了──」向窗外望去。只見花色絢爛,這密室竟然建在一座花園之中,唐天宏悄然下榻,輕步行到門邊,凝神傾聽片刻,不聞聲息,緩緩拉開木門,向外瞧了一眼,又關好木門,退回榻上,低聲叫道:「慕容兄。」 慕容雲笙坐下身子,道:「什麼事?」唐天宏道:「咱們躺下談。」兩人仰身而臥,拉上棉被。 唐天宏道:「慕容兄瞧出這地方是何所在嗎?」 慕容雲笙道:「一座花園,曉光中遠山隱隱,決非懸於江中的大孤山。」 唐天宏道:「在下適才約略一眼,發覺這花園布置甚為雅緻,證明主人不致是一位粗魯的武夫,也可說是一位極善心機的人物,表面上不見防守之人,定然是有所仗恃,咱們等一會出去瞧瞧,記熟花園形勢,找出可疑的所在,夜晚行動時,也好有個計劃。」 慕容雲笙道:「那些人對咱們很重視,只怕不准咱們離開此室,到園中瞧看。」唐天宏道:「只有臨機應變了。」 慕容雲笙道:「有人來了。」唐天宏亦自警覺,急急住口不言。 但聞足步之聲,傳了過來,木門呀然而開。一個身著青衫,留著山羊鬍子,形似管家一樣的人物,緩緩行了進來,打量了兩人一眼,道:「你們傷勢怎樣了?」話說的很和氣,不停頷首微笑。 唐天宏心知這等笑裡藏刀的人物,就是出手殺人時,也叫你瞧不出半點火氣,當下答道:「小的之傷已然大好。」 青衫人轉望著慕容雲笙道:「你傷勢如何了?」慕容雲笙道:「小的傷勢較重,還未痊愈。」青衫人道:「好吧!那你就留這裡好好休息一下。」 目光又轉到唐天宏的臉上,道:「你能夠下來走嗎?」唐天宏道:「勉強可以。」青衫人道:「那你跟我來吧!」也不待唐天宏答話,轉身向外行去。唐天宏緩緩下了木榻,跟在那青衫人身後,向外行去。小室中只留下了慕容雲笙一個人。 唐天宏走了足足有半個時辰左右,才緩緩行了回來,順手掩上雙門,登上木榻。慕容雲笙道:「唐兄,什麼事?去了這久的時間。」 唐天宏神情肅然地說道:「如是我推想的不錯,人家已對咱們動疑了,唉!三聖門的確不可輕侮。」慕容雲笙道:「怎麼回事?」唐天宏道:「他們把我召去問了足足有半個時辰之久。」 慕容雲笙道:「什麼人問你的?」唐天宏道:「不知道。」慕容雲笙道:「你沒有瞧到那問話的人?」 唐天宏道:「沒有,那是一個很廣大的房間,中間有一張木椅,那青衫人帶我坐下之後,就悄然而去,然後,由一重垂幔後,傳出來一個聲音,要我回答他的問話,那垂幔很密,只聞其聲難見其人。」 慕容雲笙道:「他問些什麼?」 唐天宏道:「他問了很多事,咱們被劫經過,以及那金劍莊院中的情形。」 慕容雲笙道:「很多事咱們都不知道,你要如何回答?」 唐天宏道:「不知道也得回答,有些事只好憑藉猜想回答了。」 慕容雲笙道:「答對了嗎?」 唐天宏道:「不知道,那人只是問話,卻從未反駁我一句,所以,我答覆的對和錯,自己根本無法知道。」 慕容雲笙道:「這麼看來,咱們得小心一些才成。」 唐天宏道:「不錯,從此刻起咱們要小心戒備,今夜咱們先行出動瞧瞧外面的出路,以便準備,隨時逃亡。」 慕容雲笙點點頭,道:「那楊姑娘說的不錯,行險不能太過。」 唐天宏道:「又有人來了。」 慕容雲笙趕忙住口,那木門已呀然而開,一個年輕的女婢,提著一個飯盒,行了進來。兩人料不到送飯的竟是女人,不禁為之一呆。那女婢緩緩放下飯盒,道:「你們吃東西。」轉身向外行去。 唐天宏挺身而起,道:「姑娘留步。」 那女婢停下身子,回頭說道:「什麼事?」 唐天宏道:「在下想請教姑娘一事。」 那女婢冷冷地說道:「我不是在好好的站著麼,什麼事,快些請說。」 唐天宏輕輕咳了一聲,道:「姑娘送飯來,我們是感激不盡。」這兩句話,不但那女婢聽得大感奇怪,就是慕容雲笙也聽的甚為不懂,暗道:「這不是無話找話嗎?」 果然,那女婢冷笑一聲,說道:「不用感激,我只是奉命來此,給你們送飯而已。」 唐天宏道:「姑娘可是奉夫人之命。」 那女婢道:「怎麼,你認識夫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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