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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四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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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玉蓮回顧了金二姑一眼,道:「是咱們打聽錯了,還是他在說謊?」 金二姑道:「申三娘自從隱居于此之後,從未離開過一步,他的話,怎可相信?」 崔玉蓮道:「二姑的意思呢?」 金二姑道:「殺了小的,老的自會出面。」 崔玉蓮沉吟了一陣,道:「如是申三娘真的不在呢?」 金二姑道:「那就先殺了她的兒子,申三娘丈夫早逝,母子相依為命,她忍不下這個仇恨,自己會送上門去。」 ▼第二十五回 疑案初揭曉 崔玉蓮道:「金二姑,只對付他一個人,似乎是用不著我出手了。」 金二姑怔了一怔,道:「姑娘的意思是……」 崔玉蓮道:「這些年來,你武功精進,你既有殺他之心,何不自己出手?」 金二姑呆了一呆,心中念轉,口中卻緩緩說道:「姑娘如此吩咐,老身敢不從命了。」 目光轉注到申保元的身上,接道:「我們姑娘不屑和你動手,只好老身收拾你了。」 申保元的年紀不大,但他卻具有一種久曆風霜的老練,沉吟了一陣,道:「動手,我倒可以奉陪,不過,我希望在動手之前,先瞭解幾件事。」 金二姑道:「什麼事?」 申保元道:「我們有什麼仇恨,你們不惜千里而來?」 金二姑道:「問你娘吧,老身無暇和你多費口舌,你亮兵刃吧。」 申保元吸一口氣,凝神而立,道:「你一定要出手,那就儘管請吧。」 金二姑冷哼一聲,一劍刺出。 申保元很沉著,直待長劍近身時,才突然一側身子,長劍掠胸而過。 閃矗的身法很巧妙,也很驚險。 更妙的是借那閃避之勢,身子側轉,右手一揚,迫向金二姑的咽喉。 由袖中暴射出一道白光,像閃電一樣,刺入了金二姑的咽喉。 好淩厲的一擊,金二姑口中發出一聲咕吼,似是想說話,但她已沒有說出來的機會。 白芒直貫咽喉,頓時氣絕而逝。 申保元右腕一挫,收回白芒。 一股鮮血,噴出了七八尺遠。 崔玉蓮道:「好劍法,小小年紀,練成了這等身手,令堂大概還要高明了。」 申保元一擊成功,臉上泛起了一抹冷笑,道:「你比我大不了幾歲,口氣倒是托大得很。」 但聞蓬然一聲,金二姑的屍體,倒揮在地上。 崔玉蓮道:「你可是覺著,你已經立於了不敗之地?」 申保元自練武有成以來,這是第一次和人動手,未想到一招斃敵,信心大增,冷笑一聲,道:「你如不服氣,何不出手一試。」 崔玉蓮道:「你殺了金二姑,並不是贏了這一場搏殺,你不要忘了,她只不過是我一個從人罷了。」 申保元道:「我知道,在下看得出來,你是來人的首腦。」 崔玉蓮道:「看得出來就好,現在,你要回答我幾句話。」 申保元心中念轉,口中說道:「有些事,我不知道,但我知道的,一定回答。」 崔玉蓮道:「你們母子兩人,為什麼要隱居這樣一個地方,便於練武呢?還是為了躲避仇家?」 申保元道:「這一個,我問過我娘,我們選擇這地方,兩者兼有。」 崔玉蓮道:「你的武功,都是你娘傳授的麼?」 申保元道:「是!都是我娘指點練的。」 崔玉蓮道:「你可知道,你們躲避的仇家是什麼人?」 申保元道:「這個,不知道。」 崔玉蓮道:「也許就是我們,所以,我奉派來此殺你們。」 申保元道:「你是……」 崔玉蓮接道:「我來自崔家塢,水旱總寨。」 申保元臉上神色很平靜,搖搖頭,道:「我不知道這個地方,也沒有聽我娘說過。」 崔玉蓮輕輕籲一口氣,道:「申公子,你娘真的不在麼?」 她已發覺了,申保元雖然很聰明,但他知道的事情太少。 所以,從他的口中,很難問出什麼! 申保元道:「我娘真的不在,不信,你們可以進來搜查一下。」 崔玉蓮道:「申公子,你聽著,我千里迢迢的趕來此地,非見到你的母親不可,你殺死了我的一個從衛,我可以不追究,但你母親如不肯出面見我,那就麻煩大了。」語聲微微一頓,接道:「她幾時可以回來?」 申保元冷笑一聲,道:「我娘交待過,不許我和人動手,除非我的性命,受到了威脅,才許我出手還擊,剛才的事,你已經看到了,我們母子練的劍法很特殊,不在兵器諾內,我們不找事,但也不怕事,姑娘最好別威脅我,別遇我出手。」 崔玉蓮哦了一聲,道:「你用的劍法,確然很特殊,手法也很淩厲,那是一種很實用的殺人武功,金二姑想不到你會這樣的劍法,大意了一些,才被你一劍殺死,如是她小心一些應付,至少可以和你纏鬥個數十招,不要以為你剛才一劍得手,就天下無敵,其實,你那一點成就,有限得很……」 申保元接道:「聽你口氣,你似乎完全不把我那一劍,放在心上了?」 崔玉蓮道:「不錯,我找的是你母親申三娘,我有多少分量,也許你母親就可以看出一點內情來,所以,我不願和你動手。」 申保元想了一想,道:「姑娘來的實在不巧,我母親很少出門,這是三年來的第一次。」 崔玉蓮道:「申公子,她幾時可以回來?」 申保元道:「多則七日,少則三天。」 崔玉蓮道:「好!我等她七天,我七天后再來,一定要令堂等我……」 說罷轉身緩步而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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