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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八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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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奇道:「全部召集起來,為什麼?」 張一清道:「我忽然覺著,我這宮主的身份,應該振作一下了……」 滕奇接道:「哦!宮主可否說的明白一些?」 張一清道:「侍衛宮有很多不聽令諭的人,都已被本座清除,但本座覺著多年共事,日夕相處,所以,只要能誠心悔過的人,本座將仍於重用。」 膝奇的涵養雖好,但也有些忍不住了,搖搖頭,道:「張宮主,你似是有為而來,不覺著對本院主的舉動,有些不敬麼?」 張一清道:「在下只求請院主和在下合作。」 滕奇緩緩站起身子,舉手一招,一個青衣童子,快步奔了進來,一躬身,道:「院主有事吩咐?」 滕奇道:「院主年邁,不能久坐,我要休息去了,你代我送客。」 張一清也霍然站起身子,冷笑一聲,道:「站住,滕院主。」 滕奇回頭一笑,道:「張宮主跟老天說話麼?」 口氣之中,已流露出不敬之意。 張一清道:「不錯,滕院主再不停步,在下就要下令攔截了。」 滕奇冷笑一聲,道:「張宮主,你對老夫如此無禮,不覺著太過份一些麼?」 張一清道:「院主如若對我這個宮主不敬,在下也只有對院主不敬重了。」 滕奇道:「張宮主,你對老夫如此無禮,老夫實也無法忍耐下去。」 張一清道:「滕院主,最好能想清楚一些。」 滕奇道:「想什麼?」 張一清道:「在下是一宮之主,膝院主雖然是長老院中的院主,但對在下這宮主的身份,也應該有所敬重。」 膝奇道:「在下覺著,長老院中人,都已經退休了,事實上,已不問是非。」 張一清道:「如是我以宮主身份,命諭你院主聽命呢?」 膝奇道:「這個,只怕老朽很難聽命?」 張一清道:「如是你不肯聽命,我這個宮主的身份,是不是低於你院主的身份?」 膝奇道:「這個,這個,老朽很難評斷了,你是一宮之主,自然是身份比老朽高了,不過,長老院,有些不同──」 張一清道:「那裏不同?」 膝奇道:「當年老朽主持侍衛宮時,對長老院,也是十分敬重。」 張一清笑一笑,道:「滕院主,在下敬重長老院,也希望長老院能敬重在下。」 滕奇道:「我們是很敬重。」 張一清道:「既然敬重,那就應聽我這宮主之命。」 岳秀低聲道:「宮主,滕院主,如不見識一下咱們真正的本領,只怕滕院主,也不會接受宮主之命了。」 張一清點點頭道:「好!你們攔住他。」 岳秀應了一聲,橫移數步,攔住了滕奇的去路。 滕奇臉色一變,道:「你這個三等侍衛,也敢對老夫無禮麼?」 岳秀道:「咱們只知道聽從宮主之命,不問閣下是什麼人?」 滕奇臉色凝重,冷冷說道:「你記著,侍衛宮有一個很嚴厲的規定,以下犯上者,非死不可。」 岳秀道:「試試看吧!如是滕院主真能殺了在下,那也只怪在下的命短了。」 膝奇冷笑一聲,道:「你叫什麼名字?」 岳秀道:「在下只是個三等侍衛,姓名不太重要吧!」 滕奇冷冷說道:「就憑你敢冒犯我這份膽氣,也不像一個三等侍衛的身份。」 究竟還是老薑辣,一照面間,已然看出情形不對。 岳秀淡淡一笑,道:「膝院主,在下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你必須要聽從宮主的話,如若不肯聽命就麻煩大了。」 滕奇道:「哦!閣下準備攔阻我的去路麼?」 岳秀笑一笑,道:「滕院主,事非經過不知難,滕院主,決不會把一個三等侍衛看在眼中,閣下請出手試試吧!」 滕奇道:「你再三逼我出手,想必是有必勝的把握了?」 岳秀道:「我要你出手試試,看看是否應該服從宮主的令諭。」 滕奇突然哈哈一笑,道:「老夫這把年紀了,那裡還有氣力動手。」 答話聲中,右手突然舉起,五指伸出,扣向了岳秀的脈穴。 看似輕描淡寫,實在快速至極,岳秀如無早有戒備,只怕也不易避過一擊。 但見岳秀右手一翻,五指彈出。 一縷指風,反襲滕奇的右臂上數處要穴。 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沒有,滕奇識得利害,疾挫右腕。退了兩步,才算把一擊避開,道:「高明,高明。」 岳秀道:「滕院主老當益壯,果非凡響。」 滕奇輕輕咳了一聲道:「老夫已經領教過,諸位可以去了。」 岳秀道:「滕奇,似乎已經不是用口舌可以解決我們之間的問題了。」 滕奇道:「為什麼?」 岳秀道:「因為,滕院主如不能聽從宮主之命,今日咱們非得分個勝負出來。」 滕奇目光轉到張宮主的身上,道:「宮主,這真是你的用心麼?」 張一清道:「不錯,如若滕院主不聽令諭,本座只好下令整整侍衛宮的法紀了。」 滕奇沉吟了一陣,道:「宮主準備要老夫作些什麼?」 張一清道:「招集侍衛宮中人,要他們集於廳中,長老院,雖是皇上厚賜,准予支領俸銀,不作他事,但此刻情形不同,只好勞動諸位長老出馬了。」 滕奇道:「我雖是一院之主,但長老院制度不同,每一位退休的長老,都受到相當的尊重,只怕他們不肯聽我之命。」 岳秀笑一笑,道:「那容易,咱們治他個抗命之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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