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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七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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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丹道:「因為洪兄和兄弟的武功在伯仲之間,但我又不能降,所以只好尋找一份生機了。」 張一清道:「和我動手,閣下覺著是一份生機。」 王丹笑一笑,道:「就算我不是宮主之敵,至少,我有逃命的機會。」 張一清道:「好吧!王丹,你如能勝我一招半式,我就放你離開……」 王丹精神一振,道:「此話當真?」 張一清道:「大丈夫一言,駟馬難追。」 王丹道:「別人也不會攔阻?」 張一清道:「不會。」 王丹一躍而起,道:「好!宮主先吃在下一掌。」 呼的一掌劈了過去,張一清一閃避開,道:「慢著。」 王丹道:「宮主可是準備變卦了?」 張一清搖搖頭道:「如是我勝了你,那又如何?」 王丹道:「任憑處置,是殺是剮,在下決無一句惡言。」 張一清搖搖頭,道:「這個不成。」 王丹道:「千古艱難唯一死,我以死亡作注,難道還不夠重?」 張一清道:「咱們相處數年,我無意要你死。」 王丹道:「那宮主的意思是……」 張一清道:「我想知道你們背後的人是誰?」 王丹道:「這題目比起要我死來,還要難一些。」 張一清正容說道:「一個人只有一條命,死了之後,那就一無所有,但你如願意和在下合作,你仍是侍衛宮的副宮主。」 王丹道:「別人會要我的命。」 馬鵬接道:「咱們在江湖上走動的人,那一個不是刀頭舔血,生死事,也無法放在心上,不過,死要死的有價值,閣下這死法,使在下覺著十分不值。」 王丹道:「你們究竟是誰?」 張一清道:「王兄可知道布衣侯岳秀麼?」 王丹道:「那一位是?」 岳秀道:「我。」 王丹道:「在下敗的不冤,也敗的心服口服。」 岳秀一揮手道:「王兄不必過謙,張宮主說的不錯,如若你能立刻擺脫這些,你仍是此地的副宮主。」 王丹沉吟了一陣,道:「侯爺,除非我編一套假話出來,我如是說了真話,別人怎會相信?」 張一清怔了一怔,道:「怎麼回事?」 王丹道:「宮主相不相信,我堂堂侍衛宮的副宮主,受命於一個什麼樣的人物?」 張一清道:「什麼樣的人物?」 王丹道:「咱們侍衛宮中一個掃地的工人。」 張一清怔了一怔,道:「有這等事,洪副宮主,是不是和你一樣?」 王丹道:「是……」 張一清道:「那掃地工人,叫什麼名字?」 王丹道:「大家都不太清楚他的名字,都叫他老董。」 張一清道:「老董,就是那個專門打掃庭院的老董。」 王丹道:「就是他。」 張一清道:「想不到啊!老董竟會是一方首腦人物。」 王丹道:「咱們一直聽他令諭行事。」 譚雲道:「你們怎會甘心雌服於一個掃地工人的手中?」 王丹道:「他如沒有表現出一些什麼,咱們自然是不會聽他之命了。」 譚雲道:「王兄和他動過手麼?」 王丹道:「沒有,但我知道他的武功很高強。」 岳秀道:「王兄是屈服在他武功逼迫之下了?」 王丹苦笑一下,道:「如若只是以死相逼,王某人還不至於任他擺佈!」 張一清哦了一聲,道:「王兄,難道有什麼把柄落他手中不成。」 王丹道:「妻兒之命,再加上我個人的生死。」 張一清道:「王兄家鄉原籍,遙遙數千里,怎會……」 王丹接道:「可怕的是,已經被他們擄入京中,一次從命,就多一分陷溺,欲拔不能了。」 張一清道:「王兄,此刻作何打算呢?」 王丹道:「最好的辦法,就是宮主把在下傷於掌下,下入石牢,當可保住在下妻兒之命。」 張一清沉吟了一陣,造:「岳侯爺的意思是──」 岳秀微微一笑,道:「在下倒有一點不同的看法,不知王兄是否同意?」 王丹道:「岳侯爺請說,在下是否立刻可以答覆。」 岳秀道:「王兄如是被點了穴道,和下人石牢,有何不同。」 王丹略一沉吟,道:「不錯,點了穴道也是一樣,那老董是何等人物,豈有一眼瞧不出的道理。」 但聞岳秀接道:「王兄可知道令郎住在何處?」 王丹道:「這個知道。」 岳秀道:「那很好,咱們對付了老董之後,立即趕往貴府,以解尊夫人和令郎之難。」 王丹沉吟了一陣,道:「老董其人,好狡異常,千萬不可大意。」 馬鵬道:「他人在何處?」 王丹道:「早晨打掃過一次庭院之後,就行蹤不明,但他又會陡然出現在面前。」 沉吟了一陣,接道:「在下倒有一策,或可引他出現。」 張一清道:「王兄請說。」 王丹低言了數語。 張一清道:「豈不太過委屈副宮主了?」 王丹道:「只有此法或可一試,請宮主點了在下兩處道穴吧。」 張一清點點頭,出手點了王丹雙臂上的穴道。 岳秀、譚雲、馬鵬三個人,押著王丹,向外行去。 王丹走在最前面,直奔向自己的住處行去。 張一清在四人離去不久,立時下了道密令,全面行動,立刻追岳秀等而去。 這是該院中一座雅緻的上房,也是王丹的住處。 譚雲低聲道:「王兄,此刻何時,咱們開不起玩笑。」 玉丹道:「老董出沒無常,無事時,常來此地坐,不在此地,那就很難找他了。」 馬鵬道:「王兄,咱們如是找不到那位老董,你作何打算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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