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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七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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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人道:「不嚴,但適才侯爺到過侍衛宮,未有激烈搏鬥,兩位副宮主,好像已經找向宮主理論去了。」 譚雲接道:「你是張一清的什麼人?」 工人道:「我是他的侄兒,也算是他的弟子。先父母,早棄人世,我一直跟著他長大,說他是嚴父、慈母,亦無不可。」 譚雲哦了一聲道:「原來如此,閣下怎麼稱呼呢?」 工人道:「在下張成。」 岳秀道:「兩位副宮主,會逼令叔解說此事麼?」 張成道:「在下很懸念,所以,我急著趕回去看看。」 岳秀等換過衣服,戴了面具,稍經易容,跟在張成身後行走。 張成心中焦急,走的很快,片刻工夫,重回到侍衛宮。 這是張一清的下榻之處,一座精雅的跨院。守衛的,都是張一清的心腹。 張成發出暗記,守衛人就恍如未見。指指上房,張成低聲說道:「家叔就在上房住,三位先請去見家叔,我去換過衣服就來。」 側身行入左廂。 譚雲回顧了岳秀一眼,道:「在下帶路。」 當先行入上房。 一進門,立刻停下了腳步。 原來,敞大的客廳中,正坐著三個人在談話。 坐北面南的,正是張一清,另兩個也都是五旬以上的老者。 他們交談的聲音不高,但可以從神色間看出幾人,談的並不愉快。 譚雲站在門口,岳秀和馬鵬卻錯開身子,向裡面瞧了一眼。 敞廳中除了三個交談的老者之外,未再見其他的人。 張一清面對大門,早已瞧到三人,輕輕一招手,示意他們進入廳中,站在一側。 另外兩個老者,一個穿著青色長衫,一個穿著紫袍。 這兩人已有警覺,齊回頭看來。 見是三個三等侍衛,根本未放在心上。 紫袍老者冷冷說道:「你們進來作甚麼?」 馬鵬卻接口說道:「咱們來此,保護宮主。」 紫袍老人哈哈一笑,道:「如是宮主連保護自己的能力都沒有了,你們又能作得什麼用?」 馬鵬道:「所以,在宮主還有能力保護自己之時,咱們先趕了來。」 紫袍人霍然站起身子道:「放肆,你在那一檔下聽差,敢對老夫如此說話?」 馬鵬淡淡一笑道:「我連兩位都不放在心上,何況一個檔頭的身份。」 紫袍人一皺眉頭,似要出手,但卻又忍了下去,回顧了張一清一眼,道:「宮主,這三個犯上的三等侍衛,想來,都是你的親信手下了。」 張一清已接到遞過來的暗號,微微一笑,道:「不錯,王副宮主猜對了。」 紫袍老者仰天大笑三聲,道:「張兄,如若不是你的親信,他們也不敢對我破山掌王丹如此無禮了。」 馬鵬心中一跳,暗道:「原來此人就是破山掌王丹。」 張一清道:「聽副宮主的口氣,似是不能原諒他們的失禮了?」 王丹道:「老夫請命,替宮主教訓他們一頓。」 張一清道:「王副宮主的破山掌力,能夠碎石如粉,一掌開碑,只怕他們當受不起。」 借勸阻之言,把王丹的掌力成就,點了出來。 王丹冷笑一聲,道:「宮主,就算點明了,老夫也一樣一掌取他們的性命。」 張一清道:「你以副宮主之尊,竟和幾個三等侍衛一般見識……」 王丹道:「三等侍衛的身份,也敢對老夫無禮,如不教訓他們一頓,侍衛宮還有什麼法紀可言?」 岳秀突然接道:「人必自侮,而後人侮之,閣下不聽宮主之命,又叫咱們如何去服從閣下之命呢?」 王丹道:「反了,反了,頂撞之外,還敢教訓老夫,有膽子,你給我過來。」 岳秀笑一笑,直對王丹行去,一面說道:「亡羊補牢,時猶未晚,閣下還來得及改變主意,聽命宮主。」 王丹冷哼一聲,道:「你要找死。」 呼的一掌,劈了過來。 岳秀早已運氣戒備,右手一抬,竟然硬把一掌接下。 但聞篷的一聲,雙掌接實。 這一掌王丹只用了七成真力。 在他想來,一個小小的三等侍衛,這一掌要把他震的吐血而亡,七成真力,已是含怒而發了。 那知事情大謬不然,這一掌接實下來之後,岳秀竟然是紋風不動,那王丹反而被震的連退了兩步。 幸好只是七成真力,如是再加大一些,這一掌吃的苦頭更大。 王丹愣住了,望著岳秀,半晌講不出一句話來。 他心中很奇怪,一個三等侍衛,怎能硬接下自己的掌力。 岳秀淡淡一笑,道:「副宮主你只攻了一掌,而且,你的破山掌力,也未完全的發揮出來,是麼?」 王丹吁一口氣,道:「你究竟是什麼人?」 岳秀道:「侍衛宮中一個三等侍衛。」 王丹道:「不可能,就算是二等侍衛,也無能接下我這一掌。」 岳秀道:「但事實勝過雄辯,在下接了一掌,仍是安然無恙。」 王丹道:「所以,你不是三等侍衛。」 岳秀道:「我不是侍衛,又是什麼人呢?」 王丹回顧了同伴一眼道:「咱們去吧!」 不再看岳秀一眼,卻對張一清一抱拳,道:「宮主,請想想屬下的話,咱們也要仔細想一想宮主之言,過兩天,咱們再來討教。」 張一清微微一笑道:「兩位副宮主想走麼?」 王丹道:「正是如此,咱們都需要一些時間,想一想,對麼?」 張一清道:「我已經想得很清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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