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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五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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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任無雙輕輕一掌,撥開了唐琳的拳勢。 一招之間,展翼已瞧出任無雙這個人造詣甚深。 唐琳低聲道:「任兄,沒有講過來此接我們。」 任無雙道:「事情有點變化,我不得不先通知兩位一聲。」 唐琳道:「什麼變化?」 任無雙道:「總寨來了兩人,要帶走石玉。」 唐琳道:「人已經帶走了?」 任無雙道:「還沒有。」 唐琳道:「好!那咱們先下手為強,想法子救了他再說。」 任無雙道:「寨主本來要留下他們住一夜,明天再走,但兩人卻堅持要連夜把石玉送回總寨。」 唐琳道:「他們幾時動身了?」 任無雙道:「很快就要動身,所以,在下覺著,如能在途中下手,那是更好不過了。」 唐琳道:「任兄呢?」 任無雙道:「我會想法子跟去。」 展翼道:「好辦法,咱們借此機會,可能混入總寨。」 任無雙點點頭道:「兩位請自己留神,見機而作,他們會走大門出來,兄弟要回去了。」轉身一一躍,回入大廳。 唐琳低聲道:「展兄,咱們真的要混入總寨麼?」 展翼道:「不錯,你在崔家塢中住的時間不短,但只限於蓮園,對崔家塢中的情形,並不瞭解,這豈不是一個很好的機會麼?」 就在任無雙離去之後,展翼突然轉身,行到了三丈外一株大樹之下道:「閣下可以下來了。」 人影閃動,大樹上飄落下一個人來。 唐琳吃了一驚,也暗叫了一聲慚愧。 這地方,就分出了兩人成就上的懸殊。 展翼早已知曉了有人在此,但唐琳卻是一無所知。 看清楚了來人之後,唐琳才暗中籲了一口氣。 來人正是申保元,唐琳四顧了一眼道:「這裡很奇怪,怎麼不見有守衛之人。」 申保元道:「本來有七八條虎獒巡行,那比派上十幾二十個人守衛放哨,更加有用,但那些虎獒不知何故,都閃入林中去了。」 展翼道:「此地不宜多留,快些回去吧。」 申保元道:「展兄是否已經預籌了救助石玉之策?」 展翼點點頭,道:「是!」 帶兩人退出百丈,隱在一塊大山石之後。 一來,他心中仍對任無雙有些懷疑,二則萬一事情有了變化,也好及時援救。 事情的發展,一切都如任無雙所說相同,石玉很快被押了出來。 只是押送石玉的人手相當的多,除了任無雙之外,還有三個人。 石玉雙手被綁,好像還有一段捆綁他的索繩,被人握在手中。 他穴道沒有被點,行動自如。 一行五人的速度很快,越過了展翼等停身的大石之後,向前行去。 石玉的神情很鎮靜,武功也似是沒有受到什麼損傷,只是行動之間,左腿有點微微的跛,似乎是吃了一些苦頭。 等五人越過大石三丈左右,展翼等才起身追蹤。 夜色朦朧,兩批人,保持了三丈左右的距離。 行出了五六裡路,任無雙發出了約定的暗記。 展翼低聲對申保元和唐琳,道:「我救人兩位拒敵。」 突然飛身而起。 這時間,才看出了展翼的輕功造詣,有如一隻大鳥般,一躍而起,平飛而行,不但疾如流星,而且一氣飛至。 聽到了破空風聲,展翼已到了石玉身側,人落下,右手揮出,寒光閃動中,斬斷了綁在石玉手上的牛筋。 石玉也配合的很佳巧,不容對方有出手的機會,人已閃到了展翼的身後。 展翼袖中劍,只斬斷了拖在別人手中的一段,捆在他手上的牛筋,仍然捆著。 這不過是一瞬間的功夫,兩把長刀,已似閃電般攻向了展翼。 看上去,展翼一直是空著雙手,但他一揚手間,卻閃起寒芒。 當當兩聲,對開了兩柄近身的長刀。 這時,申保元和唐琳,也飛追而至。 兩人一語不發,出手便攻。 申保元劍如飛虹射出,一劍刺向了一個黑衣人。 任無雙一閃身,讓開去路,放過唐琳。 展翼身如旋風,閃電三招,把兩個執刀人逼到路邊,讓過唐琳道:「快去,解開他身上牛筋。」 唐琳一閃而過,到了石玉身側。 任無雙看到了一次很激烈,但卻很快速的搏殺。 他想幫忙,但事實上,用不著他幫忙。 展翼以一對二,占盡了優勢,申保元更是劍如閃光,迫得一個迎敵的黑衣人手忙腳亂。 也就不過是那麼三五個回合,展翼已點中了兩個執刀人的穴道,申保元也一劍刺死了那個迎敵的黑衣人。 由截擊、搏殺,到結束,也就不過是那麼一點工夫。 唐琳揮刀割斷了石玉手上的牛筋,整個的搏殺,也就完全結束了。 任無雙輕輕籲一口氣,道:「好高明的劍法。」 唐琳緩緩行了過來,道:「任兄,哪兩位是令使。」 任無雙一指兩個被展翼點中穴道的人,道:「這兩位是……」 展翼道:「任兄對崔家塢中之事,該如何問他,請任兄作主。」 任無雙笑一笑,行了過去,道:「你們逼供的手段,在下是早已見識了,希望兩位合作一點,別要在下把兩位的逼供手段加諸到你們自己的身上。」 兩個人都被點軟麻穴,身子雖不能動,但還能聽能言。 其中一人道:「你要問什麼?」 任無雙道:「不論問什麼,你們都要回答……」語聲一頓,接道:「其實,我已知道了大部分內情,你們就算不肯說,也不是很嚴重的事。」 那令使道:「我們說過之後呢,有何好處!」 任無雙雙手起索,切在那人咽喉上,頓然七竅流血而死。 還有一個令使,看的呆了一呆,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任無雙道:「兩個人,說話時,難免會有顧慮,現在,只有一個人了,你請說吧。」 那令使道:「說話之後,也被你一掌切在咽喉上,要了老命。」 任無雙道:「放了你,你也走不了。」 令使道:「說不說都死定了,我為什麼要說。」 任無雙道:「死也有很大的不同,一是很痛快的死,二是很悲慘的死。」 令使忽然歎一口氣道:「其實,我還應該有一條路走的,你們為什麼不談談和我合作的事。」 展翼道:「說說看,咱們如何一個合作法?」 令使道:「我帶你們進入崔家塢中,希望你們能儘量保持不要洩漏身份。」 展翼道:「這個可能麼?」 令使道:「可能,問題在,你們要如何安排。」 展翼道:「閣下是不是可以說清楚一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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